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已到年三十。
自放假以来,袁沫沫不是零零散散地接一下订单,就是潜心研究股市。就连袁母想拉她出去逛逛街联络一下母女情,也被她以打太极的方式推掉了。
她宅得如此彻底,还不是为了躲避那隐藏在暗处的黑手!某人既然动了杀心,就不会轻易罢手。与其天天疑神疑鬼地提防,倒不如窝在家里来得省心。窝囊是窝囊了点,但尚未攒够反击资本之前,她就只能这么憋屈下去。
韩晓雅能如此嚣张不过是仗着韩家的财大气粗。若是她没了这块坚实的后盾,那她也不过是徒有美丽外壳的普通女人罢了。
只要她攒足资金,暗地里收购韩家散落于股市里的散股,然后……哼哼!韩晓雅就等着当一只失去钳子的螃蟹吧!
“沫沫!起床吃早餐啦!”袁母的叫喊声打断了袁沫沫的yy。
“来了!”敛起脸上的狞笑,她虚应一声后,便悉悉索索起床吃早餐去。
饭厅内,袁父看报,袁母张罗早餐,袁沫沫坐着等吃,温馨的画面其乐融融。
突然,一声门铃响起,埋首于报纸中的袁父猛地抬头,放下报纸,竟亲自去开门。
看到父亲向来严肃的脸上挂着罕有的笑容,袁沫沫不禁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最近能让父亲笑逐颜开的,她只想到一个人,一个她极不愿打照面的人……
“袁伯父,新年好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玄关传来熟悉的客套声证实了袁沫沫的猜测,握着牛奶杯的小手紧了紧,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乖巧地对袁母说:“妈,我吃饱了。先回房看书了。”
“沫沫,你不是……”袁母有点惊愕地看着已然站起的袁沫沫,可当她眼角的余门瞄到正在进来的身影时,顿时了然于胸,咽回后半截未完的话语改口道:“去吧!等下妈给你送点吃的去。”
知女莫若母,她又怎会看不出女儿讨厌这个自动送上门的高富帅呢?就不知为何她家的老头会看不出,硬是要把两人送作堆。报恩也不是拿女儿的幸福来报的吧?
心底虽是对丈夫的行为不以为然,可习惯了二十多年来以夫为天的袁母也不敢明着违逆丈夫的意思,只能暗地里帮帮女儿的小忙。
可惜袁沫沫逃得虽然算及时了,还是被父亲逮个正着。“沫沫,你这是要上哪去?熙语来了。小俩口快来培养一下感情。哈哈!”袁父的脸在笑,但严厉的目光中写满了红果果的警告。
扼腕啊!就差那么几步她就能躲回自己的窝了。可父亲已经发话,她又不能不卖他的面子。“爸,我先去换件衣服。这一身睡衣,不太好见人。”她乖巧地朝袁父笑了笑,脚步暗暗地往房间方向挪。
得到父亲的点头许可后,她便逃也似地返回房间,关上房门,隔绝大厅让她苦闷的一切。
她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可她又无法不顾父亲的感受公然反抗!该死的席熙语!太奸诈了!握着她孝顺的软肋来逼迫她!罢了!他要玩,她就陪他玩!看谁玩得过谁!
随意挑了套衣服换上,她双手插袋,漫不经心地踏出房间,看也不看席熙语一眼,直往饭厅而去。
“沫沫!你怎么这般没礼貌!”显然她对席熙语的无视惹怒了父亲大人,招来一阵怒目。
“爸,我饿了。早饭还没吃呢!”她慢条斯理地撕着面包,充满怨怼的目光狠狠地扫到席熙语身上,厌恶毫不保留地呈于脸上。
出来只是给父亲面子,要她给好脸色他看?不可能!自席熙语用卑鄙手段设计她跟承亚后,她对他仅余的情份已荡然无存,遗下的仅是浓浓的反感。
心闪过一阵绞痛,席熙语脸上依旧带着温文的微笑,为袁沫沫打圆场道:“哈哈!沫沫,你慢慢吃。是我来得太早了。”狭长的黑眸中尽是柔情。
看到未来女婿这般护着自家的女儿,袁父十分欣慰,对席熙语的喜欢又多上几分。
袁沫沫虽然嘴嚼着早餐,注意力可都放在客厅上,远远瞄到父亲的表情不大对劲,连忙改变策略。
她猪啊!给席熙语面色看等同于帮他变相加分啊!她现在再气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当他是普通客人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袁沫沫收起外现的刺,回复乖乖牌的形象,一屋子人相处得甚为融洽。而熟知二老脾性的席熙语更是混得如鱼得水,经常惹得二老哄堂大笑。
袁沫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生怕连本来喜欢卓承亚的母亲都被拐到席熙语的阵营去。要真这样,她就真的孤立无援了。可在席熙语表现满分的情况下,她实在找不出他的破绽。下手若是不够漂亮,分分钟在父母心中减分的变成是她自己。
无奈之下,她只能压着心中的苦闷,扯着笑脸附和着,心中却不知诅咒了席熙语多少次。
她本以为有苦难言就够悲催的了,没想到还有更悲催的在后头。
就在午饭将开,大家入席之时,席熙语猛地向着袁父单膝跪下,满脸诚恳地请求道:“袁伯父!还有一个月沫沫就满法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