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都,先醒醒,等我们逃出去了你再发呆发傻好不好?”
面对五雷轰顶状的凌恒,刘苏觉得还是要先把他弄正常再说。
凌恒已经不想活了。他曾经对这个臭小子做过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之类的事啊,还曾经亲身上阵□啊,还被连累得瞬间变成小蚕豆啊!如果这个臭小子是个男的,这还好说,可事实证明,他被一个女人看光光了,还被一个女人下药下得不亦乐乎,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对这个女人一点都不讨厌!
完蛋了,自己一定是完蛋了。凌恒木然的看着刘苏,木然的走过去,再次木然的点点头。
刘苏已经无语了,她躲在门边,叫道:“我们吃完了,麻烦来收拾一下碗筷。”
门吱呀一声打开,阿苍刚走进来,就只觉得面前一花,然后整个人呆在那里。刘苏将门带上,道:“小北都,快换上他的衣服。”
凌恒是她说什么就听什么,马上将阿苍给剥了,衣服换过来,趁这个功夫,刘苏便对着镜子,蘸了点菜里的酱油,在左眼角下点了颗泪痣,然后又在耳朵边上点了两个小点充当耳洞。
凌恒见状,嘀咕道:“一个女人,连耳洞都没有,难怪别人要认错。”
刘苏对他一笑:“那说明你没有常识,穿耳洞的男人很多,不穿耳洞的女人也有不少。”
“我不跟你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凌恒嘟囔了一句,“现在怎么办,逃吗?”
刘苏瞥了他一眼:“不是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吗,怎么还问起女人的意见来了。你应该会点武吧,能翻墙吧?”
“这倒是能,不过……”凌恒看了看她的身量,瘦瘦的,抱着她估计也能翻得过去吧。
“这就好。”刘苏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左右看看,见无人经过,便拎起裙摆悄悄走了出去,凌恒吓了一跳,连忙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
这个地方貌似是个别院之类,颇为荒僻,也没有什么丫鬟小厮之类的走来走去。两人摸到一扇月牙门边,偷偷往里看去,确实一片桃林。这个时节桃花已经谢了,枝头倒是挂了许多毛茸茸的小桃子。
“看见了没有,那个是不是院墙?”刘苏捅了捅凌恒,一指不远处掩映在桃林中的一抹围墙。
“应该是。京城里的人喜欢把院墙砌成这个式样。”凌恒看了一眼便下了结论。任休德的府邸他去过,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个私宅。既然是私宅,就不会修得太大。
居然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刘苏觉得事情有些太过顺利,不过也来不及去思考太多,两个人借着桃树的遮掩,往院墙的方向摸去,只是没有走几步,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刘苏连忙打了个手势,凌恒也识时务的停住了脚步。离得远,声音又小,听到耳朵里嗡嗡嗡的就像蜜蜂叫一般,饶是这样刘苏也不敢动弹,还好没有多久,那声音便消失了,刘苏刚想动,凌恒一把将她按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果然,过不多久,声音又响了起来。
原来如此。这种王公贵族说些隐秘的话,总是害怕有人偷听,就这样说说停停,偷听的人若是耐不住性子,十有八/九会被揪出来。小北都不愧是经历过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的,厉害。刘苏对凌恒眨眨眼,竖起大拇指表示夸奖,凌恒脸一红:这个臭小子还是第一次表扬他,不由得心神一荡。
如此两三遍后,那边再也没有了动静,凌恒拉拉刘苏的袖子,两人再度往院墙的方向摸去。只可惜,这次没有这么顺利,刚走了没有几步,就听到一声大喝:“什么人!”
刘苏习惯性的往前一步,凌恒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将她拉住,自己挡在她的前面。刘苏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低声道:“滚一边去!”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裙,脑子里过了一下女人应该怎么走路的,然后扭着小腰走了出去。
凌恒在一旁只想捂脸:这样子活生生的就是青楼做派啊,臭小子你是从哪里学的啊,不要告诉他这个臭小子没事做还穿着男装去逛青楼,他会崩溃的!
任休德倒是愣住了。阿苍武功高强,看住两个人不成问题,所以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两人会跑出来。发现桃林里有人,他只以为是偷听的探子,没想到是个袅娜的美人。
刘苏酝酿了一下,笑吟吟的指着枝头的桃子道:“这个很好玩,你能摘给我吗?”
任休德眯了眯眼:“你是谁?”
“我是洒扫上张婆子的外甥女,无意中闯到这里来了,还请公子莫怪。”刘苏完全不知道女人该怎么行礼,干脆站在那里不动,低头玩着自己的衣带,时不时瞄任休德一眼,做出一副春心大动的模样。
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姓张的洒扫的婆子。任休德瞄了一眼刘苏的手,细嫩修长,不像是个练武之人,戒心就放下了一半:或许只是个□的?
刘苏见他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便缓缓走上去,娇声道:“公子爷,就给妾身摘一个果子嘛。”
树后的凌恒浑身一抖,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简直要跳出来冲那臭小子叫唤,然后换那臭小子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