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印道友,你直接上来吧!我们也不要耽搁时间了,直接进行最后一场对决吧!”
第二帝子刚刚下得擂台,第一帝子便行对着乌喉道。
如此的情形,不仅仅是乌喉没有想到,各大派的长老没有想到,就连帝庭的太上长老空相,也自没有料到。
当是时,空相长老的面色,便显得有些阴沉。不过,转瞬之间,他那阴沉的面色,便行彻底的消失不见,重新的恢复了平静。
原因,非常之简单,就在这刹那之间,原本还自稍稍显得有些气喘,气机有些衰弱的第一帝子,居然完全的恢复了之前刚刚上的擂台之时的状态,气息充盈,精神饱满,甚至,较之那时,还要更胜一筹。
虽然,对于第一帝子是用了什么办法做到了这一点儿,空相长老也自不清楚,但是,他却是清楚一点儿。那就是,在这般的关键时节之中,第一帝子,肯定是真正的恢复了战力,而不只是皮肉表象而已。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便没有了任何的不放心。
乌喉,听得了第一帝子之言语后,并没有像寻常的修士那样,妆模作样的问上一句,“你确信不需要调息一番吗?”他只是简单无比的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而后,便行虚空踏步,上得了擂台。
如此情形,却是也大大的出乎了第一帝子的意料之外。不过。只是微微的一个愣神,他便行恢复了正常,再道,“在下墨风,有礼了!”
第一帝子,虽然是佛门中人,但是,却并非是出家之人,而是一个散修行者。所以,他却是没有法号。只以本名示人。
对此,乌喉也有所耳闻,故而,却是也不惊讶。即时间,回了一礼,而后,一个虚招牵引,摆出了一个守势。
墨风对此,却是也明白,知道,这是乌喉在对自己直接进行比斗的一种补偿。看的这个,墨风便即明白,乌喉。也是一个高傲无比之人,对自己,同样的充满了信心。这一刻,原本,认为可以轻取的墨风,心中却是多了一抹凝重。
“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占便宜了,面子也豁出去了,干嘛还做这个找补,也不知道是精明还是愚蠢!”
看得这一幕,即时间。便有一个大派的太上长老,小声的道。原本,他以为,自家此言一出,旁边的同道们。肯定会一片附和。可是,片刻之后。第一帝子墨风已然和乌喉真正的开战了,也没有一个人开口附和,便行知道,自家的意见,别人根本不认同。
当下里,不自觉的,朝着左侧最近的一位开口,传音道,“罗老弟,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他这样,名声、好处两样儿可谓是全丢,难不成,个中还有什么复杂的含义不成?”
那位罗姓修士听了之后,面上却是不自禁的浮现出一抹苦笑,道,“或许有,或许没有,不过,我却是没有看出来。之所以,我没有开口认同李兄的观点儿,实在是,我们之前,错误的次数,太多了一点儿。
为此,我们可是让某些人笑话了不止一次了,这一次,我可不想要再犯这个错误了。所以,不等事情尘埃落定,我是绝对不会再行发表意见了。”
听得这个,这位李姓修士方才恍然大悟。他估摸着,其余的人,应该也差不多都是这个心理。不自觉的,老脸禁不住一红。因为,就刚才那一下,他很显然,又再度的丢脸了。甚至,他都能够想象的出,现在,他身边,一本正经的诸多修士心中,已经开始了对他的鄙视和嘲笑。
当下里,他却是不再多言,老老实实的,进行观战。
...
两种不同的响声,杂然并做,听起来,颇自有一种韵律的美感。不过,这种美感之下,代表的却是步步的杀机。
墨风,乃是散流出身,佛道双修,而且,道门的手段,一点儿都不比佛门的手段逊色,甚至,连元神,都形成了两个,佛道两相,一个为金身佛陀,一个为道门法相。
金身佛陀,手持金环禅杖,大开大合,挥动之间,风雷激荡;道门法相,则驾驭一柄三尺飞剑,剑光破空,虚痕处处,空间,仿佛碎裂的玻璃一般。
两者相互配合,那战力的叠加,根本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可以说,最后的战力综合,怕不有五六了。
不过,饶是如此,乌喉也没有分毫落于下风,其身形,化作一缕轻烟,四下里逡巡,根本看不到人影。偶然间的惊鸿一瞥,剑光乍现,便杀意狂涌,锋芒毕露,直指墨风的真身所在。
与正统佛门弟子,对于肉身,并不怎么看重,视为一具臭皮囊不同。拥有着同样身后道家修为的墨风,却是将自家的肉身,视作是跨越苦海必不可少的渡海宝筏。所以,面对乌喉这般精准的攻击,他却是也不得不慎重。
两人之间的战斗,并没有像其他的战斗那般,有着太过于剧烈频繁的轰鸣之声,但是,唯其无声,反倒是显得,更加的紧张、激烈,诸多小辈修士们,更是在观战的过程之中,不知不觉的,屏住了呼吸。
因为,他们很清楚,在那剧烈爆鸣出现的那一刻,很有可能,便是胜负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