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野猪,并提供枪支箭弩,这不算违法吗?闵柔的回答是,野猪以及其他一些野生动物,对外声称是养殖,狩猎只针对这里的高级会员开放,这里的老板有后台有背景,所以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毫无疑问,闵柔是这里的会员,因为在我好奇的想要询问‘其他的野生动物’是些啥时,她先一步代我去询问蠢蠢欲动的舒爸有没有兴趣‘杀猪’了,好在舒爸腼腆的拒绝了。
在这里猎杀野猪应该和在垂钓园钓鱼的性质差不多吧?干掉一头猪,要按市价买走,话说,那一头猪得多少大洋?
念及此,我忽然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如今物价增长混乱,蔬菜卖的已经比猪肉还贵了,那这里纯天然无污染的大萝卜,卖多少钱一斤?
峰回路转,从停车场步行,爬了两百来米不算陡的石阶路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宛如中世纪宫殿一般带着浓郁欧式风格的建筑物赫然映入我们的眼帘,这就是闵柔所谓的农家风味的餐厅?哪国的农家风味啊?!看到门前的草地上,几位或背着猎枪,或手持弩箭的客人骑着健硕的高头大马,相互攀比着狩猎的成果,我猛然回过味来,闵柔那臭女人,是故意要挖一个我没能力去填的大坑啊!
试想,在这里吃一顿饭得多少钱?恐怕不会比我宰柳晓笙那一顿法国大餐便宜吧?!
我的预感在点菜时得到了印证,翻看菜单,我还没数清楚那看不懂是啥玩意儿的菜名后面有多少个圈圈,菜单就被闵柔抢过去了。
“舒奶奶,您来点菜吧。”
“我哪会点菜啊?”舒奶奶光是坐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屋子里,就感到浑身不自在了,显然,她没想到自己一句‘清淡点’,竟然清淡的如此奢华,老人本是怕给我们添麻烦,图个简单,没想到反而被闵柔整的更复杂了,“还是让小楚点吧。”
我巴不得接过菜单子,捡便宜的招呼呢,却见闵柔对我抿嘴一笑,道:“那还是我来吧。”
流苏舒童冬小夜,谁没看出来闵柔故意黑我啊?可惜,仨妞伸出去接菜单的手皆因为闵柔的无视而僵在了半空,三人同时看向我,露出了各异的表情,冬小夜是爱莫能助,舒童是内疚加惭愧,而流苏,快压抑不住要揍闵柔一顿的**了。
我,欲哭无泪啊。
“这里的蔬菜和水果大多是温室种植的,但因为水土关系,其实样式并不比市场上丰富多少,只在于‘新鲜’二字罢了,”闵柔这话好像是在安慰我,将菜单交还给了穿着燕尾服,打扮的好像管家一般的中年服务生,转而对他道:“田经理,就按我先前预定的菜单上吧。”
“是,闵小姐。”
那厮不是服务生,而是餐厅经理?!我大吃一惊,能在如此高档的餐厅做经理,说他没点身份背景,恐怕鬼都不信!可他在闵柔面前,竟没主动说过半个字,更是从头至尾没敢用眼睛直视她,那副恭谨谦卑的模样与服务生一般无二
我知道闵柔的来头,但我却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从她早就预定了菜单这一点看来,即便舒奶奶不说‘清淡点’,她一样会找借口把我们拉到这个地方来,她的用意是什么?我心中疑问重重,表面却未动声色。
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闵柔绝对没憋好屁!倘若不知道舒***病情,以我性子,怕是宁可穿帮也会与闵柔撕破脸皮的,否则无论是欠她这一饭之情,还是被她愚弄,对我来说都是得不偿失,然而此刻,看着老人憔悴,却洋溢着幸福微笑的脸庞,我没有那般勇气。
“楚南,这顿饭会不会很贵?”
每上一道菜,服务生都会报出菜名,破地方穷讲究,弄个萝卜丝开会,起个名叫‘群英荟萃’,青椒丝拌银耳,叫‘绿野仙踪’,西红柿和草莓分别被切成了大小各异的心形片片,上面洒了一层冰激凌,美其名曰‘零度1oVe’,弄一盘子油炸麻雀,两边摆俩萝卜削的人形工艺品,就叫‘鹊桥相会’
老实说,这几个开胃菜太过稀松平常,并没什么特色,舒童担心我的钱包,一来是被名字给忽悠了,二来,则是因为盛装食物的餐具,我感觉,就是将一坨大便放在那精致的银盘子里,视觉价值也会上升十几倍的
“不贵,你常去菜市场,还不知道这点玩意儿卖多少钱吗?”我当然知道这几样东西被简易加工之后,绝对不会卖出市场价来,纯粹是安慰舒童罢了,话音未落,一股令人胃口大开的浓郁肉香飘然袭来,就见两个服务生抬着一特大号的盘子进了房间。
“这是我们月之谷的特色大餐——烤野猪。”
舒童差点哭出来,小声对我道:“菜市场可不卖野猪”
我也差点心疼的掉下眼泪,天啊,油油亮亮的一头野猪,看体积,少说也有百斤吧?就是按普通猪肉的价格计算,这玩意儿也便宜不了啊!
闵柔确实早就订好了餐,连舒奶奶点菜时一定会推辞亦在她意料之中,因为这头猪绝对不可能是我们来了之后才上火去烤的。
分解烤猪的重任毫无悬念的落在了我身上,我握刀子的手直颤,咱绝不是害怕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