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草惊蛇,不能因为任何个人原因破坏整个大局。
军人,任何时候,该讲的原则绝对不能有丝毫松懈。
军国人民,永远顶在最前面,然后才是儿女情长的小事情。
一桌子人热热乎乎喧闹着,争着抢着给叶菁肚子里的宝贝疙瘩取名字。
辛博唯和沈涛当然也不动声色参与着,受过严苛训练的特种军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把真实的情绪流露出半分。
不过他们也恪守着一个原则,绝不利用陶甜甜,不会从她嘴里打听半分关于云逸鸣的蛛丝马迹。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场面十分欢脱和谐。
收场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大伙儿嘴巴都说脱水了,要再不散场,恐怕得连上晚饭了。
明天就是春节,叶菁这个儿媳妇要是还不回婆家拜见公公大人,恐怕有些失礼呢!
陆卫国率先离开,送张静薇回家。
沈涛自然和豆豆一起回湿地公园,苏篱孤家寡人,被叶老首长赶着回家去陪爹娘尽孝,顺便捎带送陶甜甜回简餐厅。
辛博唯打开车门,先把叶菁扶上座位,又叮嘱辛果儿往下坐时慢一点,别碰到嫂子。
看着姑嫂俩坐妥当了,这才转身过来拽住沈涛问:“那事儿安排得没问题吧?我哥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放心吧,”沈涛坏坏地笑,“你哥嫂伉俪情深,恩爱得很呢!”
“怎么回事?”辛博唯皱了眉头。
当时他给沈涛布置好任务后,便带着叶菁上了去赫尔辛基的飞机,度蜜月期间也没心情打听这些烦心事儿。
虽然移花接木,顺水推舟把岳红嫁给了辛东来,可依照岳红的身手,辛东来真要占到便宜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谈何伉俪情深?
沈涛挤黠着眼睛,四下瞟了一番,压低嗓门儿汇报情况:“你哥出手可真够狠,直接给岳红下了药,当天晚上就妥妥地摆平撂翻了,洞房花烛夜,啧啧,美得很!”
“什么——”辛博唯冷汗涔涔,“孙劲和项冲这两小子怎么也不阻止一下,岳红好歹是个军人,这么做手段太上不了台面了!”
“哪顾得上啊,”沈涛抚了抚额头,“那两小子忙着跟天獒那些母老虎玩儿摔跤,忙完了到宴会厅时,婚礼举行到一半,你哥早就在莲藕汤里动过手脚了!”
看着辛博唯一副嗔目结舌的纠结样儿,沈涛拍拍他肩膀,“木已成舟,好在人家两口子过得还蛮和谐的,哥们儿你就别内疚了!”
事已至此,辛博唯还有什么好内疚的,不过是觉得男人不该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女人罢了。
虽然给岳红下药不是他的安排,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同为军人,辛博唯还是觉得稍稍有那么几分觉得这事儿办得实在不算妥当。
就辛东来那个恶名远扬的二世祖,从来都视女人为玩物,哪个女人落到他手上,那可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岳红那个心机多端且又心狠手辣的母夜叉,要是拾掇个老实巴交人品端正的好男人,早晚有一天怎么被玩儿死的都不知道。
辛东来与岳红,还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鱼找鱼虾找虾,王八专找鳖亲家,这两人被“月老”捆绑到一起,还真特么邪了门儿的般配!
这么一斟酌,辛博唯也就乐呵了。
为加强心理坦荡,连忙把马克木一家是怎么坏透了一肚子水水欺负叶菁的事情扒拉出来回忆一番,一并声讨之,对于辛东来下药办倒那个母夜叉的事情,几乎都要萌生出拍手叫好的冲动了!
辛果儿趴在车窗上,两眼冒着小桃心儿,冲苏篱依依不舍地挥手,“篱儿,来我家玩儿哦!”
苏篱扁扁嘴角打了个寒噤,“你家?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我去你家找你!”辛果儿水蒙蒙地瞅着白衣渺渺的***包书生,一派仰慕得五体投地的痴情模样。
苏篱潇洒地打了个响指,不带走一丝留恋,比至尊宝还要潇洒几分,转头上车,抛下一句话:“我已经搬家了,你找不到!”
“啊?又搬了?”辛果儿瞪大双眼,“才一个星期,你都搬三次家了,你你你……你搬到哪里了嘛……”
“告诉你了,我还得搬……”苏篱头也不回地从驾驶室里伸出手摆了摆,“在家好好儿待着吧!”
说罢,一踩油门儿,轰轰烈烈冒着烟儿蹿了。
辛果儿脖子伸出老长,被灰尘呛得吭哧吭哧咳嗽,泪巴巴地喊:“你就是搬到火星上,我也能找到!”
陶甜甜瞅着后视镜笑,“就你这娘里娘气的***包小子,当朝公主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怎么就看上你!”
“孬瓜也有癞子摘!”苏篱一脸得意地笑,“也就你们这几个猪油蒙了心的对小弟瞧不上眼儿,出了你们的圈儿,小弟可吃香着呢!”
扑哧……陶甜甜毫不留情擂了这货一拳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货真是天生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