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易守难攻。也正由于它优越的地理位置,镇里的守军并不多,且没有什么生产力。
苗七娘等人都是女的,出入自然不会被人注意。白天的时候,她们就扮作卖菜的村姑,拿着假的路引混进了镇子,包括刘苏。几天的时间,刘苏便找到了镇里的水源,并分批下了些药,倒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而是让人手脚发软没有力气而已。
这么下来,苗七娘的人一点点的往里渗透,再等到虚月控制了镇子的守备,他们很轻松的进行了一次和平演变。对老百姓来说,谁当官并无所谓,只要给他们好日子过就行了,这一点苗七娘做到了。她用毒药将镇子上的两三家大户控制住,又派人下了命令,减了不少奇怪的税,一时间靠山镇的老百姓感恩戴德,倒是没有人想到抗议,反而更努力的干起活来。
“人头税我能理解,开花税,这是什么?”刘苏翻着手上的册子,懒懒的靠在齐光身上,“师兄,你看,还有生育税,生个孩子都要交税吗,闹哪样啊!”
齐光最近为好几个江湖人士疗伤,自然也不会像之前那般对世事一无所知。温柔的揽过师弟,笑道:“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开花税和生育税都是朝廷没有的,还不是那些地方官层层盘剥,肥了自己的口袋。我听人说,这里还算好的,越是穷的地方赋税的花样才越多。许多地方穷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便有造反的,甚至还有吃人的。”
刘苏皱眉:“不用说,又是吃的女人罢?师兄,如果有一天我们饿得什么都没有了,你会不会把我煮熟了吃掉?”
“不用煮熟,我也要吃掉你。”齐光眼神一闪,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些日子来他见多了江湖人士,也有人看出来他对刘苏的感情,为了讨好大夫,便给他出谋划策,甚至还提供了春/宫册子,齐光这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还可以这么做的。既然可以这么做,那么他试一下也应该没有什么吧?
刘苏吓了一跳,齐光的气息已经将她笼罩住,一点点的摩挲着她的唇,然后便不知道下一步的动作了——没有办法,书上又没有教导亲吻的具体事项,只是画着两个人嘴贴嘴而已。
师兄果然嫩啊!刘苏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撬开他的嘴唇,大喇喇的长驱直入。齐光登时面红耳赤,全身燥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只是跟着刘苏的举动而动,只觉得怀中人香香软软,几乎要勾掉他的魂魄。
“公子公子!”春兰蹦蹦跳跳的进来,看见房里的风光,立刻捂住眼睛退了出去,“我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完了完了,他会被灭口的。春兰捂着脸,从指缝里偷偷观察弹开来的两人,忽然间醒悟了过来,甩手大叫道:“齐师兄,你太过分了,居然瞒着我对公子做这种事!不行,我也要!”
说完,他便往刘苏身上扑了过去,一脸的求亲亲求抱抱,齐光立刻从刚才的甜蜜气氛中回味过来,往前一挡,春兰一头扎在了他的身上,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公子,他又欺负我!”
“你们两个,别闹了!”刘苏捂脸,“小春兰,你来找我什么事?”
春兰这才想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道:“长公主来信,说是官铁的事情闹了许久,皇帝将它按到了三皇子头上,并命六皇子率兵攻打靠山镇,剿匪兼追查官铁。”
“这么久了才出了个结果啊。”刘苏摇摇头,“朝廷做事果然慢,都大半年过去了。黄指挥使和韩副将也会来吧,他们的解药该到期了。”
春兰挠挠脑袋:“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有你的信哦,好像就是六皇子写的。”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交给她。
刘苏漫不经心的抽出信纸,忽然笑了:“小缺德果然名副其实,在信纸上下毒。”
齐光连忙凑过来低头嗅了嗅:“这种毒,他也好意思下?”
“他是在试探我呢。”刘苏冷笑,“如果我是真的毒手神医的弟子,这种毒自然不会难倒我,他便可以跟我谈下一步的计划;如果我不是,毒死就算了。”
齐光有些担心:“那么他想要干什么呢?”
刘苏一目十行的看过后,一晃信纸,粲然而笑:“师兄,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收到情信呢!”
齐光的面色更黑了,几乎是用抢的将信纸夺过,春兰也凑了过来看,吐吐舌头:“六皇子好不要脸,自己娶了一屋子了,还想要公子跟着他。”
刘苏掏出两粒解毒药,塞到两人的嘴里:“这种人呢,一直以为自己男子魅力十足,只要笑一笑,说两句好话,女人就该拜倒在他脚下。他身为皇子,长得也不错,自然会有不少对他讨好的女人,这就是被惯坏了。”
看看信上说的话吧,什么“分别之后甚是想念”,什么“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怎么肉麻怎么来,真以为自己是人物了,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散,所有女人都该对他死心塌地吗?
自恋是种病,得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四六级考试哦,大家考得怎么样呢?
十年前四六级还是百分制的时候,六级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