赵梦歌的美梦瞬间支离破碎,但她却不容任何人来破坏她现在拥有的东西,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而且这对何欢没有一丝好处,她不信何欢会干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
想到此,她迅速收起恐惧,刚才慈母的面具却彻底揭开,事到如今她也用不着再装了:“你想怎么对付我?想告诉商铨,你是我的女儿,告诉他,我还有个前夫,相信我,他不见得不知道这些,只不过他既然选择装傻,你去提醒他,又有什么用?或者,你想用何氏的势力来对付我,我的乖女儿,何氏是你的吗?说到底你算什么,你不过是何氏总裁收养的孤女,豢养的宠物,证明你母亲是个丧尽天良杀人灭口的女人,对你有什么好处,退一步说,你说我杀人灭口就杀人灭口啊!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里头躺着这个活死人倒是证据,可惜他能作证吗,他能站起来指认凶手吗,没有证据是诬陷,是诽谤,你以为法官会听你的一面之词,所以醒醒吧,好好当你何氏的养女,报仇?别弄到最后偷鸡不着蚀把米,把自己弄得什么都没了,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说完,转身往外走。
到了门边上,却回身看着她,恶毒的吐出一句:“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当初一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免得现在你来坏我的事……”
云浩回来的时候,管家迎上来,跟他低声汇报了一些事,云浩皱皱眉,他疾步上楼,到了何欢的房间外,轻轻推开门,屋里没有开灯,一盏灯都没开,这很不寻常。
因为何欢怕黑,即使睡觉的时候,也会习惯留一盏灯照亮,但今晚她的房间是黑的,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连厚重的窗帘都拉上了。
云浩推开门,才使走道的光线落进去一些,但仍是黑的看不见她在哪里,过了好一会儿,云浩才适应了黑暗。
他走了进去,直接走到窗户边的角落里,果然,她在这里,她蹲在墙角,蜷着身体,头整个埋进膝盖里,仿佛一个躲在壳里的蜗牛。
云浩蹲□体,低声道:“乔乔,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呢……”他伸过胳膊去想抱住她,却被何欢避开,云浩手一僵放下来,眸光在黑暗里划过一丝厉色,他的乔乔现在已经学会避开他了。
其实赵梦歌今天来找何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但他并没有阻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看似坚强无比的何欢,内心其实软的一塌糊涂,就拿赵梦歌来说,事实俱在的前提下,何欢依然对这个母亲存着奢望,幻想,在她心里,认为赵梦歌或许还有些良知,作为一个母亲,她至少还有一丝人性。
云浩想让她知道,赵梦歌这个女人根本连一丝人性都没有,这样虽然会打击到何欢,但这样也能快刀斩乱麻,把深藏在她心里那些属于母女的血源和情感,全部丢弃剔除,云浩希望属于他的乔乔没心没肺才好,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乔乔,而商湛,他会让乔乔忘了他,就跟从没有这个人一样。
“乔乔。下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想自己待会儿可不可以?”过了很久,何欢喃喃说了一句,云浩想伸过去摸她头发的手,听到这句又收了回来,他站起来说了声:“好,如果你饿了,记得叫人。”云浩走了出去,在她门外站了很久,从什么时候起,他都不能安慰他的乔乔了。至于赵梦歌,就算死,对这女人来说都太便宜她了,云浩脸色晦暗难辨。
赵梦歌其实也是害怕的,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她害怕自己熬了一辈子得到的东西,最终会像何欢说的那样,全部失去,那她还有什么。
她从郊外回来,直接就去找赵梦海,她到的时候,猴子在门口守着,看见她,明显一愣,急忙迎上来道:“那个,歌姐您来了,你在这儿坐会儿,坐会儿,我上去叫海哥下来。”
赵梦歌不耐烦的道:“坐什么坐,我直接上去找他。”说着已经迈上楼梯,瘦子忙追上来:“歌姐,歌姐,海哥那个,现在不方便……”“什么不方便,滚一边去。”赵梦歌推开瘦子,快步上楼。
刚走到主卧门前,就听见里面咿咿呀呀哼哼唧唧的声儿,就知道她弟干什么呢,她正烦着,哪里还管赵梦海干什么,直接推开门,看见屋里的情形,不禁皱了皱眉。
赵孟海身下趴着一个□的女人,上头还搂着一个,正在哪儿美的不知今夕何夕呢,忽然门打开,不禁吼了一声:“谁他妈打扰老子的好事,滚……”待看清是他姐,急忙推开身上的两个女人,抓起被子遮上 :“姐,你怎么来了?”
赵梦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倒快活,赶明儿蹲大狱,我看你还怎么快活?”咣当把门甩上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赵梦海几乎立刻就下来了:“姐,出啥事了,什么蹲大狱?我看了新闻,姐,你熬出头了,何欢是何氏的千金,跟何氏比起来,商氏算个屁,我看何欢跟那个何氏的总裁关系不一般,说不准,赶明儿你就是那小子的丈母娘,还不要什么有什么,到时候,别忘了帮你弟弟一把啊。”
赵梦歌皱着眉:“你还做梦呢,那死丫头哪会认我这个妈,当我仇人一样,她处心积虑回国勾引陆锦州,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