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算老夫人您不说,儿媳亦不会轻饶了那些奴才。我方才已经吩咐下去,昱哥儿身边的人全部罚了三十大板然后全部打发出去,只是杨妈妈……”方夫人试探道,杨妈妈是昱哥儿的奶妈,也是老夫人寻来的。
杨妈妈仗着从前奶过封庆昱,又是老夫人寻来的,一直跋扈得很,还经常在封庆昱面前挑拨,让封庆昱与方夫人、嫡亲哥哥并不是很亲昵。方夫人其实早想把她打发,却碍着老夫人的面子没敢动手,如今借此机会如何也不能放过。
其实说起来这些伺候的人也颇为冤枉,封庆昱如今年纪最是调皮,又因得宠颇为霸道,平日最是厌烦人跟着。今日也是借口要到前院去与爹爹哥哥们共庆,又道都是男人丫鬟婆子跟着实在不像话,撒泼耍赖只让八宝跟着,没想到便是出了事。
但无法,谁让自个是奴仆,只能认倒霉。
“也一并打发出去,只是她从前奶过昱哥儿,按规矩若无大错我们府上必须养着她到终老,算了,就把她打发到庄上去吧。”老夫人想了想道,这杨妈妈是她的心腹连嬷嬷儿媳,无论如何也得给些面子。
方夫人知道能如此亦是不容易,总归不在昱哥儿身边便是好的,“是。”
老夫人又道:“你再寻几个稳妥的奴才伺候着,如今出了这事,昱哥儿自立院子之事还是等过阵子再说。”
方夫人点头,“是,我已经派了跟前抱琴和几个稳当的婆子丫鬟过去,只是跟前的小厮还得再挑挑。”
“嗯,如此便好,刚说是下面哪个丫鬟救了我们昱哥儿?”老夫人突然问起。
众人终于想起了夏青曼,夏青曼早在下边跪得膝盖酸疼,全身**的,时不时吹点小阴风,整个人透心凉。
“老夫人,那丫头正堂上跪着呢。”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从初道。
老夫人一看,有些愣然,“就是这么个小丫头?叫什么,抬起头来我看看。”
从初见夏青曼半天没动静,连忙道:“还不快快抬起头来回老夫人的话。”
夏青曼这才反应叫的自己,“老夫人吉祥,太太吉祥。”
一时激动,鞭子戏的台词都出来了。
“这丫头似乎未曾见过。”老夫人与方夫人道,方夫人也觉着面生,便是问道:“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夏青曼赶紧回答,“奴婢青曼,是藏书阁的打扫丫头。”
老夫人恍然,“原来是陆老爷子手下的,怪不得瞧着面生,今儿倒是多亏了你救了昱哥儿。”
“真是奴婢应当做的,若是其他人亦会如此。”夏青曼谦虚道,知道这时候若是邀功恐怕只会弄巧成拙。
老夫人脸色渐缓,“倒是个会说话的,怪不得陆老爷子那般刁难之人会留了你,你说说当时是怎么一回事。”
夏青曼便是把当时之事道明,就连那装神弄鬼也给说了。
老夫人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这丫头倒是个精怪的,竟是连这法子也能想得出来。”
屋里的人见老夫人如此,也大胆的捂嘴偷笑,方才的紧张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连一脸严肃的方夫人闻言嘴角也不由挑了起来。
夏青曼微微红着脸解释,“方才实在情急,叫人赶不及,我这小身板又打不过才不得不如此。也是九少爷福大命大,否则歹人哪会被这么一吓便是给逃了。”
若不说明白,她着里衣救封庆昱之事便是不清不楚了,好在被拖过来之前已经把外衣套上,否则那风言风语可能杀死人,虽然如今她只有八岁。
因这情形说明白实在难看,又与这封庆昱名声有关,方夫人也把她当时身着里衣救人之事隐瞒了下来。那些前去寻人的都是封庆昱身边伺候的,如今都被打发出去,抱琴又是她的人,倒不怕泄了密。
夏青曼因一直跪在场,也知道扇自己耳光的便是封庆昱奶妈杨妈妈,如今已被打了三十大板,又被打发到庄子里,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青曼说的极是,大难之后必有后福,想来九少爷后边必有大福。”从初笑盈盈道,这好话人人都爱听,老夫人和方夫人也会心一笑,方才的愤怒和担心也散了不少。
老夫人便是问道:“你这丫头今日立了大功,想要何赏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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