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张力暗里撑腰,以及一众被蒙在鼓里的高层帮忙说话,手里还握着所谓的我打人的证据,倒也无怪他颠倒了黑白还能如此嚣张。
墨菲不避嫌的站在我身侧,旁人无法从她那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丝毫内容,我却知道,不解,疑惑,气恼……她的感受比流苏和紫苑还要复杂几倍甚至几十倍,作为公司高层之一,她很清楚现在的形势对我有多么的不利,更清楚一旦认定我有责任,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结果。
我们都在等,等能做主处理我的高层到来,这是司马海要求的,因为墨菲不想做这个主儿,更不想替他做主。
知道来龙去脉的同事们,看我的眼光都是同情与怜悯,但似乎是认定我肯定被司马海整死,所以除了婉儿宋佳和高哥以外,包括以前承过我人情的老黑小孙,都很不够意思的躲得远远的,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最后的结果真的是司马海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了白的,那么现在谁替我说了话,都会被待会到来的高层认定为假话,认定是和我一个鼻孔出气的同类,继而受到牵连。
人情冷暖啊,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这难本来就是冲我一个人来的,人家犯得上把自己卷进来吗?我会宽慰自己,可是看到他们那或同情或怜悯的目光,我心里还是不舒服,看不下去你们还不帮我?!你们这哪是伤害我呢,分明是折磨你们自己呢!
紫苑对这些人的沉默很气愤,粉脸气的煞白,不时就会瞪我一眼,好像在怨我交友不慎。
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的眼神与大家是不一样的——姚婉儿。
这个温文尔雅却存在感极低的美少女,躲在墨菲身后,一直很好奇的盯着我的脑袋在看,我知道她想不通:为啥刚才在外面碰见的时候,我的脑袋还好好的,可现在却缠上了一圈绷带呢?
小姑娘天真纯洁,自然不懂,没人帮我归没人帮我,但同情分还是很重要的——司马海少了一嘴的牙齿,我要是跟个没事人似的站在这儿,俩人一比照,本来信我的恐怕也要含糊了。
现在这样就好,看到我伤的未必就比司马海轻,不少人都开始犯嘀咕了,低调的我和高调的司马海,该信谁呢?
我没奢望过所有人都信我,只要他们当中有几个人不再坚定的相信司马海,就不枉费我大热的天,将医生叮嘱了半天不要继续严捂的伤口又给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