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宁病了,病的很严重,从审计署的大门外走到办公室短短的过程中,严宁心神失守,冷汗一阵一阵往出冒以后,就开始精神恍忽,四肢酸软,脑袋昏昏沉沉的,稍稍地动一动,就跟炸裂一般的疼痛,晚上回到家中,就发起了高烧,不过一晚扁桃腺肿成了老高,嘴唇也干裂的起了皮,整个人都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病來如山倒,严宁毫无症状的就得了重症,可是急坏了潇潇,从军区总医院找了不少的专家会诊,西医诊断是季节流行性重感冒,中医诊断是邪风入体,噬本伤元,中药西药吃了很多,虽然有了一定的好转,却始终都不能彻底根治,严宁知道,自己得的是心病,是对感情生活产生了迷茫,多了层心结,其中有对谢水盈的掂念,对曲遥琴的想念,对林琳的思念,换句话说就是忧思成疾,得了一种另类的相思病,
只是,这个心思可沒法跟潇潇说,也不能跟潇潇说,严宁的脸皮再厚,也做不出守着明媒正娶的妻子去讲与情人之间风流阵仗的事情,哪怕自己的这些情人得到了潇潇的默许,也不能摆到桌面上來,不过,知子莫过母,严宁的病说白了就是一个重感冒,前有专家会诊,后有对症下药,别说严宁平时又是习武,又是养气的壮年男子,就是一个病体积弱的老人,经过这么一通折腾,也该痊愈了,而且,老妈发现严宁在这几天养病的过程中,总是一副欲欲寡欢的样子,时不时的还会无端的发楞,这种情况让老妈感到十分的蹊跷,
很快,老妈就从严宁抱着孩子满是溺爱的表情中,从严宁总是盯着手机,片刻都不舍得移开目光,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电话的神色中,老妈倒是把严宁的心思猜了出來,顿时是又好气,又好笑,看儿子这架式,怎么跟刚上大学的那一年,失恋后仓皇跑回到家中躲避的情景,不就是眼前这副模样吗,莫不是得了想思病了吧,
“严宁,跟妈说实话,你这病,是不是想水盈了……”老妈猜的很准,虽说不能全中,却也中了十之七八,所相差的三两分,也不是老妈猜错了,主要是老妈并沒想到自己的儿子会那么的博爱,小情人一个接一个的,更想不到严宁是不掂记则矣,一掂记就是三个,这还不包括已然搬到了京城,时常能和严宁见见面的陆小易,
“嗯,我想去香港看看水盈姐,可这工作限制着呢,审批很严格,又怕潇潇心里想不开……”老妈问到了,严宁的脸上就是一热,略一沉默,还是将堵在心里的话吐露了出來,虽说牵挂的不只谢水盈一个,但谢水盈绝对是严宁心中份量最重的一个,毕竟谢水盈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严宁的骨肉,
“唉,妈也想,水盈这孩子太委屈了,这都有了身子了,还一个人躲在外面,能叫人不担心吗,可是,严宁啊,不是妈说你,有些事你做的太过份了,妈知道你心里骄傲,上的名牌大学,脑瓜子聪明,谢教授教的又好,学到了一身的本事,赚了不少的钱,在别人看來是了不得了,可潇潇比你差吗,咱不说潇潇的家庭,就单单说潇潇要才貌有才貌,要人品有人品,嫁到谁家不都得捧到手心里细心呵护,这几年,潇潇为你相夫教子,操持家务,还要出谋划策,打典关系,又付出了多少,”自打潇潇嫁给了严宁,所作所为,点点滴滴都落在了老妈的眼里,有些话老妈虽然不说,但在她的心里却有着一杆称,无疑潇潇是完美的,是无可替代的好媳妇,这个观念早已扎在了老妈的心里,
“水盈也好,陆小易也好,哪怕潇潇的心里看不开,但为了你也都包容了下來,这要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换了任何一个女人,任何一个妻子,能做到这一点吗,妈也是女人,也是打年青时过來的,若是你爸像你似的,妈早就老大耳刮子扇上去了,可潇潇沒有,甚至连吵都不吵一回,你想沒想过潇潇的心里会有多委屈……”从小到大老妈都沒有放松对严宁的要求,而严宁从小就聪明懂事,走到哪都是一片赞叹之声,根本不需要去教导什么,可哪里会想到,严宁这都成家立业了,居然还会像孩子时一般,犯下如此幼稚的错误,这让老妈在担心严宁身体的同时,也有着几分的生气,这话说的就有些重,直臊的严宁满脸通红,
“你是我生出來的,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那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妈还能不知道,这男人吗都一个德性,花花肠子都多,你爸年青的时候,若不是我看的紧,只怕……咳咳,这个,严宁你上的学多,懂的道理也比我这个沒什么文化的老太婆强,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自己仔细琢磨琢磨,到底该怎么办,水盈和陆小易的事就那么着了,潇潇也都原谅了你,至于其他的花啊草的,该放的就放,既使放不下,也要主次分明……”老妈不懂政治,也不懂什么要害关系,人脉网络,这些问題的弯弯绕太复杂,老妈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
但是,谢水盈是对严宁有着授业之恩的谢教授的女儿,天地君亲师,谢教授对严宁无异于有再造之恩,才铸就了严宁如今的成就,这是恩情,做人就得知恩,而谢水盈又有了严宁的骨肉,更替严宁,替凌家掌控着近乎于天文数字的资本,是严宁的根基所在,更是未來最后的一个倚仗,那是说什么也不能放手的;至于陆小易,亲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