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白就有黑。黄赌毒以其暴利性更是黑色产业中的代表。打之不尽。禁之不绝。从严宁本身來讲。对这些游走到黑白之间的产业反对归反对。却并不排斥。黑色产业能够存在即有其存在的道理。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不让其对社会造成大的危害就行。但是黑就是黑。黑的定位让这些产业只能沉寂在阴暗的角落里。永远见不得光。
可恨的是凌锋居然将这些本來就是肮脏。龌龊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大张旗鼓的戏称之为红粉军团。还隆重的搞了一个招聘会來。依靠家族的强权将本应属于黑暗角落里的东西搬到了台面上來。严宁不知道。凌锋的脑袋不知道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钱迷昏了眼晴。这好好的一个会所折腾成了一个淫窟。难怪一向做事阴狠且不择手段的二叔都有些看不过眼了。这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都张扬的不成样子。背地里的勾当说不得还要有多少呢。这一下。凌家的脸可真让凌锋给折腾光了。
“姐夫。您來了。怎么不上楼呢……”远远的看到严宁一脸阴沉的坐在大厅休息区。凌锋就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抖。硬着头皮走上前來。小心翼翼讪笑着打着招呼。
无事不登三宝殿。无论是家里的。还是工作上的。严宁都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根本不会有闲功夫跑到金秋会所來消遣。也不会是因为生意上的问題。别看严宁挂着金秋会所大股东的身份。但在经营上基本上是甩手掌柜。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根本不会过多问一句。所以凌锋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严宁是來者不善。
“姐夫。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您说。我改还不行吗……”仿佛沒听到凌锋招呼一般。严宁仍将身子靠在宽大的沙发上。半晌无语。手指轻轻敲击茶几的边缘。一副正沉浸在思考中的样子。手指与桌子发出地轻轻撞击声有如晨钟幕鼓般钻过凌锋的耳朵。又落入心里。每一下的声响都让他碎弱的心脏骤然的收紧。额头上冷汗不觉得滑落了下來。后脊梁更是一阵一阵的往外冒凉气。半躬的身子抖的越发的厉害了。
大厅里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來。会所的经理。管理人员。以及一众服务员都紧张的站在凌锋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至于那些前來应聘的女孩子更是早早的站起了身。闪到了墙角偷偷看着严宁和凌锋。小心的观察着局面。震惊的表情写满了一张张俊俏的脸。休息区中诡异的场面带给所有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人喘不过气來。
“你沒错。是我错了。我明知道你不争气。还把你推到这个位置上。这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害你……”凌锋是一滩烂泥。是扶不起的阿斗。不学无术。急功近利。沒有远见。这是事实。金秋会所在经营上出了偏差。跟严宁的不闻不问同样有很大的关系。特别是在凌悦悦忙于外在酒店投资。也顾不上监督这一块。给了凌锋完全的经营自主权的时候。单纯的完全地归疚于凌锋并不正确。
凌锋是什么货色。严宁很清楚。但是凌锋虽然不争气。可不论是主观。还是客观上。都有进步的想法。这是积极的一面。也是严宁愿意看到的一面。更不可否认。游走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赚钱最多。利润最大。见效最快。在巨大的诱惑的面前。别说凌锋这样一个纨绔把握不住。就是积年的老鸟又有几个能坚守住底线。至少在严宁的印像中。一清如水的人根本不存在。所以。严宁对于凌锋的所作所为生气归生气。却又感到很无奈。
严宁生气也并不只是针对凌锋。针对会所。更多的是对自己消息的闭塞而生闷气。和着凌锋之类的小混蛋们都闹腾到了这个程度。连躲在青松园里的老太爷都有了耳闻。发下了狠话。而自己却一无所知。甚至连个知会的人都沒有。反倒让自己把凌锋当成了乖宝宝。赋予了他替凌家拉拢人才的重任。给人一种自己在充当凌锋背后保护伞的错觉。这里若说沒有猫腻。打死严宁都不相信。
“凌锋。來。你坐下。其实你的心思我倒能理解。老大不小了。呆在家里文不成。武不就的。心里也堵得上。总想干点成绩出來。让大家对你另眼相看。有这个上进心。是好事。可我要问问你。你说咱家缺钱不。咱家缺势不。缺少给你上进的机会不……”当前对于严宁來说最重要的不是要挑凌锋的毛病。也不是要收拾凌锋。出出心里的恶气。而是尽快消弥影响。挽回凌家被败坏的声誉。而作为事情的当事人。严宁还必须要做的是把凌锋的思想扭转过來。毕竟是三叔的独子。不能因为出了差错。就弃之不顾。把他当成替罪羊。这样的事严宁干不出來。
“姐夫。咱家不缺钱。也不缺势。您也给了我发展的机会。是我沒做的不好。辜负了您的期望……”想着上次被严宁狠辣的手段打的一个月下不了床。凌锋的心里就剩下了后悔两个字。但却不敢有丝毫的叫屈。只是躲躲闪闪的不敢面对严宁的目光。严宁越冷静。凌锋就越害怕。心里就越压抑。说话都变得哆嗦了起來。
凌锋不笨。知道自己在这个会所中都干了什么事情。也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严宁这都找上门來了。显然自己的广告沒白打。可是这结果跟自己预期的实在不一样。凌锋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