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左子穆便已上下左右连刺四剑,叶二娘以逸待劳,只将山山略加移动,这四下凌厉狠辣的剑招便都只使得半招而止,叶二娘手上的山山却已被吓得放声大哭起来。
“我说二姐,利索把他收拾得了,玩儿什么猫抓耗子的把戏?你不愿动手我帮你!”在一旁观看的云中鹤骤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纵身便向着左子穆扑了上去。
这些日子一来云中鹤是诸事不顺,先是在来无量山的路上因为调戏女子与两个管闲事的人斗了一场,吃了点小亏。几天前想对木婉清下手,结果又被凌牧云打得狼狈逃窜,还挂了彩。
赶到这里与南海鳄神、叶二娘两人汇合,又因为觊觎钟灵的美色而被要护着“徒儿媳妇”的南海鳄神收拾了一通,可说是憋屈极了,一肚子的闷火怒气正无处发泄,眼见左子穆这么个软柿子,正好当做撒气桶,出一出心中恶气。
“老四,姐姐我正怕出手吓着孩子,这可多谢你了。”
叶二娘抿嘴一笑,身形一闪便退出了战圈,抱着孩子哄道:“乖宝贝儿,快看,看你四舅爷是怎么教训你爹爹的。”口吻俨然就是以左子穆的老娘自居。
左子穆听叶二娘竟将自己比作了他的老娘,不禁又气又怒,便在这时,就见面前劲风紧迫,云中鹤一柄蓝汪汪的森寒钢抓已经探到了他的面前,向着他的头顶抓落而下。左子穆急忙长剑上撩,使了招无量剑中的“万卉争艳”,剑光乱颤,牢牢将上盘封住。
“当”的一声轻响,两件兵刃相交,左子穆身形一震,便即稳住,眼神一定,手腕一翻一送,使了一招无量剑中的‘顺水推舟’,剑锋便要乘势向敌人咽喉推去。
孰料就在这时,云中鹤那柄钢抓的手指骤然合拢,竟将他的剑刃牢牢扣住。左子穆顿时大吃了一惊,却不肯就此撒剑,急运内力回夺,只是一夺之下却如蚍蜉撼树一般,没有夺动。
便在这时,云中鹤另外一柄钢抓闪电般探出,“噗”的一下,顿时插入了他的肩头之中。左子穆顿时痛叫一声,肩上鲜血迸流而出,肩骨被五根钢指牢牢扣住,直觉痛彻心扉。还不等他从剧痛中缓过神来,胸前便重重的挨了云中鹤一脚,只觉胸口一闷,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身体立时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从云中鹤上前对左子穆出手,到将他踹倒在地,不过一个照面寥寥数招,这几下兔起鹘落,一个大理武林颇有威名的名门大派的掌门人便毫无脾气的被打倒在地,四大恶人武功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一旁的南海鳄神摇头晃脑的道:“老四,这两下子不坏,还不算太丢脸,不过要是换了老子,只一招便能解决了这个家伙,最多不过两招,比起老子来,你还是太嫩了,怪不得只能当老四呢。”
被南海鳄神一说,云中鹤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伸出脚来一踩左子穆的脸颊,哼声说道:“老三,你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不是身上有伤,一条胳膊使不上力,收拾他还不就是一两下的事?”
忍受着肩头上的剧痛,感受到脸颊上踩着的云中鹤冷硬的靴底,左子穆只觉羞愤欲死,他在江湖中好歹也有那么一号,无量剑派东宗掌门在大理武林也是响当当的角色,可如今却被人像踩死狗一般踩在脚下,还要听对方的奚落,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只是尽管胸中愤恨欲狂,恨不得立时站起来再与对方拼命,可肩骨被钢指抓住,动一动都是痛楚难当,而且脑袋还在人家的脚下,云中鹤只需脚下一用力,他一颗大好头颅就会变成烂西瓜,形势比人强,他就算再屈辱再愤怒也只能忍着!
躲在山坡后的段誉看到这里,面上现出一丝不忍,道:“凌兄,你能不能帮帮他?”
“段兄,这个左子穆先前不是曾难为过你么?”凌牧云看了段誉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
“他虽然曾难为过我,但其实也没有把我怎么样,若是就因为一点旧事小怨就见死不救,实非君子所为,况且孩子也是无辜的啊!”
凌牧云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段誉,直看得段誉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儿,问道:“凌兄,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我想看看君子是怎样炼成的。”
“凌兄过誉了,其实我也算不上是君子,只是在向着君子这个方向努力罢了。”段誉有些羞赧的道。
凌牧云不由得一拍自己的额头,我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个极品朋友?合着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哪!
“凌兄,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段兄,你到底是想要救钟姑娘,还是想救左子穆和他儿子?”
“当然是救灵妹妹了。”段誉当机立断,不过随即又涎着脸道:“当然,要是能将孩子和左子穆也给救下,那就更好了。”
凌牧云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了,把脸一绷:“段兄,你如果还想救你的灵妹妹,那你现在就悄没声的老实呆着,至于那个孩子和左子穆,我会尽力的,懂?”
段誉似乎也看出了凌牧云的不耐,连连点头,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这时边听下面叶二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