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看着正在监督着工人打扫,布置家具的陈管事,犹疑的问道,“要不要做个宣传什么的?什么举行个品酒会啊,赛诗会,酒香也怕巷子深嘛。”
“自然是会的的。”陈管事笑道,“我昨儿已经把方案派人送到您宅子那边了,您没看吗?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品酒会这个方法,似乎也很有趣啊。”
“我昨儿有事在县主那里住了一晚。不过对面那家镇远侯府的酒楼不会使什么坏招啊。”林钰略微解释了一下,她倒是不怎么担心酒楼的生意,她对食物的味道有信心,但是她担心镇远侯府的人使坏。
陈管事摸了摸胡子笑道。“使坏?他们府里名声已经够差了,这些日子生意都不太好。他们要是使坏的话,只会砸自己的牌子。而且你不知道吧,酒楼的二东家让逮了。”
“逮了?镇远侯府的谁让逮了?”林钰有点不信,酒楼的后台可是镇远侯府,虽然大伙背地下经常笑话镇远侯府,但是明面上敢和镇远侯对着干的可不多。拿张婉儿失手推青青下楼也没被怎么惩罚这件事就可以看出,镇远侯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还是很深的。
“听说是因为杀妻。”陈管事见林钰真的没听过这件事,仔细给她解释了一下。“对面这个酒楼其实是张婉儿开的,并不是镇远侯府的本钱。因此她有一个考上举人没得官职的表兄也投了些银子,和家眷住在酒楼里,平日都是她表兄管着的。她那表兄最近新得了官职,有人要给他那表兄说门好亲事。因此她那表兄迷了心窍,嫌弃小户出身的原配碍事,做下杀妻的恶事。”
“杀妻?”林钰觉得这个名词还真耳熟。
“可不是嘛。”陈管事用一副鄙夷的口吻继续说道,“他昨儿诓骗了原配去游湖,却叫人把原配给推入水中,谎称失足落水没救回来,昨天下午一宅子都是哭声,就闹的沸沸扬扬的,人人信以为真。偏生他那原配叫人给救了。还是几个官家公子小姐,肯定是瞒不住的,今儿一早就衙门拿去了,酒楼也没开门。”
“张婉儿那表兄不会姓李吧?”林钰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他那原配姓曹?”
“您怎么知道?”陈管事诧异的看着林钰,“说起来李老板真是糊涂。他那原配容貌清秀,性格温顺贤良,哪里不好了?”
“那是因为昨儿我就在救她那原配曹氏的那条船上。”林钰深深的叹了口气,“那个女人倒是真贤良,被推入水,一开始还帮着那李举人说话呢。”
两人感慨了几句,倒是放松了不少,出了这事,想来对面酒楼最近不会有什么有力的应对措施,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抢占市场份额。
其实林钰不知道的是,这个李举人其实并不是张婉儿的亲表兄,是隔了一层的。张婉儿并不是特别关心李举人,却对林钰这个痴情的表妹十分警惕,林钰放心放的还是太早了。而想给李举人说亲的正是张婉儿,她当初想让李举人休妻去娶林钰,图个好名声的同时,还可以把林钰放在眼皮底下折腾。为此她还专门撺掇了林老夫人去殷夫人的宴席上提此事,却被林钰拒绝了。
不过,眼下不管镇远侯还是张婉儿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殷素素身上。镇远侯陆平之终于凑了笔钱,把眼线小芝给赎了出来。而小芝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吸引到镇远侯陆平之的注意力,把自己的发现夸张的十分重要,倒也误打误撞对了。
“你说的当真?”张婉儿比陆平之还急切呢,“殷素素将有大动作?”
“奴婢怎么敢欺瞒侯爷和夫人?奴婢几次打探,林若玉都避过去了,那盘子里虽然只有琉璃饰品,但是作坊的新产品应该不止有这二个。”小芝今儿是特别打扮过的,把自己清秀可怜的特质发挥到了十二分,神态真切,看着确实也非常可信。
“你看到什么苗头线索没有?”可惜镇远侯陆平之确实不是个能为色所迷的。
“我猜说不准是玻璃呢。”小芝信口胡扯道,心想反正自己说的是可能,就算是你们发现不准,也怪不得我身上。
“怎么可能!”张婉儿登时反对起来,古人怎么可能会制作玻璃,至于玻璃作坊那些工匠,都只会一道工序,全被隔开不准对外交流。其他的人只有自己父亲和自己知道这个方子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