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月估计这辈子没有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女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刘苏继续大骂:“别跟我说你们逍遥派门规什么什么的,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门规!一个弱智的女人定下来的规矩你们还当做宝贝一样的遵循,你们自己就没有脑子吗?没有脑子不要紧,被忽悠了也就算了,可你们也不能继续忽悠下去啊,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们一样笨吗?没有常识没有逻辑没有自我思考能力,人类辛辛苦苦进化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成为你们这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阿米巴原虫的!”
她都在说些什么?虚月表示完全不理解,齐光表示无所谓:反正师弟的话总是对的。
“你知不知道你把你娘放到了个什么地步?你娘生你有什么用,自轻自贱,自甘堕落,当初还不如把你溺死在便桶里算了。你自己自甘堕落不要紧,你还拉着全天下的女人跟你一起,还美其名曰天道。天道你个球啊,老天知道你们这么乱代表他,会一道雷下来把你们统统劈死的啊!阴阳调和本是正途,却被你们瞎搅合一通,你们以为你们是螃蟹啊,普天下横着走?”
虚月哪里能容人侮辱师门,大声道:“身为逍遥派弟子,岂能像你这般庸俗。我们怎么会在乎自身好坏,视天下为己任,才是逍遥派弟子该做的。”
“那你就去看看天下人啊,看看天下的女人都被你们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不提这个倒好,一提这个,刘苏气就不打一处来。
虚月一片懵懂:“什么作孽,什么祸害!你若是说天下的女人过得不好,那大殷朝的两个长公主怎么会这么滋润,这都是我们逍遥派的功劳,她们不用受男人的气,活得别提多开心了。”
“呸!”刘苏手又痒了,狠狠的一拍桌子,“长公主是什么身份,就算没有你们逍遥派,她们嫁人了也不会受男人的气!你去看看那些村姑,去看看最底层的那些女人,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学手艺,不能嫁人做正妻,唯有生儿子!每天还要干活,还要充当那些臭男人的出气筒。你们倒好,光明正大的做着仙姑,不愁吃穿,却不想到别人的辛苦!”
“怎么可能?”说实话,虚月从来没有注意过底层人民的生活状态,她身为逍遥派大弟子,接触的人物非富即贵,那些阶层的女子,生活还是相当不错的。
刘苏一撇嘴:“那天在街上看到的何姑娘,因为生了个女儿被人看不起,这不是事实吗?”
虚月有些迟疑:“那,那是因为她不允许自己相公寻找真爱。”
“滚你妹的真爱!那一对奸夫淫夫,狗男男,就不要给真爱抹黑了!”刘苏也懒得再去吵,将捆着虚月的绳索解开,“你若是有心,便去多看看平民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别一天到晚的只知道看美男,巴结有钱人!”
“你,你!”虚月揉了揉发麻的手脚,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如果这个可恶的女人真的是何满子的徒弟,她还是惹不起的。何满子算得上是她的师伯,听说用药如神,谁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是否还藏着些其他的药。
齐光一直在旁边听着,见刘苏骂累了,便倒上一杯茶让她润润嗓子,自己继续:“这位虚什么的道长,我师弟说话可能不那么好听,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她的意思很清楚,我来稍微总结一番。第一,逍遥派不是什么香饽饽,我们也不会把这个玩意儿放在眼里,您可以不用一再的强调;第二,您也不是喝海水长大的,不需要管得这么宽,我们的事情以后也不需要您多事;第三,您之前做的事情非常不地道,可谓是贪财好色道德沦丧,如您有心,可以去看看被您坑害的那些女人家,别把心思都放在那些歪门邪道的地方。我师弟心肠软,我也只好听她的,现在您可以走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做贼,不然我可不像师弟那么好脾气。”
虚月被他绕得头晕,只觉得这个笑眯眯的男人比那女人更可恶,她说不过他们,只好拂袖而去,临走之时还撂下话:“我去找掌门师兄给我主持公道,你们可要小心点!”
“打架骂架输了就找大人帮忙吗?真是没用。”刘苏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的确。我们师兄弟两个从小和人打架都是一起上,从来不需要麻烦到大人。”齐光表示此人连小朋友都不如。
虚月刚走到门口,自然听到了这话,脚底被门槛绊了一下,头也不回的溜走了。
刘苏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外面已经开始发白的天,叹道:“这下麻烦了。遇到了这些不讲理的人,还顺带着害我一晚上没有睡好。”
齐光看了眼被她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笑着摇头:“只要起床了就把被子折好,也不管还要不要再睡。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这么多年,改不了了,”刘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可怜巴巴的抬头,“师兄,我困了。”
齐光见她一脸困倦,大眼睛里都冒出了泪花,心疼坏了:“要不你再睡会儿吧,反正也不急着赶路。我在这里看着,不让春兰那臭小子吵你。”
春兰倒是一夜好眠,欢乐的过来给他家公子倒洗脸水,却被拦住,小脸一掉:“我告诉你啊,公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