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清楚。”
“咦?夏公子?莫不是说的是我?”
葱芽微怔,心底越发觉得诡异。
丁管事却赶忙迎了上去,一脸抱歉道:“夏公子,你今日怎这般早?我们这还没打扫好呢。”
夏闲庭抱歉道:“打扰丁管事了,我今日就要去松山学院求学准备明年的春试。您知道松山学院要求半年之内若无重要之事亦不可出门,昨日收拾的时候发现我竟是有一本书未曾归还,这不就赶早过来了。”
丁管事接过书,称赞道:“夏公子果然是诚信之人,能入松山学院前途无量,先在这恭喜夏公子了。”
夏闲庭回了个礼,又道:“方才我听有人说道夏公子,莫不会说的是我?”
“哦,如今书收到已没事了,夏公子还要赶路,还是早早出发吧。”
葱芽闻言焦急起来,连忙向前拦住,“夏公子,请留步。”
丁管事想拦住已经来不及,只能怒瞪葱芽。
葱芽却故作看不见,狠狠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未曾见夏闲庭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
夏闲庭依然笑得温和,“何事?”
葱芽咬了咬牙,“昨日银子给您一张纸条,可否把那张纸条给我。”
夏闲庭眉头皱了皱,葱芽跪了下来,“请成全。”
夏闲庭叹了口气,果然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条,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事已过去我并未当真,你又何苦摆于世人面前。”
说罢又与众人告辞,走之前还与丁管事耳边私语,嘀咕了好一会才离开。
葱芽的眉角跳了跳,可兴奋却掩盖住了心底的那缕疑惑,挑衅的笑道:“丁管事,这个纸条便是青曼勾引夏公子的证据。多亏夏公子洁身自好,否则这节骨眼上又多了一桩丑闻。”
自打封语姗事件之后,对暗地私通查的特别严,丫鬟小厮若是发现有此征兆,必会被重罚。有上行下效,也怕下行上仿。
“葱芽,你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倒是你一大早把我锁在这房里到底是何意?”夏青曼斥道。
葱芽以为她是心虚,得意洋洋道:“哼,证据确凿你还想赖,真是脸皮够厚的。”
丁管事拿过纸条打开一看,表情有些古怪,“葱芽,这纸条就是你说的证据?”
葱芽肯定道:“笔迹在那,不可能作假!”
丁管事望向她的表情越发古怪,甚至……有些怜悯。
葱芽预感不对,“丁管事,你这是何意?莫不是也想包庇她吧?”
丁管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把纸条递给了葱芽,“你自个看看吧。”
葱芽打开一看,顿时傻了眼,字还是那些字,可笔迹却是她的!
夏青曼把那纸张抽了过去,看了之后也无奈摇头,“这就是你所谓的行为不端证据?若我没看错,上面是你的笔迹吧?虽说我两字体相似,却并非相同,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葱芽,我到底与你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你非要这般来诬赖我?”
丁管事眼中充满寒意,“葱芽,你是不是觉着我这人太善良,所以竟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来蒙蔽我?”
葱芽噗通跪了下来,“不,丁管事,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昨日那张纸条是青曼的笔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我的。这里面必是有阴谋,丁管事你相信我,那纸条真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写的那这上面的笔迹你怎么解释?莫不是你欺我文才不够,连这点小把戏都瞧不出来!”丁管事最是忌讳别人说他没有才学,只是个不知所谓的莽夫。
葱芽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是,那,那纸条有问题!那字虽是我的笔迹可我真没写过这样的东西。”
丁管事冷笑,“哦?有问题?莫不是你要说这夏公子害你不成。夏公子堂堂一个举人,何必与你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作对,你还真把自个当回事了!”
“我,我……不是我,都是青曼……”葱芽指着夏青曼,目光狠厉。
夏青曼却是冷眼道:“我就说昨日你为何让银子传字条说夏公子邀我,我与夏公子虽有几面之缘,可也达不到相熟程度。况且夏公子这般知礼之人,哪会这般莽撞行事。最关键是,夏公子何时笔迹这般娟秀似女子。如今,真相大白了。”
葱芽顿时瘫软下来,明白她跳进了别人挖的坑里边,抱着丁管事求情。
丁管事把她踢开,“事到如今你还攀扯,陷害他人,辱人名声,我藏书阁可留不住你这尊大佛!若是姑息,今后如何正我藏书阁之风!来人啊,给我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