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再说我就吐了!”
心里真是千百个后悔啊,干嘛一时好奇要问这个,得,这下被恶心着了,活该!
辛博唯和沈涛跟大家伙儿寒暄几句后便一起进书房商量事情去了,客厅里顿时成了老中医李大夫和穿山甲的主场。
其实说实在话,跟李大夫相比,穿山甲还算是比较“内敛”的。
没遇到叶菁这个熟人之前,穿山甲先生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一直默默站在李大夫身边扮空气。
有了“老朋友”,憋闷许久的穿山甲顿时活泛起来,揪着叶菁问东问西,内容不仅涉及叶老首长的健康状况,方方面面都打听个遍。
甚至还气哼哼地问叶菁从盐步湖戈壁滩回鹭岛后,辛家那个“老古董”有没有再继续为难,如果有,他穿山甲立马出场负责摆平,挖个洞溜进辛家把老古董报销了!
陶甜甜一阵感慨唏嘘,“菁丫头,你这个哥哥哪里捡来的,太够意思了!比你那个干哥可强多了哈!”穿山甲大大方方摆了摆手,“哎这可不能胡乱说,我也就是顺口这么自称惯了,叶菁这丫头现在身份不一般,我可没那福气给她当哥哥!不过总归一句话,但凡跟我穿山甲打过交道的,不管那条道儿,四海之内皆朋友,有什么事儿只要打一声招呼,看得起我穿山甲,哥哥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话说大妹子,你今年多大年龄?家也住在鹭岛?这么年轻应该没嫁人吧?眼睛里怎么有一点小忧伤?哥哥愿意做一朵解语花,不知道大妹子愿不愿意敞开心扉一吐为快呢?”
陶甜甜哈哈大笑,伸手扯了扯穿山甲的络腮胡,“穿山甲大哥还蛮有幽默细胞的嘛!可惜我年龄太大了,前几天才刚去棒子国做的拉皮儿,过几天还得去泰国变性,唉,要是我年龄能小一点,性取向能正常点,一定愿意对你这朵解语花倾吐心声,怎么着也要交你这个朋友!”
“不会吧大妹子?”穿山甲打了个冷嗝,“不带这么开玩笑地,你脸上皮肤紧绷绷水灵灵,最多也就二十岁,别拿哥哥开心哦嘿嘿!对了大妹子,哥哥马上又要出发去大漠寻找孔雀河边七十二古国,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成为野外工作者呢?”
“我有我有!”一张甜腻腻的笑脸冷不丁从沙发靠背后面伸过来,桃花眼内波光璀璨,笑得无比谄媚,“大哥哥,带我去吧,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掉进一个山洞,怎么也爬不出来,忽然看见一个不明小动物哧溜一下从一个小洞钻走,我连忙跟着往里钻,结果还真就重见天日了!就觉得这个梦里装了什么好兆头,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只小动物就是穿山甲大哥,带着小弟我穿过小洞走向光明辽阔的康庄大道啊!”
有人拍马总归是件惬意的事情,穿山甲叼着牙签儿,洋洋得意问,“这位小兄弟是何方神圣?”
“在下苏篱——”苏篱直接抱住沙发靠背翻过来,坐到穿山甲身边儿,撩撩额前那一丝儿微卷的头发,满脸软笑,“大哥哥,带我去嘛全文阅读!”
“哎呀娘嘞,真肉麻!”穿山甲打了个哆嗦,伸手在苏篱胸前捏了一把,“是不是做过变性手术?”
客厅里顿时哄笑一片,苏篱笑嘻嘻眨巴眼睛,“实不相瞒,我跟刚才和你聊天那位大美女原本是孪生姐妹,我比她先变一步,不过她下一步很快也就变了,到时兄弟俩一起跟你去寻找孔雀河七十二古国,意下何如啊穿山甲哥哥?”
穿山甲腮帮子抖了抖,冷汗涔涔问叶菁:“大妹子,你的这些朋友还真是千姿百态类型各异啊!”
哄笑声中,苏篱抿唇微笑,把手里一个东西塞给叶菁,“昨天揣在身上忘了——这是我摘的辛夷,晒干后做了这个小枕头,春天来了,空气里花粉很多,你现在肚子里有宝宝,得预防一下鼻炎,健康的妈妈才能生出茁壮的宝宝。”
叶菁有一点轻微的花粉过敏性鼻炎,辛夷是一种中药材的学名,其实也就是玉兰花的花骨朵,具有预防治疗过敏性鼻炎的作用。
苏篱说得云淡风轻,可叶菁又怎么会想象不到他从玉兰树上一个个往下摘花骨朵,然后仔细晒干了做成药枕的那份用心……
接过来,捏在手上,轻飘飘的枕头,沉甸甸的心。
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表达出心底的感激,叶菁心潮澎湃半晌,鼻子泛着细碎的酸涩,却也只能淡淡笑道:“你把花骨朵都摘下来,你家院子今年春天没玉兰花了……”
“那又何妨,”苏篱浅笑摇头,“每年都开,万般繁华喧闹,也不见得有人欣赏,今年枝头寂寞一回,反倒别有一番诗意。”
书房的门响了,辛博唯和沈涛大概商量好了事情,一起走出来,也加入到客厅座谈。
叶菁还没来得及把那个药枕放到包里,辛博唯早就看见,目光微微闪烁,却并没有说什么。
客客气气跟苏篱打了声招呼,然后在叶菁身边坐下,拿着她耳后散落的一撮头发往皮筋儿上绕,满眼宠溺地嗔她:“总是这么粗心,扎马尾也不照照镜子,军营里待太久,性格都变粗犷了!”
苏篱淡淡笑着,桃花眼中原本璀璨的笑意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