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酒结束的当晚瓜尔佳氏福晋就跟着丈夫回家了,如今女儿已经出了月子,孩子身体也渐渐壮实,她也没必要留下,雪凝虽然舍不得额娘,但也知道规矩,满月酒后,胤礽的生活恢复正常,开始忙的不着边了,而雪凝忙着带孩子,后院还有个孕妇要管,也忙的没空。
夫妻来日子本来过的红红火火的,可偏偏有人就喜欢找不痛快,这不胤褆对满月酒的事不满,今儿下朝就去看望惠妃诉诉苦水,惠妃明白儿子的苦楚,是长非嫡注定了他跟太子一生的尴尬,加上他媳妇生的闺女竟然跟太子的龙凤胎同一天,也注定那个嫡女从出生就低人一等,连带着他们夫妻也一样。
“行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别气,陪额娘去走走?你放宽心,日子还长着呢!”生个龙凤胎不代表什么的。
“好!”他陪着额娘随便走走,母子俩一边走一边聊,“额娘说的儿子都明白,可是想着儿子就来气!”
“那你就别想,事情都这样了,你要往长远看!”惠妃只能这么劝儿子了,太子已经有了嫡长子,还是皇上的嫡长孙,自然更加得到康熙的重视。
“额娘儿子都明白,只是儿子不服气,儿子自认为各方面都不必太子差,为什么皇阿玛眼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他呢?”他才是长子啊!
惠妃眼眸下垂,眼神暗淡,“这都是额娘的错,要怪就怪额娘不是索尼的孙女,不是皇后,不然你也不会承受这些。”惠妃对儿子的愧疚心疼是明显的。
“额娘别这么说,儿子从来没有怪过额娘,儿子一定会用实力证明的,再说了他那对龙凤能不能养大都不一定,养大了又怎么样?一定是人中龙凤么?”胤褆嘲笑。
“儿子这话可不要再说了,额娘知道你心理有委屈,被人听到可怎么好?”惠妃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无人才安心。
胤褆点点头,他只是抱怨一下,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他们并没有想到这件事被躲在假山后的太子爷跟何柱儿以及两个太监听见了,何柱儿看自家主子薄唇紧抿,眼神锐利,迸发冷冽尊贵的气势,何柱儿了解自家主子,太子爷生气了,而且是真生气!
太子爷感到了真正的寒心,虽说从小他跟大哥就一直争闹,可他从未对大哥有过真正的芥蒂,他明白大哥的不服不悦,他也一样,大哥认为自己是长子,就应该得到皇阿玛最多的关爱,而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嫡子是皇阿玛一手□的太子,也应该得到皇阿玛最多关爱,俩人因为这点而彼此不服彼此找茬,可在一次次的找茬中彼此都肯定了对方的能力,他承认大哥某些方面比他强,可比做一个储君做皇帝,他认为大哥比不上他,因为大哥那急躁那狭隘的心胸就不会是个明君,在大嫂怀孕的时候,他虽然不希望大嫂生下嫡长孙,可从未想过诅咒他的孩子,这就是本质的区别,既然是这样,他根本无需顾念手足之情。
“今儿的事,谁敢给孤说出去严惩不贷!”胤礽这话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奴才明白!”何柱儿他们低头回答。
太子爷悄悄离开,第二天在朝上的胤礽一改以往的争锋相对,安静的出奇,别说胤褆他们觉得奇怪,就连康熙也觉得诧异,可当看到儿子嘴角挂着诡异笑容的时候,康熙心理咯噔一下,知子莫若父啊,保成是他一手带大的,作为父亲他是了解的,他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气,毫不隐瞒的生气,他永远不会忘记,他第一次见儿子如此笑的时候,就是后宫的一个妃子说了她皇额娘的坏话,最后结果是儿子处处给她挑错,而且有证有据,他自然是护着儿子的,那个妃子被打入冷宫了,可这次是谁惹到他了?康熙深深的为那人同情一把,同时秉着看好戏的原则,敢惹他儿子的人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指望他救么?
很快康熙就发现儿子开始处处给老大挑错了,挑出来的错,不重不轻,而且是一件接着一件,说的老大脸都白了,不仅如此还无言以对,康熙算是明白了,敢情惹到保成的是老大?他们兄弟俩从小就争闹,可也不曾真伤了和气,如今能把保成气成这样,老大到底做啥了?
别说康熙他们郁闷,就连索额图都郁闷了,虽然他们兄弟俩总是对簿朝堂,可从未见太子爷如此针对他,而且一件件事说的是无可挑剔,不管为什么他自然要出面帮他,“启禀皇上太子爷言之有理,望皇上圣断。”
明珠连忙站出来,“启禀皇上大阿哥虽然有错,可毕竟年轻,才会被外界因素所诱惑,望皇上从轻处理!”太子爷挑出来的事都不算大事,可这么些件加起来听着可不小了!皇上不办难堵天下之口。
康熙怎么也没有想到惹到保成的人是胤褆,手心手背都是肉,要他真重罚老大下不手,康熙准备顺着明珠的台阶下,太子爷自然看出自家皇阿玛的意思,抢在他开口之前开口,“启禀皇阿玛,明珠所言差异,大哥是皇子一言一行代表皇家,皇阿玛不是从小教导儿臣,身为皇子要更加严格要求,为天下百姓做典范吗?”
太子爷的话堵得康熙没说话了,他要是反驳,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康熙有些无奈了,此刻的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