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卓承亚的计划高效进行着。
当天,卓承亚就为袁沫沫办理好退宿手续,并把她的所有行李搬到他的公寓中。
而为免夜长梦多,第二天袁沫沫就随意找了个借口从家里摸了户口本出来,与卓承亚赶到民政局登记结婚去。
至此,在两家长辈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袁沫沫与卓承亚正式成为合法夫妻,过起你侬我侬的婚姻生活来。
本来卓承亚是打算立即为袁沫沫办理休学手续的,可他的宝贝老婆始终念念不忘那快到手的一万元炒股大赛的奖金,结果休学计划只能暂缓。
偏偏袁沫沫对准时上下课又有那么一点点强迫症,非要把课程坚持到休学为止,而他的公寓离学校又有一定的距离,让她这么一位孕妇挤公车上下课实在不放心。于是可怜的陆子凌就瞬间从陆家的大少爷沦为袁沫沫的专属司机。
不是卓承亚不想亲自开车送亲亲老婆上下课,而是他实在有心无力。自他爸爸车祸以后,他就莫名地对驾驶矫车产生一股恐惧,这也是为什么即使他重回陆家也依旧以公交或计程车代步。不是他买不起,而是他根本不敢开。
就这样,卓承亚又从陆氏的总经理大人回复到a大不起眼的大二学生,与袁沫沫过起悠闲自在的校园生活,陪她一一走过每一处值得怀念的风景。
幸福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的。
就在袁沫沫如愿以偿地赢取了一万元奖金之际,开心没个把小时,袁家那边就东窗事发了。
“袁沫沫!你是不是跟那男人同居了?”袁父愤怒的咆哮自手机话筒脱僵而出,震得袁沫沫不禁把手机拿离耳朵数尺,可怜兮兮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唉!要面对的总得面对的。卓承亚夺过袁沫沫的手机,用口型说了句“等我来处理”,送上安抚性的一笑,便走到角落沉着地道:“爸……”
“谁是你爸!你别乱叫!我承认的女婿只有熙语一个!就是你拐了我的女儿!你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让沫沫来说!”
“沫沫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我等下过去登门赔罪,并会把事情解释清楚,定会给两老一个交代。”无视手机那头暴走的怒吼,他不改沉稳地回道。
“我不要见你!你把我的女儿还来!把我的女儿还来……”
“爸,我这边还有点事。今晚六点定当亲自拜访赔罪。”语毕,他淡定地按下挂断键,气定神闲地搂过袁沫沫,温柔地道:“走吧!我送你回家。”那模样一点也看不出他即将要面对一场硬仗。
有点不安地反握着卓承亚的手,袁沫沫迟疑了一下,难掩担忧地道:“承亚,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爸爸的脾气……”
话还没说完,卓承亚修长的食指已轻轻压在她的小嘴上。他朝她摇了摇头,嘴角扬起自信地微笑,不以为然地道:“你乖乖在家里养胎。我的岳父大人我自会搞定。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怎么配当你的老公?”
心暖暖的,可她就是忍不住捶他一拳,嗔道:“贫嘴。到时可别捅了个烂摊子再找我收拾。我可不管你的哦!”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对卓承亚的能力无条件信任。她相信即使父亲再顽固,他也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袁家——
不大的空间中环绕着强烈的低气压,袁父板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斜睨着一脸泰然的卓承亚,双手环胸,威严地坐在沙发上。
坐于袁父左手边的席熙语双手交叠,优雅地倚坐在沙发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以看戏的姿态审视着卓承亚,眼泛寒光。
而袁母则是轻咬下唇,局促地绞着手指,有点担忧地看着被当成罪犯般的卓承亚,暗暗忧心着。
倒是卓承亚自此至终都噙着温润如玉的淡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怡然自得的闲适,完全不受屋内低气压的影响。
“你把沫沫交出来!”怒目而视,眼角充血,夹杂着满腔怒气的喝令自袁父的牙缝迸出,划破沉闷的低气压。
“沫沫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刺激到袁父,卓承亚干脆把那句“爸”给省去,宛如深潭的黑眸却是有意无意地扫视席熙语的脸,暗暗观察着他的脸部表情,可惜一无所获。
倒是袁父那厢炸毛了。只见他猛地跳起,一副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模样走到卓承亚面前,指着他的鼻尖质问道:“过得很好?好好的宿舍不住,偷偷跑去跟男人同居叫很好?我家沫沫一直很乖。就是你!你把她变成目无尊长,顶撞父母的不肖女!如今还唆使她瞒着父母去跟你同居?
要不是熙语发觉有异,向宿管打探,我们这对做父母还被蒙在鼓里呢!这就是你所说的实际行动?你现在这种行径比小人更不堪!简直就是小偷,强盗!”
他就知道是席熙语搞的鬼。不过无妨。很快他就笑不出了,很快他就不是爸心中的完美女婿了。在这场战争中,胜者依然是他!
给席熙语送上怜悯的一眸,卓承亚一脸诚恳地抛下一枚重量级炸弹。“爸。我跟沫沫并非你们所想的非法同居。沫沫是我的妻子,她理应跟我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