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呢?”觉着自己起的太晚,草草梳洗之后便匆匆地去了隔壁东方不败的房间,只是,在看到某位碍眼的人正做着今天以前他乐呵呵做着的事情,整理东方的床铺,收拾他的房间,只这一瞬间,杨新觉得自己的妒火,怒气迅速地窜到全身各个角落,燃烧着他的理智,压低的声音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清脆,低沉厚重得令人胆战心惊。
杨莲亭今天的心情很好,也不知道那个讨厌的杨新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恼了教主,反正今天早晨起来,自己只是尽一个总管的指责,像往日那般习惯性地等着东方不败起身,谁曾想会有这么大惊喜,虽然等了很长时间,但教主醒来后竟然让自己端水伺候他梳洗,甚至吩咐自己收拾他的房间,虽说东方不败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一副高傲自大,全天下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可杨莲亭依旧开心不已。
这样的情况似乎让他觉得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完全没没有了以前觉得这些本该女人做的事情让自己这个堂堂七尺男儿来做的憋屈,甚至在昨天晚上,他都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背离神教,另谋生路,这些日子的昏暗生活让杨莲亭第一深刻的认识到得到东方不败的欢心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本以为以前的分光生活再也不会回来,谁曾想,第二天醒来便有这么大的惊喜。
所以,他不是没有感觉到杨新并没有放低的脚步声,想着这些日子的憋屈,他便故意带着炫耀似的神情摆弄着房间,只是,杨莲亭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房间内便被杀气,冷气,甚至比东方教主还要迫人的气势所压倒,令他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体内的气血随着不断增加的气势而翻腾,杨莲亭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情,抬起有些发白的脸,在也不敢用背对着杨新。
这才发现,这人可不是黑木崖那些讨厌自己,甚至和自己争夺教主目光的无能人士,他是风清扬,那个在武功上与东方不败匹敌之人,若是想要自己的命,是何其简单,心思一转,刚刚自己觉得巨大的惊喜迅速消失,他是正常的男人,爱权,爱财,爱美人,可这样的男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特别的珍惜自己的生命。
然而,当杨莲亭的目光触及到杨新那冰冷如寒冬积雪的目光时,瞳孔猛地一缩,这不是平日里那个跟在东方不败身边笑嘻嘻,端着与自己一样狗腿谄媚笑容,他所认识的那个风清扬,现在的风清扬,仅仅是在那里站着,没有动作,没有语言,都让自己遍体生寒,特别是在他那样几乎魔鬼般的眼神下,杨莲亭觉得自己就像是地上的蝼蚁,在他的眼神下苦苦挣扎,而对方只要一个动作,便可以要了他的命,这样的感觉,他只在东方不败身上体会过一次。
杨新看着杨莲亭僵直着身体,一双眼睛惊恐地盯着自己,甚至连移开的勇气都没有,发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嘴唇都在发抖,心里的鄙视更重,果然是渣渣,废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东方,还敢在自己面前炫耀,难道这人认为自己真的就那么无害吗?真是找死,面上却更加的冰冷,盯着杨莲亭目光越来越恐怖,带着内力肆意飚出的气息令屋内的轻飘之物开始抖动起来。
终于,杨莲亭顶不住了,双腿发颤,努力运行起来的内力抵抗因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而在顷刻之间分出胜负,“噗,”怎么也压制不住往外冒的心血,杨莲亭只得任由它被突出,许多喷在了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地板上,少许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地滴在青衣上,也是这一喷,整个身体就像是气球漏了气一般,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看着这样的杨莲亭,杨新有些无语,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武侠剧里面的那些人物动不动就吐血了,内力这玩意,果然不是他这种受科学教育的人能够理解并且用科学来解释分析的,实际上最初的杨新即便是心理妒忌,恼火,可若不是杨莲亭不知死活地竟然得意洋洋地向自己炫耀,他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在来到这个世界便没有断裂的恶魔嗜杀之弦就此崩断,也才会有杨新刚刚的逼迫,打压。
如今看着杨莲亭狼狈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自嘲,果然爱情是很可怕的玩意,以前是怎么都弄不明白为何他家那对活宝父母分离片刻就像死了一般,为何他们会因为对方看别的异性一眼就会闹得鸡飞狗跳,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若不是因为关系到东方,就凭杨莲亭这样的人物,哪里会有那能耐挑起他的怒火。
慢慢地上前,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够感觉到地上的废物身体抖动的越来越迅速,迈出的脚步更加慢了,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容,声音冷冽如千年寒冰,“怎么?你以为我要杀你?害怕了?刚刚不是挺得意的吗?”
感觉到风清扬的靠近,杨莲亭心里的恐惧慢慢变成了绝望,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无害的一个人,竟然再一眨眼之间就能够变成与东方不败一般的恶魔,若是早知道会如此,他又怎么回去招惹这样的人,想着自己曾经做的事情,在此时,他的悔恨不是一点点。
“放心,就你这样的人渣,还不配我出手,更加不配我背上杀人犯的罪名。”杨新已经站在杨莲亭的面前,话虽是这么说,不过,杨新心里是真的有一脚叫这个人踢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