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篱甜腻腻笑着,忙不迭夹一块鸡翅给陶甜甜,又夹一块给豆豆。舒残颚疈
张静薇、辛果儿也有份。
不愧是万花丛中扑腾过来的花狐貂,照顾女士的本事绝对面面俱到足够妥帖,不厚此薄彼,更不会让谁尴尬。
末了,笑意盈盈把一大盘鹭岛小吃糯米凉皮推到叶菁面前。
吊儿郎当转身又跟辛果儿和陶甜甜你戳戳我我掐掐你,勾肩斗嘴,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辶。
好在叶老首长早就习惯了苏连长家这个油头粉面二货公子的德行,对他这种当着长辈面儿放浪形骸的行为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奈他若何!
想当年,苏老爷子和叶老首长都还是两条**的好汉子,端着一半木头一半洋铁皮的“歪把子”土枪都敢往战场上冲,瞪着血红的眼跟洋毛子们拼命。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那场轰轰烈烈的战役打了很多年,两位老前辈所在的连队被装备精良的装甲师赶进大山,躲进猫耳洞,搬出看家老本领——猫逮耗子,咱玩儿游击奋!
在猫耳洞待久了,见不到阳光,浑身都长出了青苔,境况比白毛女凄凉多了,当时被大伙儿苦中作乐戏称为“绿毛军”。
就是这样一支装备不给力、后勤供给跟不上趟、饥一顿饱一顿的队伍,硬是拿出不要命的劲头跟大洋毛子硬拼,硬生生用血肉之躯打响了“支援邦国、保卫边疆”的铿锵口号。
仗打完,兄弟们缴了枪,卸甲归田,紧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就来咯!
苦尽甘来,那些把热血挥洒到异国土地上的英魂们,却再也享受不上。
可一起上过战场杀过敌的那种战友兄弟情,却永远铭刻心头,谁也不会丢弃。
所以,苏连长——也就是苏篱的老爹苏远鸿,遇到事儿即使不拿出那颗生了锈的子弹,叶老首长也会全力以赴帮挟苏氏一脉。
只可惜啊,英豪不过三代——这还没过三代呢,苏老弟后人就出了苏篱这么个奶油货色。
长得如花似月、穿得色彩斑斓也就罢了,偏偏天生喜欢往女人堆里扎,小嘴一吧嗒,“姐姐妹妹”叫得甜滋滋软腻腻,活生生一个石头呆子再世,就差缠着闹着要吃女人嘴唇上的胭脂了!
叶老首长是真心替长眠于九泉之下的老哥们儿感到痛心啊!
屡次痛心疾首拉着这小子给上政治课,谁料这小子哪一次都是听睡着。
就算硬撑着没睡,也必定瞌睡连连,呵欠眼泪一起飙,活像个犯了瘾的大烟鬼。
改变不了,只好学着习惯。
在这个扛着爹横行的时代,各种公子层出不穷,犯什么罪的都有,凡事往优点上看,好在苏篱这小子充其量也就是世界观不端正、人生观较模糊、价值观有些迷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但从本质上讲,娃娃还算人品端正,好歹没扛着爹出去惹事儿,这一点就已经够苏连长每天虔诚烧高香了。
叶老首长这么琢磨着,逐渐地也就习惯了苏家这奶油小子的漫散痞子样。
外表痞一点没关系,只要内里不弯曲就行。
料定他也不敢弯,弯了,准给小子强行掰直!
现在看看这小子还蛮有心意,知道菁丫头身体不适,一大早就去买了小吃,颠颠儿送过来,专等着菁丫头回来大饕一顿。
不仅有糯米凉皮,鹭岛有名气的其他小吃,苏篱几乎买齐了,一股脑全推到叶菁面前。
碍着人家老公的面儿,又不好表现得太直接,只好想一些白痴的点子。
譬如,笑嘻嘻把东坡肉往陆卫国面前推,“陆哥哥,多吃点肉!”顺势一伸手,把叶菁早就瞅得眼冒桃花的荞麦饸络递过去。
看着叶菁狼吞虎咽往嘴巴里扒拉,苏篱那双桃花眼中璀璨潋滟,半江瑟瑟半江红,波光盈盈,别提多柔软多满足了。
叶老首长看在眼里,倒也有几分点头称赞的意思——苏家这小子,总算还有点分寸。
捻了捻没胡子的下巴,叶老首长皱巴巴的脸上开出一朵慈祥的核桃花,“菁丫头你悠着点儿,好吃的多着呢,快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狼吞虎咽的,你就不怕我的宝贝外孙将来跟你一个吃相啊!”
叶菁自知吃相不好,嘿嘿干笑两声,接过老公刚剥好皮去了刺的西湖醋鱼,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摆手——
“不怕不怕,吃相要是赶不上我这个段带,只能说明不是我亲生的!”
噗嗤……这妞儿还真是大言不惭不自知啊!
满桌喷饭大笑,偏偏这妞儿一点儿也不惊奇。
手一摆,咧着嘴角咕哝一句:“剥干净些!”
辛博唯双臂挥动忙得不亦乐乎,面前堆了小山一样的各种肉皮骨头渣——全是给叶菁进行食物二次加工处理时产生的。
这妞儿嘴巴越来越挑剔了,什么鱼皮鸡皮鸭皮一概不吃,都得剥滑溜了呈上。
她倒是吃得肚圆嘴油的,可怜了老公大人,忙得干醋都顾不上吃了,自己面前摆了一堆骨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