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桃又要争辩,方夫人却喝斥道:“都给我闭嘴!”
两人被吓了一跳,知此时不能造次,立马停止了争吵。
方夫人一脸怒火,那模样估摸下一句话就会让夏青曼和含桃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夏青曼正发愁如何脱身,王碧灵这时道:“夫人,此时我们还是先查一下毒物吧,如何处置等一会再说也不迟。”
王碧灵声音婉转悦耳,倒是令方夫人火气下去不少,如今重要的是查出毒物,在这胡乱猜忌毫无用处。方夫人立即下令,把摘星苑里所有有香味之物都翻出来。
没多久摘星苑便是被翻了个底朝天,但凡有些香味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可都是些平常物,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少爷房里的采购向来小心,任何不明之物都不能带入房中。自从封庆昌出事,方夫人越发小心了,小到一根针都会登记造册。
“夫人,并未寻到不妥之物。”王碧灵道。
一直协助的李大夫也道:“这些都是寻常之物,也未有异味而出,确实未发现不妥。”
方夫人恼道:“再给我仔仔细细的搜,就算给我挖地三尺也要给我寻出来。”
再搜查一遍也毫无结果,众人不有怀疑,那毒是否已经没有了。方夫人愤怒,欲让摘星苑所有人陪葬。
夏青曼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道:“夫人,还有一物未查!”
方夫人厉眼扫来,“快说,是何物。”
夏青曼道:“墨锭,那个叫‘三玄墨’的极品墨!它研磨时会散出淡淡的味道,且它乃药墨,里边含有不少药材,兴许会有异物混入其中也不一定。”
含桃轻蔑,唯怕人听不见似的,大声咧咧,“好大的胆子,竟敢说那三玄墨有问题,那颗是公爷赐给少爷的,莫非你要说公爷要害少爷不成。”
夏青曼连忙道:“夫人,奴婢并无此意,只是这墨也是有味道的玩意,且全府上下只有九少爷一人得用,若其中有问题也是有可能的。不如夫人命人去拿来瞧瞧,总归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只求个安心。”
含桃却是道:“夫人,您瞧瞧这话,青曼真是够胆大妄为的,公爷赐的东西都敢怀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夫人你断不可姑息,理应重罚。”
方夫人冷冷的扫了含桃一眼,“本夫人要如何难道还要你个小丫头教不成?”
含桃立刻噤声,缩成了一团退于角落。方夫人命人把那墨寻来,并送于李大夫鉴别。
“这药墨有古怪!”李大夫确认了数次,肯定道。
方夫人抓紧椅子把手,激动道:“真是这个墨锭?!”
李大夫命人研磨了些,又闻了闻道:“这里有一种药材并非我所知,若我没猜错,并非中原之物,虽不敢说就是那毒,但是不为我所知嫌疑也最大。”
话落,方才站在一边闻到味道之人,不由屏住呼吸生怕中了毒,而研磨之人脸色发青,十分难看。
方夫人着急道:“那如何能确认此乃那毒物?”
李大夫摇头叹道:“我对这毒物知之甚少,所以也并不知如何确认。”
只是知道墨中有李大夫不认识的材料根本不能做为此为毒物的证据,况且这墨锭关系重大,更不可草率而定。如若不知毒物为何,更不能知道如何解毒。
方夫人心中恨恨,不由怒道:“把摘星苑所有人都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我就不信审不出个所以然来!”
“夫人,饶命啊!”
顿时一片哀嚎,三十大板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若是还无人招供,那就不止三十大板,只怕还会使出什么吓人招数来。
摘星苑上下磕头求情,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有的人额头都出血了也不敢停。
“母亲,请手下留情。”封庆昱已醒来,硬是要过来看看,一来便是见到了这个场景立刻阻止道。
方夫人见封庆昱,连忙迎了上去,一脸关心急切,“昱儿,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封庆昱摇头道:“我只觉自己沉沉睡了一觉,若非醒来时身边丫鬟告知,我还不知竟是昏迷了这么久。母亲,此事乃歹人故意而为,莫要因此重罚这些奴婢,只会让府中更加不宁。”
方夫人不赞同道:“如今毒物是何我们都不知道,若不这般手段如何能查得出来。”
封庆昱摇头,“如今我们毫无头绪,若那歹人咬死不放,难免有的人承受不住屈打成招,反倒错过真凶,倒是不美了。”
方夫人也知确实如此,可如今却毫无办法,连怎么中的毒都不知道,如何抓到凶手?难道又如之前车祸,不了了之?
每次出事都令凶手逍遥法外,若再这般只怕下次不会再有这般好运气,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得丧命。可无从下手之感,实在令人挫败和恼怒。
方夫人如今也开始怀疑起来,戚姨娘真的有这番能耐屡次下手,且次次做得天衣无缝?不过只是个内院妇人,手段再高明,眼界也不过这么点宽。且戚姨娘只是小门小户出身,哪有那些见识和人脉寻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