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什么事?”我心跳如雷,巨大的惊愕之后,脑袋还没有恢复正常思考的能力。
“第一,我问你敢不敢和我吻别,不是逗你的,第二...”舒童整了整我运动服的衣领,道:“你这套衣服很土,而我今天是特意穿了这条裙子的,没听你说点什么,有些失望,第三,我刚才说的第二件事是我之所以做第一件事情的原因...就这样,再见——”
我自认为脑子不算太笨也不是太慢,可直到舒呆子的背景彻底从我视线中消失,我还是没想明白,我穿的土,她穿的漂亮,与她吻我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她喜欢你。”
“啊——”短短几分钟的间隔,被人从身后接连吓了两次,多么坚强的一颗心脏也hold不住啊,这次毫无征兆冒出来的,是本应该等在车里的天佑。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道不?!”
天佑翻了我一眼,冷冷道:“如果你这么容易就被吓死,只能证明你心虚。”
我心里承认,嘴上却不认,“我有什么可虚的?是她主动,又不是我主动。”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是最下贱的男人。”她那双狭长凤目中的不屑,臊得哥们无地自容,恨不能将自己这张面皮扯下来,和手里的塑料袋一起塞进垃圾桶。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只是不讲道理,不是不懂道理啊。”
“我只会和你这种不懂道理的人不讲道理。”
“原来如此,”我瞥了她一眼,摆出一副庆幸表情,便走便道:“许恒懂‘道理’,所以他杀人,你懂‘道理’,所以你绑架,我还以为我包庇了你们,也变成和你们讲同一种道理的危险分子了呢,听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放心了。”
“你...”天佑欲怒却无词。
她与我嘴上功夫的差距,同我与她拳脚功夫的差距是一样巨大的,我不再理她,抿了抿嘴唇,仿佛仍残留着一丝柔软的触感与香甜,脑子想的都是舒童方才那异常的完全不像是她的举动。
舒呆子真的喜欢上我了?!
、、、
等心情稍稍平复,我就开始后悔刚才呛天佑的那句话太重了,她不过是道出了事实,我却将心里的复杂转化成情绪对她发泄,实在没风度。
不过天佑也不正常,我都已经主动求虐了,她竟然不动手,乖乖的跟在我后边,受气包似的一声不吭,更加深了我的罪恶感,驱车驶离车站,绕上通畅的环路以后,我正想道个歉,她却先开口了。
“仇媚媚的脸不是我打伤的。”
这个话题太跳跃了,也太笨拙,分明就是没话找话,有意岔开刚刚的事情,估计这妮子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够聪明,痕迹过重,心虚的不敢看我的反应,脸都糊到车窗上去了。
看她这紧张模样,我非但不能揭穿她,甚至不能让她感觉到我洞悉了她的意图,便故意在口吻中夹杂了一丝余怒未消的不屑,道:“我知道,是被她姐打的嘛,人家好歹也是站过几年桩的练家子,你想伤她,自己还不挂彩,哪有那么容易。”
未料天佑却道:“也不是她姐打的...”
她没发飙,我已经很奇怪了,这回答就更让我好奇了——除了三小姐,北天还有人敢动她仇媚媚吗?
“那是谁打的?”
“昨晚那个女人...”天佑的声音几不可闻,“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她姐姐的...”
我一怔,旋即琢磨出点味道来了,蹙眉问道:“许小佑,别绕弯子了,你就坦白告诉我吧,你昨晚失眠,今儿早上又非要跟着我,还对我一忍再忍不敢发你的少爷脾气,是不是和你说漏身份的事情有关?”
天佑肩膀一颤,明显是被我说中了,怯怯的转过来头来,吭吭唧唧道:“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算计我...”
果然...
天佑身份曝光,等于将主动权交给了三小姐,她会做些什么,就由不得我们做主了,所以再怎么责备天佑也只是无用功,徒增她心中的不安罢了,我叹了口气,问道:“说来听听,他们怎么算计的你?”
天佑见我不急不怒,长长舒了口气——她没有怕我的理由,也没有担心我的理由,故而应该是从我的反应推断出,自己的大意疏忽造成的可能牵连许恒的后果,并没有那么严重,至少不是不能弥补的,应该还在我能够承受和掌控的范围以内,所以我才能如此淡定,于是出于对我的一点点愧疚,忙不迭的回答道:“那天晚上我打伤了姓苏的那个白脸太监以后,穿白衣服的女人就出现了,狠狠揍了仇媚媚一顿,要她去给姓苏的道歉,仇媚媚那么狂,姓苏的又是她干哥哥,挨揍的时候却不顶嘴不还手的,我理所当然的以为,教训她的白衣服的女人就是她姐姐了,所以前天在酒吧遇见真货,我就没往这方面想,而且那个女人和仇媚媚也是装作不认识的,我之所以特别注意她,是因为赚她的提成太容易了,她就一个人,可点的酒都是特别特别贵的那种,后来见她喝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