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会面之后,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便即一起动身,向大理城中奔行而去。
待到四人走得远了,一直藏身在侧的凌牧云从树冠上下来,远远的坠在四人的后面,一路跟随着再度翻越城墙,重新回到了镇南王府。
因为知道镇南王府中卫士众多,而且南海鳄神等人进去非得闹出一番大动静不可。他若跟进去不好藏身,又不想现在就现身坏了先前的一番谋划,于是并没与跟着叶二娘等人越墙入府,而是一纵身上了王府旁不远处的一间民房,伏身屋脊之上,静静的观察王府的动静。
就在凌牧云刚刚伏下身子不久,就听王府中喧哗声四起,灯火通明,显然是南海鳄神等人已被王府中人发现。便在这时,就见有一个手持长刀的马脸汉子急匆匆的随后赶来,看起来武功不错的样子,走到王府院墙前,也一纵身进了王府。
凌牧云稍一思索,便即猜到了后来这人的身份,看他那标志xìng的长长的马脸,估计这汉子十有**就是甘宝宝的丈夫,钟灵的便宜老爹马王神钟万仇了。
又过了一阵,叶二娘和南海鳄神率先从王府中出来,在南海鳄神的手上还抓着一个人,赫然正是段誉。至于与他们同去的甘宝宝、秦红棉和随后进去的马王神钟万仇却都没有出来,想来是还在王府中与段正淳等人纠缠。
“岳老三,你赶紧放了我。”
段誉一边挣扎一边叫嚷道:“我和你师父是同门师兄弟,论辈分就是你的师叔,你怎么能如此对你的师叔无礼?你这是大逆不道知道么?你们南海派的规矩就是弟子可以随便违逆师长么?”
南海鳄神道:“放屁,我们南海派的规矩是弟子必须要听师父的话,最是尊师重道不过。你小子别信口胡说,小心惹恼了老子,老子豁出你这徒弟不要了,一把拧断你的细脖子!”
“既然你南海派尊师重道,你怎么还敢如此对待我这个师叔?你是想不遵你们南海派的门规了么?还是说你想对拜凌兄为师的事赖账不认,想做乌龟儿子王八蛋?”
“放屁,放屁,老子才没不遵守门规,也不会去做乌龟儿子王八蛋。”
南海鳄神顿时暴跳如雷的吼道:“凌牧云那小子虽然混蛋。但怎么说也比老子厉害那么一点点,当我的师父我也就认了。你小子有什么本事,敢自称是老子的师叔?你以为老子脑袋笨,很好骗是吧?”
“呦呦,三弟。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小半天不见,你还多出个师父来?”叶二娘嬉笑问道。
“老子的事情你少打听!”南海鳄神一双小豆眼狠狠的瞪了叶二娘一眼。
段誉叫道:“岳老三,你就算不让说,也掩盖不了你拜我凌兄为师的事实,当时凌兄明明白白的和你说过吧,我是他的同门师弟,那就是你的师叔。那么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难道还想赖么?你是要当乌龟儿子王八……呃!”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却是南海鳄神受不了段誉不断揭他的老底。干脆直接封住了段誉的哑穴。
只是他虽然能够封住段誉的哑穴,却堵不住叶二娘的嘴巴。就听叶二娘兴致勃勃的问道:“老三,这小子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真拜那个姓凌的小子为师了?快和二姐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海鳄神道:“老子没空和你多说废话。”
“老三。事关你的师门大事,怎么能说是废话呢?你要是不肯说。那姐姐我回去只好和老大说说,请他来问你了。”
“叶二娘,你再要多话小心老子和你不客气。”
“呦嗬,老三你可别吓唬我,二姐我好怕呀!我这一害怕就管不住嘴,什么话都可能说出来啊!”
……
南海鳄神与叶二娘一边吵嚷一边擒着段誉向城外疾奔而去。眼见两人已经走远了,一直小心敛气藏身的凌牧云才从屋脊的yīn影中站起身来,纵身掠起,向着南海鳄神和叶二娘两人追了上去。
凌牧云远远的缀在南海鳄神和叶二娘的身后,跟着二人一路急行,一路穿林过野,上山下岭,走了约莫两个来时辰,来到澜沧江边,沿着江岸又走出十多里地,只见一座铁索桥横跨在大江两头,南海鳄神提着段誉,与叶二娘一前一后,转瞬间便过了铁索桥。
待到两人过去,凌牧云才来到桥边,只见桥边石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凌牧云心中不禁一动,他曾听段誉说起过先前去万劫谷替钟灵报讯的经过,知道前往万劫谷需要过一个“善人渡”,而此时既已到“善人渡”,那便离万劫谷不远了。
这“善人渡”的铁索桥共是四条铁索,两条在下,上铺木板,以供行走,两条在旁作为扶手,一走上去,铁索晃动不稳,桥下江水激荡,甚是骇人,若是一不小心掉下桥去,只怕就是尸骨无存,寻常行人路过都是小心又小心。
不过以凌牧云的修为,便是只有一条铁索都能轻松渡过江去,过这么一座桥自然更是轻松愉快。
过了桥,凌牧云跟在南海鳄神和叶二娘的身后又走了十几里地,只见迎面黑压压的一座大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