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妖凡相恋,把许仙掳往镇江“金山寺”。
金山寺地形险峻,白素贞知悉后当场大急,便携小青一起往救许仙,期间当然遇上不少阻挠,险死还生,且还诞下一子——
“许仕林”。
最后,白素贞把持心中无坚不摧的爱,排除万难,救出许仙。
满以为可再与许仙相宿相栖,谁料就在她与小青、许仙归家途中,脑后突遭重击,她大惊回首,只见击头之物赫然是集天地灵气而成的法器“盂钵”,而手持盂钵的人,竟是她拼互相救的——
“许仙”!
与此同时,法海亦摹地现身。
原来他早在金山寺内已说服了许仙,许仙亦感妖凡难以久恋,竟忘恩负义地接受了法海给他的盂钵,依计偷袭素贞。
素贞简直不敢相信,兼且为救许仙,与小青已耗掉不少真元,遂一把推开小青,让她逃走,而她自己最终亦为盂钵所收,更被法海囚于“雷峰塔”下。
此事以后,许仙当然得回由素贞所出的儿子许仕林,并续弦再娶,继续“繁殖后代”,开枝散叶。
至于法海,为防走脱的小青会赴雷峰塔营救白蛇,遂以其法力于塔底下了封印,好让白素贞生生世世在雷峰塔下,永不超生……
雷峰塔,遂成了一个永恒而凄美的墓碑,活埋着一只为情粉身碎骨、身死心死的蛇妖——
白素贞!
“这传说,至此已流传了一百年。”
坐在茶寮内的“许伯”轻轻呷了一口茉莉花茶,慢条斯理的对孩子们道。
这是一个甚为简陋的茶寮,位于杭州西糊之畔;而“许伯”,正是茶寮的老板。
许伯已经很老,一头白发不知于何时已脱个清光,光秃秃的,模样看来也有七十多岁了。由于上了年纪,又无家人、子嗣,惟有雇了一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回来帮手。
担子顿时减轻了,生活也过得蛮写意,更有余暇为居于此带的孩子说故事呢!
就像此刻,在茶寮驻脚歇息的除了三数商旅外,还有一群约莫八、九岁左右的村童,正团团围着许伯,“洗耳恭听”他今日所说的故事。
这些日子以来,许怕已为孩子们说了不少故事,例如释迎牟尼如何在菩提树下得道、孟母三迁、甚至在背上刻着精忠报国的岳飞,林林总总,听得孩子们眉飞色舞。
不过,这些故事似乎都不及今天这个吸引,因为许伯今天所说的故事,竟是发生在孩子们所居的西湖,这个故事,正是——
白蛇的故事。
“什么?”
其中一个小孩听罢整个故事后,突然诧异的问。
“许伯,这个传说……至此仅流传了一百年?那岂非是不远以前的事吗?”
这孩子唤作“小国”,小小年纪已失得粗眉大眼。一脸纯真、憨直。
“不错,其实算起来,大概是发生在你们曾祖父那个年代。”
许伯侃侃而谈道。
“是啊!我也记起来了!爷爷也曾把这传说告诉我,他说,是他的爹告诉他的。”
另外一个小女孩也插嘴道。
“这不正好与许伯所说的不谋而合吗,哈!”
小国兴奋地笑。
“或许……是吧?不过,我爷爷说的故事,似乎和许伯的有少许不同……”
小女孩忽又紧蹙双眉。
“什么不同?”
其作村童也大感好奇的问。
“爷爷说,白素贞是被法海以盂钵所收,并不是给许仙偷袭的!”
孩子们乍听之下,纷纷回头看着许伯,小国更率先发问:
“许伯,为什么你说的会完全不同的?”
许伯慈和地笑了笑,道:
“一个家传户晓的传说,经过一百年的广散、流传,当然会与原来的故事有所出入,甚至会有不同版本,并不稀奇啊!”
小国又睁着大眼睛,极感兴趣地追问:
“那,许伯,你还知道什么版本?”
“还有一个,也许,亦是最易令人人信的一个……”许伯悠悠道。
孩子们听到这里,全皆屏息静气,等待他说下去。
许伯故意压低嗓子,神秘兮兮的道:
“据说,这个传说并不是传说,而白素贞这条白蛇,也不是真正的妖精,她其实是假的……
“啊!”孩子不约而同的高呼一声,小国连随问:
“许怕,既然白素贞不是妖精,那……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许伯淡淡一笑,答:
“她真正的身分,本来是一百年前的一个……
语声未歇,蓦听一个声音凶巴巴的喝道:
“嘿,老鬼,你又在骗小孩子了!”
此语一出,众孩子不禁全往后望,但见说话的是一名彪形大汉,身后还跟着三名手下。
此彪形大汉唤作“黎鹏”,是西湖这带的土豪恶霸,专欺压此地的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