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被揍的鼻青脸肿,血流如注,看起来最惨,可伤的最轻,脑袋上挨了一瓶子,开了条小口子,虽然血一时流的猛,却无大碍,只缝了五针。
小孙被人用烟灰缸砸断了鼻梁骨,打落了两颗门牙,身上还有多处肌肉组织挫伤。
田国冲伤的最重,大概和他最先过去救龚凡林有一定关系,小臂通透性骨折,肋骨断了两条,加上情绪一直非常激动,送到医院的时候,甚至咳出了血。
紫苑自责不已,认为自己若是不答应田国冲他们的邀请,也就不会生这样的事情了,秦岚则觉得是自己不该灌龚凡林喝酒,不然大家就不会上楼跳舞,那样就不会遇到黄毛一伙人了。
平时不爱说话的姚婉儿一直在抱怨龚凡林不厚道,她觉得所有的事都是龚凡林惹出来的,结果他自己却偷偷溜了,实在可恨,并建议墨菲炒了他,说这种人虽然有学问有能力,却没品格,留在综合组就是个祸害。
其实有这想法的何止姚婉儿一个人啊?就连平时与龚凡林称兄道弟的田国冲和孙喆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骂那厮不够义气,明明是替他出头,他却出卖了大家,田国冲那条胳膊就是替龚凡林挡棒子的时候被打断的,可田国冲倒在地上的时候,龚凡林却不见了...
冯老板愧色满面,一个劲的承诺,除了医药费以外,天上人间一定会有其他补偿的,我们都知道,他并不是自认冤大头,而是通过讨好我,变相的拍桑英杰的马屁。
顾及墨菲和她妈妈伍雪晴的面子,也是为了隐瞒萧一可的身世背景,我没有和流苏紫苑她们解释与桑英杰的关系,而那几个丫头有意无意的回避着我和单独相处似的,居然也没有人主动过来问问我或者安慰我,我总觉得她们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好像在故意和我保持距离,但心里乱糟糟的,实在懒得去想。
要说最自责的人,恐怕就是我了,这顿客请的...饭桌上掐了一架,舞厅里火拼一场,出了门还没头没脑的被人砍,最后三个人躺进了医院里...
萧妖精的话忒没谱了,她不是说林云安不会报复我吗?
田国冲一时半会是离不开医院了,医生建议,杨伟和孙喆也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比较好,反正也是冯老板掏钱,两人便没拒绝,墨菲给他们放了假,告诉他们什么时候伤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养伤期间工资照。
墨菲已经仁至义尽了,毕竟这算不得工伤...
我本来是想送几个丫头分别回家的,结果冬小夜找到医院来了,众女反倒要她送我回家,三个丫头对我避之不及的态度让我的心灵受到了小小的伤害,难道是我打人时太血腥了,或者说是看我和桑英杰那牲口称兄道弟,她们都怕了我不成?
反倒是人家晕血的姚婉儿安慰了我几句,说今晚的事情我不但没有责任,还多亏了我,否则事情恐怕更难以收场,我苦笑以对,没有我,林云安也不会找人砍杨伟,不是吗?
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在琢磨与流苏、墨菲、紫苑分开时的场景,三个丫头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她们到底想说什么,又为什么没说呢?
“我才离开多会儿啊?就生了这种事情,楚南,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是来保护你的,不是来给你当司机的!为什么每次你生意外的时候,我都刚巧不再你身边?是巧合吗?”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在电话里和冬小夜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隐去了伟哥出门被人砍的那段,桑英杰暂时留住了那几个砍人的学生,这事让冬小夜知道了多少是个麻烦。
如今的学生混混,总是盲目的崇拜黑社会,反倒是不怎么买警察的账,交给警察处理的效率恐怕不如交给桑英杰高。
“我要早知道会生这种事,能让你先走吗?你要在那,把枪一掏,不比我砸酒瓶子方便?谁能想到龚凡林那孙子这么能惹事啊?”
冬小夜一脸厌恶道:“墨菲是什么眼光啊?那种货色也能通过面试,你们风畅集团的人标准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这关墨菲什么事儿啊?能力和人品不一样,人品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出来的东西吗?”
“反正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冲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就知道他的人品有多下作!”
“你那是典型的以貌取人...”我嘴上如是说,心中却暗忖,龚凡林确实是一个人品糟糕到已经写在脸上的家伙,虽然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墨菲会用他,其实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以貌取人?”冬小夜怪笑一声,“拜托,你在饭桌上没瞧见他看我们这些女人时的眼神吗?下流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好像我们都没穿衣服似的...还有,他跟你那哥们动手,绝对是因为姓秦的女人,两个男人争风吃醋也没什么,他居然故意把酒泼在人家女孩子那种地方,什么玩意儿啊他...”
“龚凡林和伟哥争风吃醋?为了秦岚?”我不禁笑着打断了冬小夜,“嘿,我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啊?伟哥和秦岚?不可能,他们俩那性格,不可能走到一起,你别听风就是雨,龚凡林和伟哥平时就有积怨,胡乱的为动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