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办公室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我和墨菲面对面的坐着,她低头,我侧目,竟谁也不敢正视对方,气氛尴尬异常。
哥们心里有鬼,不心虚才怪,且不说帮墨菲脱衣擦胸的勾当,单是厕所里堂而皇之的那点龌龊事,就另我羞愧的有种打开窗子跳出去的冲动。
“墨总”
“楚南”
好容易鼓起勇气,不想一开口还撞了火车,才对上的目光被手指头戳了似的瞬间回避,我和墨菲俱是闹了个大红脸。
“你先说!”
“你先说!”
靠,二次碰撞!
别看哥们在流苏面前能厚颜无耻**下流,但在女神一般的墨菲面前,我皮儿薄的紧,如同一只自卑的青蛙,越是渴望去追求湖泊中那只高傲的天鹅,接近的过程中越是难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稍有不慎弄出个响动,惊飞了心中的幻想,我想,大多数男人都经历过如此的心境,在幻想破灭之前,仿佛那已是人生最终的目标。
女人比男人更善于应对微妙的氛围,墨菲打破了困窘的沉默,紧张的摆弄着手中的钢笔,她红着俏脸说道:“楚南,昨天谢谢你,我喝醉了,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没有,一点都不麻烦”我忙不迭的摇头,心中暗忖,难不成她不记得厕所里生的事儿了?“那个,墨总,是我该道歉才对,昨天,冒犯您了不过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此话即指脱衣擦胸,又包括了厕所窥探她方便一事,倘若墨菲忘了后者倒也罢了,如果她记得却仅仅是不好意思提及,至少知道我已经就此道歉,至于愿不原谅,哥们唯有听天由命。
“我知道,”年纪轻轻能坐在投资部总经理办公室,墨菲终归非常之人,虽然羞赧,却未再回避,目光烁烁的望着我,声音微微带着些抖颤,“我吐了一身,你也是没有办法吧?你留的字条我看见了谢谢,楚南,你果然是个好人。”
好人俩字我受之有愧啊,瞧这意思,墨菲八成是真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墨总”
墨菲突然打断我道:“楚南,我们是朋友吧?”
我一怔,愕然道:“是吧”
“什么叫‘是吧’?”墨菲眉宇间多出几道可爱纹皱,颇有些不太高兴的模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痛快点,你不是挺干脆的吗?”
昨晚那点羞人事我心里虽然有愧,但确实不是有意的,扪心自问,咱还算对的起‘朋友’俩字,于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
“那就别叫我墨总了,”墨菲的表情释然舒缓,嘴角勾起了甜美的微笑,“昨天不是说了吗,以后私下里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
我心中荡漾,但还是不禁提醒她道:“但这里是公司”
“又没别人,怕什么的。”
此刻的墨菲就像个固执的可爱小女生,迷的我晕晕乎乎,“菲姐”
“也别叫菲姐,”墨菲俏脸骤然板起,见我疑惑不解的憋屈样,忍不住轻笑道:“昨天我喝多了,不小心把年龄说溜口了,不算不算,咱俩差不多大,叫姐姐好像显得我有多老似的,还是叫名字吧。”
“墨菲”直接叫名字正和我的心意,可叫出口之后才觉得,如此称呼非但不显亲近,还生硬疏远了几分。
果然,墨菲脸上挂了一层冰霜,目光也随之凌厉了起来,“连名带姓的叫你不嫌别扭吗?”
我犯难的挠了挠脑袋,“那我该怎么叫?”
墨菲老大不爽的瞪着我,“我没名字啊?”
“菲菲菲?”我试着寻找到一个单字名字的最佳叫法,不经意脱口而出,亲热程度连我都觉得害臊,战战兢兢的瞥了一眼墨菲,却意外的现,她非但没有生气,嫩白如雪的脸蛋上反而羞赧的浮起一抹晕红,宛如夕阳映照下的冰山雪莲。
难道墨菲对我有好感?我不禁yy,否则为啥我只是叫她的名字,她便如此陶醉?而且冷静下来后细细琢磨一番,即便墨菲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早上醒来现上身只穿着内衣,也没有道理不怀疑我占过她便宜才对啊,倘若没有些特殊的理由,这种信任未免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我心中即兴奋又好奇,尝试性的再次轻轻唤了一声,“菲菲。”
“嗯。”墨菲闭着眼睛,乖巧温顺的应了一声,嘴角幸福而迷醉的笑意更让我浮想联翩。
“菲菲?”
“嗯。”
“菲菲?”
墨菲倏地睁开眼睛,意识到失态的她娇羞无限,水眸荡漾起一片涟漪,那是我看不懂的复杂,隐隐似乎有些欣慰的色彩,“对不起,好久没人这么叫我的名字了,有点怀念,呵呵,楚南,让你笑话了,对了,昨天吃饭是你买的单吧?本来说是我请客的”
墨菲想把饭钱补给我,我推辞了,两人谦让客套了一番,最终决定,有时间墨菲再请我一次当作补偿,我心思根本不在这上边,也就不再推辞,直到出门之前,我心下依旧飘飘忽忽,当我叫墨菲名字的时候,她为什么表现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