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乖戾,却不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婆子,毕竟她与凌牧云没什么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充其量只能算是点小冲突,而且这冲突还是她自己主动挑起的,为了这一点小冲突就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实在不值得,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若是因为一点小冲突就一气之下在这里把性命丢掉,那她就真是蠢到家了。
想到这里,瑛姑强自将胸中的怒气压下,抹了抹眼泪转身就走,经过这一番冲突,她也实在没脸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等等!”
孰料瑛姑刚转身还没等迈步,黄蓉忽然出声将她叫住。
瑛姑霍然转过身来。面上似乎罩了一层严霜,摆出戒备的姿态,语气冰寒道:“怎么,你们又想反悔么?”
黄蓉摇头轻笑道:“你不必这么紧张,我云哥哥既然说了不再为难你,我自然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和你口中的那个好玩儿好闹的老头是什么关系,他叫什么名字,你想找他又要做什么?”
“怎么?你们果真见过他?快请告诉我,他现在哪里!”瑛姑一听黄蓉的问话顿时激动了起来,一下子蹿到黄蓉的身前,伸手就要抓她的肩膀。
黄蓉轻轻一格将瑛姑的手臂格开。道:“别激动,在这之前,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连你找的人和我们认识的那个是不是一个人都弄不清楚,又怎么会冒冒然就回答你的问题?”
瑛姑心中微微一惊,想不到黄蓉一个小丫头片子武功竟也高明如斯,似乎不在她之下。惊诧之余。激荡的心情也重新冷静了下来,道:“我找的那个老头名叫周伯通,是全真教创教祖师王重阳的师弟,全真七子的师叔。我与他纠缠甚深,却绝不是他的敌人,所以如果你们真知道他的下落,还请不吝相告,我瑛姑感激不尽。”
说着话瑛姑对着凌牧云和黄蓉两人深深一躬。态度诚恳之极。
黄蓉见瑛姑果然是找周伯通的,在暗自得意自己所猜没错的同时,也是暗自奇怪,不知道周伯通怎么会和这么一个白发美妇扯上关系的,。
凌牧云则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原来你就是瑛姑啊,我听大哥说起过你,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一家人?少侠此话怎讲?”瑛姑被弄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问道。
凌牧云并没有回答瑛姑的问话,而是念出一首小词来:“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凌牧云还没等念完,瑛姑已经泪如泉涌,如疯如痴,也顾不得她与凌牧云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径直向着凌牧云扑来,伸手就去抓凌牧云的胳膊,凌牧云心中一动不躲不闪,任其抓住。
只见瑛姑抓住凌牧云的胳膊,疯狂摇动,嘶声泣道:“你怎么知道这首词的?你见过他对不对?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求求你了!”
黄蓉见此情形也是大惑不解,问道:“云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牧云道:“嫂嫂,你别激动,请听我说。”
“等等,你叫我什么?”瑛姑蓦然一惊,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向凌牧云。
黄蓉也是惊奇不已,知道这里面必有缘故,忍不住好奇问道:“云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牧云伸手向着瑛姑一引,为黄蓉介绍道:“蓉儿,这位其实就是周大哥的夫人。”
“什么?”
黄蓉大吃一惊,实在想不到周伯通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美貌夫人来。须知此时瑛姑虽然年纪渐长,这些年又苦心研习奇门术数,使得容颜憔悴,但也能够看出年轻时绝对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这般美人,又怎会喜欢上周伯通那样一个疯疯癫癫的鲁男子?
她却不知,情之一字向来是人世间最难堪破说清之事,有多少痴男怨女纠缠沉醉其中,不说别人,就说她自己,如果没有凌牧云这个变数到来,在原本的历史上,以她的聪明机智,还不是喜欢上了鲁钝愚笨的郭靖,并爱得死去活来?爱情在很多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凌牧云又将目光转向瑛姑:“嫂嫂,我与周大哥曾撮土焚香,义结金兰,是大哥的结义兄弟,之前不知嫂嫂身份,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嫂嫂不要见怪才是。”
此时瑛姑尚未从震惊和激动之中回过神来,哪里还有心思怪凌牧云?连连摇手,一脸激动的道:“不怪,不怪,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自己不好,怎么能怪你呢?只是你怎么知道我是伯通的那……那个?是他和你说的吗?”
也不怪瑛姑如此激动,须知当年周伯通懵懂无知与她私通,后来事情泄露,方知此事大错特错。于是拒绝南帝段智兴的许婚,在大理不顾她而去,走的甚是决绝,她知若非有重大变故,两人之间恐怕势难重圆。
后来得悉他失手被囚,不由得又悲又喜,悲的是意中人身遭劫难。喜的是这却是个机缘,若是自己能够将他救出,他岂能不念恩情?哪知桃花岛上道路千回百转,别说救人,连自己也陷了三日三夜,险些饿死。还是黄药师派哑仆带路。才送她离岛。她于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