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镜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明白凌牧云此言何意,却也不好意思多问,心中暗想:“或许他是指仗义出头吧。”
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白世镜,凌牧云微微一笑,眼底间一抹嘲讽之色一闪即逝。当别人要染指他的女人时,一个男人该如何做呢?但凡是有血性的男人,都只会选择一条路,那就是和对方拼命!
虽然他并不爱康敏,但康敏毕竟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凌牧云的东西,即便只是一双破鞋,也不是旁人可以惦记的。既然这白世镜敢对康敏打歪主意,那他就只有送对方上西天了,哪怕对方并不知道康敏其实是他的女人,也是一样!
凌牧云随即又去给其他几个丐帮的重要人物解了毒,而后便不着痕迹的找上全冠清,他可没忘了,惦记康敏的男人可不只白世镜一个,还有这个全冠清,既已对白世镜下手,他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放过这个全冠清不理。
眼见凌牧云竟然主动过来替他解毒,全冠清不由得面露惊疑之色。
可以说自从两人碰面以来,几乎就一直处在对立之中。他处心积虑的要推翻乔峰在丐帮的统治,杀死乔峰,而凌牧云则帮助乔峰平定叛乱,并一手将乔峰杀害马大元的罪名洗脱。
他为了重入丐帮而挑战对方的弟子南海鳄神,而凌牧云则坐视南海鳄神将他打得半死,直到徐长老出面,没机会再杀他了,才站出来喝止南海鳄神。由此可见,凌牧云对他根本就没有半点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杀之而后快,现在怎么会突然好心来帮他解毒?
凌牧云可不管全冠清是怎么想的,当即依样画葫芦,先不给全冠清闻解药,而是去帮他解去绑绳。借着解绳之机,悄悄的给全冠清也印上了一记摧心掌。不过与给白世镜的那一掌不同是,这一掌并不会要了全冠清的命,只是会令他丧失掉男人的功能而已。
却是凌牧云在下手之际忽然觉得留着全冠清这么个野心家在丐帮之中,以后或许还会有些用处。
毕竟丐帮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大帮,人多势众,消息灵通,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到的地方。
而像全冠清这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虽然野心勃勃,但因为其内心阴暗,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比一些满脑子侠义正道之人更好控制,如果以后有机会将其收服,倒不失为是一条好狗。
而他偏偏又知道一门收服这种人的上佳手段,只是现在还没有学到手,不过等以后时机到了,想要学到手也不难,因此他才会忽然动念留了全冠清一条狗命。
只是他虽然留下了全冠清的小命,却不想让全冠清以后还有去给他戴绿帽子的机会,索性就施点阴手,直接将其废掉了。
待到闻了臭瓶、解了毒,全冠清强装笑脸向着凌牧云拱手一礼道:“全冠清多谢凌公子施以援手。”
凌牧云却并不给他面子,冷冷的道:“用不着你谢,我这次是看在同为中原武林同道的份上才来的,若非你是陷在西夏人的手里,本公子理都不会理你。”
说完站起身来,也不理会脸色阴晴不定的全冠清,转身就要去救其他人,忽见率先获救的丐帮几老正围在阿朱的身前说话,生怕阿朱被他们看出什么破绽来,当即走了过去。
刚走到几人近前,就听那奚长老道:“咱们瞎了眼睛,冤枉了乔帮主,今日若不是乔帮主和凌公子前来出手相救,大家伙儿要是落在这批西夏恶狗手中,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吴长老也道:“对呀,乔帮主,您大人不记小人之过,你还是回来作咱们的帮主吧。”
这时就见那丐帮六老中年岁最大的宋长老扯着徐长老的手走了过来,大声说道:“帮主,昨天在杏子林中,本帮派在西夏的探子送来紧急军情,徐长老自作主张,不许你看,你道那是什么?徐长老,快拿出来给帮主看。”
本来宋长老虽然在丐帮六老中年齿最大,但比起已经八十多岁的徐长老来,辈分还是要差了一截的,然而此时言语之间已颇不客气,全没有对本帮元老应有的恭敬。
而徐长老不但丝毫未怒,反而是面有惭色,取出本来藏在蜡丸中的那小纸团,叹道:“是我错了。”说着话便将纸团递给阿朱。
只是阿朱自家事自家知,她这个“乔帮主”根本就是假扮的,怎么好去看丐帮的机密?是以摇头不肯去接。
宋长老见状夹手从徐长老的手中抢过纸团,摊开来大声读道:“启禀帮主:属下探得,西夏征东大将军赫连铁树率同大批一品堂好手,前来中原,想对付我帮。他们有一样厉害毒气,放出来时全无气息,令人不知不觉的就动弹不得。跟他们见面之时,千万要先塞住鼻孔,或者先打倒他们的头脑,抢来臭得要命的解药,否则危险万分。要紧,要紧!大信舵属下易大彪火急禀报。”
宋长老读罢,吴长老、奚长老等一齐向徐长老怒目而视,执法长老白世镜叹道:“易大彪兄弟这个十万火急的禀报,倒是及时赶到了,可惜咱们没及时拆阅。好在众兄弟只受了一场鸟气,倒也无人受到损伤。帮主,我们都得向你请罪才是。你大仁大义,唉,当真没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