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曼一下子就变成了小富婆,眼睛顿时笑得眯成一条线,可心里却犯起愁来。
二少爷被害,九少爷岂会安全?如今幕后黑手还尚未可知呢,可谓防不胜防,若到时候真的有个什么,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第一个就要跟着陪葬。尤其她还是贴身伴随封庆昱的,真是最不安全了,到时候有钱都没命花。二少爷自打被害院里的人如今都不知道哪去了,恐怕凶多吉少。
夏青曼想着钱拿在手上,到时候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就算做了逃奴,也比做死人的好。她虽说对封庆昱还算有好感,但是远不至于深到陪他去死。
如今有钱却不能自赎脱身,让夏青曼快咬碎了牙。
只是那么多钱可得往哪藏啊!夏青曼为此快想破了脑袋。
夏青曼把钱一大部分换成了全国通用的银票,她无比庆幸这个时代已经通行了这玩意,否则还真找不到比这个更方便携带的东西。
然后让匠人做了个空心的铜镯,把一部分银票卷好塞进了镯子里。镯子是套在脚上的,手镯太容易暴露,脚镯藏在裤子里,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了。
夏青曼又把自个的肚兜动了手脚,银票则用油纸包起来塞进去。贴身衣物最是勤换洗的,因此每个肚兜里都有一些,到时候穿那件算哪件,其他的就当做慈善了,虽然心疼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换一件拆了再放进去,她觉得也忒麻烦了,若是一直不出事,那岂不是天天得干这么个活。
她还换了不少碎银子和金叶子,分别夹杂在中衣里,这使得夏青曼总觉得穿衣服的时候很膈,虽然其实都是弄成了薄片,一般来说是感受不到存在的。
但是难受也没办法,若是逃到一个不认银票或者化不开的地方,那不就惨了,还是银子金子保险点。若不是铜钱太重,她都想弄一堆铜钱了,要知道有的地方银子也不是用来流通的。
夏青曼一大笔钱就这么东一点西一点的到处乱塞,若真是被轰出府去,虽说最后能带的估计不多,但是也不至于贫困潦倒,只要省着点还是能活下去的。
在水香那夏青曼藏了不少银票,要真成了逃奴,夏青曼必是不能往水香那里躲的。她与水香感情好众所周知,想必第一个搜的就是这个地方,可放些钱在这也算是个后路,等风头过了,再回头去寻,她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想来国公府也不可能会对她一个小丫鬟穷追不舍的,最多就寻那么一小段时间罢了。现在她只能相信水香的人品,要是真倒霉,被她坑了,那也没办法。
夏青曼弄完所有的东西,心中顿时有了底,不过还是希望啥事都没有是最好。
“二哥当时独自去了荣华院?”
夏青曼端着茶走进屋子,封庆昱皱着眉道。
站在一旁的抱琴点了点头,“是,当时二少爷酒醒说是闷得慌,便是要出去走走,后来又嫌人跟着不自在,又把伺候的人打发了。原本还有人偷偷跟着,却被二少爷发现,被臭骂了一顿,无法只能远远看着,可二少爷拐了个弯就不见了。奴婢去过那处查看,只有往夫人的荣华院方向走才会见不着人。可我去询问夫人院中的人,都说那时并未曾见过二少爷。”
封庆昱铁青着脸,不再言语,不知想些什么。
夏青曼望向抱琴,抱琴也摇了摇头。
“抱琴,你可知国公爷与夫人院里哪个丫鬟比较亲近?”封庆昱久久才道。
抱琴愣了愣,“我自打到少爷身边伺候,就不太清楚那边之事了。但是我在夫人身边伺候时,未曾见公爷与谁亲近,公爷对我们这些夫人身边的人总是有些疏远。”
“你去查查看,小心着些,莫要让人发现了。”封庆昱道。
抱琴见封庆昱一脸严肃,心底不由越发重视起来,这才退了下去。
夏青曼不解,却并未出声询问,只布好点心茶水,便是立于一旁伺候。
倒是封庆昱自己主动开口道:“二哥那日下午说过心系一个女子,听那语气应是个丫头。若我没猜错,估计还与我父亲有一腿。我不信二哥是莽撞冲出府之人,只怕其中必有文章。”
夏青曼没想到封庆昱竟然这般信任她,这样的事也会与她说。她伺候在他身边的时间并不长,可却自然而然的把她当做了自己人。夏青曼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被人信任的感觉是好,可是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啊。
“少爷,你怀疑那丫头与这事有关联?”
封庆昱顿了顿道:“兴许吧,就算没有关联,找到这个女子,我二哥在地底下也不会寂寞了。”
夏青曼觉得背脊发凉,娘也,她可千万不要被哪个少爷看上,尼玛,死了都不放过啊!突然一句歌词窜到她的脑海里,爱了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