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常听人说一句话——恋爱时的女人,智商是负数。
曾经我深以为然,觉得太他+妈真理不过了,然而现在,我却严重的动摇了、怀疑了——忽然发现,智商真心不够用的人,好像是我啊...
尽管听不懂流苏和冬小夜到底在打什么机锋,但她俩肯定不是在单纯的下棋,不止话题捕捉嗅觉极其敏锐的八卦之王小宋佳,所有人,包括我,都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一些比棋盘上的刀光剑影更‘精彩’、更‘血腥’的故事,但结果却是...什么都没发生!
冬小夜承认第三盘棋就是给流苏的答案之后,流苏便没再继续问些什么,虎姐也没再多说些什么,以流苏引导虎姐附和的节奏互相恭维对方的棋艺,有点生硬却不冷场,墨菲极有默契的在气氛变得诡异和可疑之前散了围观众人,要大家各回岗位各忙各的,然后自己也坐回老板椅,一头扎进文件堆里,既没对我和冬小夜的关系刨根问底,也没跟楚缘算账——她以为冬小夜一定不会输棋,所以才招众人来围观见证,以免输的一方反悔玩赖,可她怎么知道楚缘会找冬小夜做枪手?又怎么知道冬小夜的棋力一定在流苏之上?毫无疑问,是楚缘告诉她的,然而输棋之后,楚缘的反应却不可谓不奇怪、不欠抽...
人一散,臭丫头就踢飞了鞋子,撒娇粘人的小宠物一般往我身上一趴,也不嫌姿势累得慌,小腹垫在我大腿上,翘着圆圆的小屁股,晃着两只雪白的小脚丫,抱着她笔记本进了游戏大厅,约萧妖精一起作弊斗地主,完全没将打赌输了要喊流苏一辈子‘嫂子’的事儿放在心上!
信心满满的与人打赌,输了,不哭不闹,那叫愿赌服输,但心再宽的人,期待落空,自信遭受打击,情绪上也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除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她不会赢,可真若如此,便证明,她打赌却求败,是别有目的的,而且目的已经达到了——墨菲被楚缘给戏弄了,就算不气愤,也该有些不甘和好奇才对吧?
可墨菲倒好,心情比楚缘还靓的样子,不但嘴角一直含着笑,还难得的哼起了小曲...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可能是因为编剧还未成年的缘故,这台戏究竟在唱些什么,我完全看不懂,三大一小四个妞,不约而同的故意无视我,让我如鲠在喉,一肚子话,偏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明明是很轻松的气氛,我却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
见流苏和冬小夜终于慢吞吞的将棋子和棋盘收拾好,我再也受不了她俩不疼不痒的聊着一些她们自己也觉得无聊的话题,做了两个深呼吸,决定还是趁这个机会,坦诚到底。
我将原本想留待离开北天时再说的话在心底整理了一遍,便开口道:“流苏...”
“南哥——”
我草——我才起了个头,宋佳这小娘皮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害我差点咬到舌头。
“干嘛?!”我恶狠狠的瞪向那冒失鬼——你丫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知不知道我做出这个决定消耗了多少勇气?现在这当口跳出来打岔,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钥、钥匙!”宋佳捧着双手,说话都结巴了。
“什么钥匙?”我看到了她手里的东西,但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保、保时捷——”宋佳跑过来将一把遥控钥匙递给我,双手托着花痴到白痴的一张小粉脸,道:“妈啊,我刚刚要去投资部给心蕾姐送一份文件,才出门就碰见一不怎么帅的大帅哥...”
“不怎么帅的大帅哥,那他到底帅还是不帅?”流苏吐糟,让我先是意外,后又心疼——她现在哪有这种心情?这丫头,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不帅,但特别有气质,”宋佳两眼放光,边说边比划,配合夸张而多变的表情,演话剧似的,“稀疏的胡茬沧桑的眼神,磁性的嗓音和身上淡淡的香奈儿五号,天啊,men毙了的外表都掩盖不住他一颗小受的心——你说这种男人是不是特别有味道?”
流苏捏着鼻子笑道:“我只闻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腐女味。”
宋佳一脸严肃道:“程流苏小姐,作为你的好朋友我有责任和义务提醒你必须认真起来,那位哥哥如果真是姐妹的话你就惨啦!而根据我职业腐女的专业眼光判断,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我们的姐妹!”
墨菲是个好学生、乖宝宝、勤奋女,听不懂‘腐女’‘小受’‘姐妹’云云,但她并不单纯,尤其某些方面,还异常敏感,心思转得奇快,而且奇怪,相当之天马行空,当即蹙眉,沉着声音,酸溜溜的向宋佳抛出一连串问题,“那娘炮谁呀?哪家的公子出手这么大方,送你一辆保时捷?想追你?他想追你,你找楚南干什么?干嘛把钥匙给楚南?这么着急、这么紧张,你是想要澄清什么吗?”
屋里登时被一股子酸气熏的睁不开眼睛,同时也印证了墨大小姐之前心情好的哼小曲,对于我和冬小夜的事情不吃醋,确实是不正常的!或者说,她现在的爆发,就是因为她之前一直在克制和压抑。
饶是宋佳的脸皮厚如脚下的松糕鞋底,被墨菲如此离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