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担心自己的世子之位不保,便是迎娶了世家之女即如今的方夫人。当时方家权倾一时,便是施加压力让老国公爷立国公爷为世子。老国公爷亦知立幼不立长今后后患无穷,之前未急于立世子不过想激励国公爷罢了,便是顺水推舟立国公爷为世子。
当时戚姨娘得知国公爷欲娶方夫人为妻,心灰意冷意欲斩断情丝,后来却不知为何情丝没斩断,竟是珠胎暗结。国公爷舍不得自己的挚爱和亲骨肉,也不可能放弃唾手可得的世子之位——若当时悔婚,方家必定不会放过,他的世子之位更加不保。
说来也巧,正好当时方家逢丧,方夫人需三年后才能嫁入,国公爷便是聘戚姨娘为妾,方家虽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自个倒霉遇到了丧事,若是推了这门亲事,莫说后面方夫人年纪已大不好嫁,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国公府这一大助力。
后来方家败落,老国公爷去世,国公爷便是把戚姨娘抬为贵妾。夏青曼还听说国公爷本是想把戚姨娘抬为平妻,可这平妻乃商人才会行的手段,被世人看轻。老夫人怕因此让国公府丢尽脸面,宁死不同意。而且此举确实太荒唐,消息一传出,便有御史弹劾,国公爷这才作罢,却对戚姨娘越发愧疚,更是宠上了天。
从前伴在老国公爷左右的人,都对国公爷十分失望,一大老爷们竟这般拎不清,为一个女人毫无原则,实非良将良才。因此,都告老还乡离开了国公府,只有陆老爷子念老主子旧情一直舍不得走,兢兢业业想为国公府办事,以报知遇之恩。
如今,却也不得不离开了。
夏青曼对国公爷实在没有好感,典型的靠了女人又想追求所谓的真爱的畜生。如今还继续做着糊涂事,真是嫌日子过得太闲,想找点事做。
“原本还想给你搞个欢送会的,如今看来是可以省了。”夏青曼原先还想像前世一般弄个聚会,大家好聚好散,结果这几天看众人的表现,估摸除了她在难过,其他人估计高兴得很。
葱芽这几日十分开心的穿上自己的漂亮裙子,一大早便是起来,梳妆打扮臭美得很。若是在陆老爷子手下,哪敢弄得这般花枝招展的。陆家人走了她如今开心得很,其他人虽没她这般明显,却也能瞧出点端倪来,哪有像夏青曼一般惆怅。
陆成松无奈笑道:“从前都不知道自己人缘原来这么差。”
夏青曼嗤笑,“那是他们不识人,这个府里习惯了阿谀奉承捧高踩低,像陆老爷子和你这样刚正不阿的是异类,注定是孤胆英雄。”
陆成松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没那么傻吗,至少还能看得出来其他人的虚伪来。”
夏青曼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瞎子。”
陆成松不置可否,从掏出一个木刻的小兔子,塞到夏青曼的手里。“这个送给你。”
夏青曼接过来看了看,“咦?小兔子,怎么这么丑啊。我去,背后怎么还有我的名字!”
陆成松笑得贼贼的,“你不觉得它跟你很像吗?正好对了你的生肖。”
夏青曼嘴角抽抽,“你才像它呢,我比它漂亮太多了好吗。”
“行啦,你就给我收好咯,要是下次回来,你找不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陆成松一脸凶样。
夏青曼白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送礼的,喂,这玩意不会是你自己刻的吧?”
陆成松得意的拍了拍胸膛,“除了本大爷,谁有这么鬼斧神工的手艺。”
“嘁,说你胖还喘起来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为了表示我的谢意,这玩意就送你了。”夏青曼像是漫不经心的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做工一般倒还算密实,上面绣着一颗青松,还算能看。
陆成松了然,笑嘻嘻的接过钱袋,离别时候的惆怅散了不少。
夏青曼看陆成松并未嫌弃,还是十分高兴的样子,终于舒了口气,这个钱袋已经是她最好的手艺了。其实她想送些更别致的玩意,最好是今后能在某一时刻起着关键作用的玩意。就跟电影里演的似的,送个硬币放兜里,结果一枪下来,正好护住了心脏。
可夏青曼想了好几天也没能想出这样一个玩意来,只能作罢,送了个极没有创意的钱袋。若非要说有点不同,那便是那钱袋分了好几个兜,方便放不同的东西,可那么小一点,其实真没啥用。不用想也成不了什么救命的玩意,这让夏青曼十分挫败,太没有女主金手指的快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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