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来这?走吧!”眸光转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卓承亚脱□上的薄外套,不容分说地披到袁沫沫的身上,瞥见她意图脱掉的动作,立马射出警告的眸光。
触及那阴鸷的目光,袁沫沫不禁心下一颤,任由那饱含男性气息的外套包裹着自己小小的身子。外套尚残留着卓承亚的余温,披在身上正好暖和她快要僵掉的身子。只是一想到卓承亚的体温温暖着她的身子,全身的血液就拼命往脸上冲,小心肝也不自觉跳快了几拍。
嘿!想什么呢?发花痴吗?要发也别发到这家伙身上啊!这家伙到处都是坑!看上他?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呢!
“不走?”挑了挑眉,卓承亚盯着袁沫沫头顶的发线,眼角余光扫到红了一大截的脖子,心情十分愉悦。
“呃……走!走!当然走!”生怕被对方瞧见脸上的潮红,袁沫沫不太自然地拢了拢外套,低垂着脑袋,急匆匆地迈出一步。
也正是这不经心的一步,拉扯到她脚上的伤口,痛得她倒抽一口气,原本泛红的小脸“唰”的一下刷白。
“怎么了?”卓承亚一下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一双利眼危险地眯着,冰冷的视线如x光般由上至下扫射她全身每一个角落,最后噬人的目光落在血迹斑斑的鞋后跟上。
被盯得发毛的袁沫沫下意识地缩了缩脚,可这一缩又牵动了那可怜的伤口,直痛得她皱成一张包子脸,随之出口的“没事”也变得软弱无力。
妈啊!痛死了!不止后跟,她可怜的脚趾估计也被磨得血淋淋的。痛死她了……
冷哼一声,卓承亚二话不说就给她来个公主抱,直吓得她哇哇大叫,手脚乱舞,最后以一声声痛苦的抽气声结束。
“你再乱动,信不信我吻你?”阴柔的声调中饱含着红果果的威胁,斜瞥袁沫沫的星眸更是危险地半眯着,眼中流露的认真令她乖乖停止挣扎。
暂时的偃旗息鼓不代表投降认输,不让动,那动动嘴皮子抗议总可以了吧?
“放我下来!我能走!不要你抱!”送出自以为最凌厉的眼刀,袁沫沫鼓着腮帮子,闷声表达强烈的不满。
尽管袁沫沫此刻的模样可爱得像一条河豚鱼,可卓承亚实在笑不出来。只要一想到她脚上的伤,他的心就揪着,继而怒火中烧。这个蠢女人居然穿着皮鞋跑了那么远的路!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他冷冷地横了她一眼,简洁干练地一句话堵回去,“不要我抱就是要我吻了?”
“不要!”无比怨怼地盯着卓承亚的脸,袁沫沫双手抿嘴,生怕一个不留神真的被他吻了。这阴晴不定的家伙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可不会傻得以为他只是吓吓她罢了。
“不要就给我乖乖闭嘴。”丢下这么一句话,他就不再理会袁沫沫,顶着一张臭脸,径自迈开大步踏上返程。
如果不是他恰好看见疯跑的她追了上去,她是不是打算冷死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这女人怎么那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越想他就越气,越气那张脸就越黑,可他又舍不得骂怀中的女人,只能任由气憋着。他甚至不敢看怀中那不知死活的女人,生怕一个控制不住想掐死她。不是都说女人只爱自己吗?怎么偏偏他看上的这位却有自虐倾向?
月已高挂,夜渐凉。朦胧的灯光把那高大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寂静的道路只有那有节奏的脚步声在回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