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崖山双雄的弟弟被哥哥咬得满脸是血,大声痛呼的样子,凌牧云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凌牧云看得出来,这人并非真的挣脱不开他哥哥,他哥哥力气虽大,毕竟已经神志不清,忽略防护,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施展杀招将他哥哥击伤,从而挣脱出来。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宁肯自己被咬得血肉模糊,也不肯出手伤他哥哥,这兄弟情义确实值得称赞。
看到此处,凌牧云转过头来问梅剑道:“梅剑,这崖山双雄手上可有沾宫中姐妹们的血?”
梅剑与兰竹菊三姐妹相互看了一眼,几女都摇了摇头,梅剑这才说道:“启禀主人,这我们还真不知道,没注意这两个人是不是有杀害宫中姐妹。”
凌牧云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先救他们一命,如果之后查出他们手上也沾满了宫中姐妹的鲜血,再惩治他们不迟,你们看怎么样?”
梅剑等道:“主人是灵鹫宫的新主,一切都由主人拿主意便是,婢子们唯命是从。”
凌牧云点了点头,迈步走到那撕扯的两兄弟跟前,伸手在那胖子的背心上一拍,使的是“天山六阳掌”功夫,一股阳和内力,顿时便将那胖子体内“生死符”的寒毒镇住,虽然没有将其拔出,但就凭他注入的这一丝内力,也足以保证对方体内的“生死符”在短期内绝不会再发作了。
“生死符”的寒毒一去,那胖子神志便清醒了过来,双臂一松,坐在地下,“呼呼”的喘气,神情委顿不堪,这时看到弟弟脸上血肉模糊的模样,大惊说道:“兄弟,你怎么了?是谁伤得你这等模样?快说,快说,哥哥给你报仇雪恨。”
他兄弟见兄长神智回复,心中大喜,顾不得脸上重伤,不住口的道:“哥哥,你好了,哥哥,你好了!”
眼见凌牧云竟然举手之间便将崖山双雄老大已经发作的“生死符”镇住,众人顿时吃了一惊,一齐向凌牧云看了过来,目光中满是热切。
乌老大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凌公子,这几位姑娘说你是灵鹫宫的新主人,不知……童姥她老人家哪儿去了?”
凌牧云道:“童姥她老人家已经驾鹤仙游了。”
凌牧云此言一出,厅中众人俱是忍不住一阵的惊呼喧哗,不少人都忍不住喜形于色。
这些人受天山童姥欺压了这么多年,天山童姥早已成了压在他们头上的一座大山,让他们挺不起腰抬不起头来。虽然此番鼓起勇气一起发动叛乱,但对于童姥的恐惧却并未因此而消去,不少人都在担心,什么时候天山童姥会回来对他们施以无比惨烈的报复。一听天山童姥真的死了,众人均觉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如释重负,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不过紧接着就有人想到了问题所在,有些惊惶地说道:“童姥死了,那咱们身上的‘生死符’岂不是再也解不了……”
这话一出,厅中众人齐齐变色,不错,童姥虽死,可他们的“生死符”要是因此而无人可解了,那他们还岂能活命?势必死得无比残酷。因为童姥这座头上大山倒塌而产生的一点点兴奋之感霎时间荡然无存。
这时候就听乌老大道:“凌公子,但不知童姥她老人家仙游之前,你是否就在身边?”
凌牧云已经猜到了乌老大的用意,点点头道:“不错,她老人家仙去之时,我就在身畔。”
乌老大满怀期待的颤声问道:“但不知童姥她老人家可曾……可曾向公子交代我们这些人的安排?”
这时候在场众人中也有不少猜到了乌老大的用意,也都将目光齐刷刷的投射到了凌牧云的身上,期待着凌牧云能够给出一个他们企盼的答案。
凌牧云淡淡一笑,道:“你们是担心‘生死符’吧,童姥她老人家仙去之前,确实已经将‘生死符’的运用之妙和化解之法都传授给了我。”
“这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下咱们的性命有救了!”……
群豪大声欢呼,只震得满厅中都是回声,过了良久,欢呼声才渐渐止歇。梅剑冷冷的道:“你们这干大胆奴才,主人懂得‘生死符’之妙不假,可你们大胆作乱,害得童姥她老人家离宫下山,在外仙逝,你们又来攻打缥缈峰,害死了我们钧天部的不少姐妹,这笔帐却又如何算法?主人不再给你们多种一些生死符都是天大的慈悲,又凭什么要替你们化解‘生死符’?”
此言一出,群豪面面相觑,心中不禁冷了半截,寻思梅剑所言确是实情,凌牧云既是童姥的传人,对众人所犯下的大罪不会置之不理。有人便欲出言哀恳,但转念一想,害死童姥、倒反灵鹫宫之罪何等深重,岂能哀求几句,便能了事?话到口边,又缩了回去。
乌老大道:“这位姐姐说得有理,我们这些人确实罪孽深重,甘愿领受凌公子的责罚,还望凌公子能够看在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份上,能够从轻处置,饶恕我们的罪孽,从此以后,我们一定忠心效忠灵鹫宫,绝不敢再生二心,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着话乌老大当先跪倒,向着凌牧云“砰砰”的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