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你怎么就放过了那老头?”出了竹林,杨新有些不解地问着身边的东方不败,那老头那么无理,若不是看到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他都会动手教训一番。
东方不败看着杨新,也不知道这厮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的,笑着说道,“不是你说他反正都活不了几年吗?即使是活着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不值得本座费心思,弄脏本座的手吗?”
“啊?是吗?”杨新有些傻眼,不过随后干笑出声,声音明显愉快了许多,“也是,就那任盈盈那傻兮兮的模样,我们来这一趟已经算是看得起他了,只是东方,你认为最后那一句提醒的话,那傻姑娘能听进去吗?”好吧,他心里还是微微有些介意东方对任盈盈的特殊。
“碰,”杨新的脑门再次被东方不败用力地敲了一记,见那人不明所以地盯着自己,东方不败开口说道:“正因为她听不进去我才会提醒的!我不是把黑木令都交给你了吗?还嘀咕呢!得寸进尺啊。”
“恩,”杨新点头,又觉得东方说得没错,“那是不是现在我是东方最重要的人?”这话一问出口,杨新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都已经打算好了的,现在问这话算什么意思,心里跟着害怕起来,若是东方回答是,他或许心里会高兴,可以后自己要怎么帮他物色人选?若说不是,他心里恐怕会更加难受,毕竟在自己心里,东方是比自己还要重要的存在。
东方不败停下脚步,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杨新,看着他脸上的挣扎和犹豫,不说自己被他的文化吓了一跳,不知道如何回答,就是看这厮如今的表情,那么明显的后悔写在脸上,垂下眼帘,那一道疤再次提醒着自己,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够奢望的,这样就很好。
许久没有听见东方不败的声音,杨新忐忑地抬头,即使是环境有些暗下来,他依旧能够看得出来笼罩在东方不败四周的冷清,带着点点的落寞将自己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苦笑与自嘲,眼里的痛苦揪着杨新的心,他知道东方这个时候是想到了什么,想要伸手,也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终究也只是沉默,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打算进一步,所以有些话有些动作他是没有资格的。
“以后不要再问这样的蠢问题了。”终于,就在杨新心里难受得不知道扇了自己多少巴掌之后,东方清冷的声音响起,随后,转身离开。
“恩,”杨新发出很是轻微的声音,抬头看着东方不败的背影,跟了上去,一路上直到客栈,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刚刚的亲密欢快消失无踪,即便现在两人以及相距不远,可他们都明显感觉到了他们之间多了一堵透明的墙,谁也不愿意去推开。
小院子里,任盈盈因为东方不败最后留下的话,还有那冰冷的眼神,身心都陷入恐惧之中,此时她可以确信,东方不败知道许多的事情,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姑姑,没事吧?”绿竹翁皱紧眉头,上前,问着呆呆站在院子里好一阵子的任盈盈,他是真的不想管外面的事情,可奈何自己扯不断与任盈盈父女之间的关系,如今任我行已经下落不明了,他总不能对任盈盈不管不顾的,再说,就算自己年纪再大,在辈分上还是眼前之人的晚辈。
“竹翁,我没事。”任盈盈回神,身上的伤让她微微皱眉,咳了两声,觉得好了许多,才勉强扯开有些僵硬的笑容,由着绿竹翁将她扶到屋内,替她把脉,“没什么大碍,不过,也要吃几服药,好好地养上几天。”
“我知道了。”任盈盈点头,“竹翁,你江湖经验丰富,你觉得这次东方不败收回黑木令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了,怎么会没有对我动手?还有那杨莲亭,”想到那一脚,任盈盈的脸色就十分不好,即便自己看不起他,有些大意轻敌,她也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脚踢趴了,“怎么跟向叔叔说得不太一样,至少功夫不会在我之下!”
“姑姑,那人应该不是杨莲亭,”绿竹翁几乎肯定地说道:“他是个高手。”
“不可能吧?”任盈盈有些不相信地说道,“我感觉不到他内力有多强的样子。”
“那东方不败呢?你能感觉到他的内力吗?”绿竹翁慢悠悠地说道,可语气却有着从未见过的沉重,“他的功夫应该不会比东方不败差。”
“这不可能。”任盈盈立刻反驳道:“若是这样的话,以东方不败那么多疑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将黑木令交给那人的人物的!”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两人是不会相信东方不败那样的魔头会真正信任一个人的,“只是,姑姑,你父亲的事情还是放弃吧,我担心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将你也搭进去。”说到这里,不知为何绿竹翁就想到了那陌生男人恶狠狠的警告,他看出了男人眼里的认真,所以才不得不更加担忧。
“竹翁,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任盈盈想也没有想就否定了,“父亲如今不知道身在何处受苦,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够不去救他,我就不相信,就算没有了黑木令,我还是日月神教的圣姑。”
绿竹翁摇头,“那也只是东方不败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