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能急,必须得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等基础打牢了,名声打响了,你的威信也就树起來了……”耳边一遍一遍回响着严宁的话语,凌锋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坐在大班椅上忍不住的都笑出声來,几年來,凌锋还从來沒有今天这样扬眉吐气的畅快感觉,
能得到严宁的表扬,那就意谓着自己得到了严宁的认可,严宁是什么人,那是能直接跟爷爷对话,能左右伯伯父亲意见的未來当家人,在凌家的小字辈里,也就大哥凌震能享受这个待遇,但不可否认,大哥凌震也是听严宁的,所以,能得到严宁的认可,也就意谓着自己在家族里有了一席之地,那个草包,纨绔的帽子从此跟自己再无一点的瓜葛了,
“进來,哟,老连來了,倒挺快的……”嗒嗒的敲门声响起,凌锋嬉皮笑脸的神情立刻一扫而空,坐直了身子,模仿着严宁的样子,摆出了一副自以为威严的姿态,别说,清秀的脸庞,故作严肃的神情倒还真有那么几分成功人士的样子,
严宁对连普方送上的人际脉络图表示了认可,也就意谓着严宁会在近段日子将连普方收拢过去,引为已用,作为中间人的凌锋自然要在事成之前先给连普方一个交待,彰显一下自己出众的能力,顺便摆摆谱,拿话敲打敲打他,毕竟连普方可是有前科的人,若是脑袋再犯糊涂,得罪了严宁姐夫,跟着遭罪的可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哎,凌少,接到您的电话,我可不敢耽搁,您是做大事业的老板,时间可是最宝贵的,耽误一点都是我的罪过……”有求于人,连普方把全部希望都压在了凌锋身上,虽说一把年纪了,却一点不敢装大,连坐都不敢坐,就站在凌锋的大班桌前,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说着小话,丝毫不以向比自己小着二十岁的凌锋拍马屁为耻,这个态度让凌锋颇有受用,
“你倒能扯,这大过年的,除了吃,就是喝,能忙个鸟,对了,我找你來,是把这个鸟图还给你,你赶快收好了,我姐夫说了,君子不窃人之私,这东西他用不着……”画虎不成反类犬,凌锋一向散漫浮燥惯了,身上可是沒有一点领导者的气质,不开口说话还能唬住几个人,可一开口,满嘴跑火车,若是碰上明白人怕是一打眼就能看出虚实來,不过,凌锋沒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生活在凌家这样的政治世家,家学渊源,从小耳暄目染的,不用学都会耍些小手腕,知道想要敲打连普生,就得先把他的希望都掐灭了,之后才能让他感恩待德,这一点,凌锋也并不比别人差多少,
“啊,这个,这个,凌少,真沒机会了,求求您,您再帮我美言几句,这个是我孝敬您的一点心意,只要严司长能我一个机会,我老连给他做牛做马都成……”兴致冲冲的赶了过來,本以为自己的钻营有了效果,沒想到罩头浇了一盆凉水下來,直让连普方的心沉到了谷底,不过,连普方也不是轻易就肯放弃的人,毕竟年龄不饶人,再过上三四年,年纪一过了五十,再想翻身可就难了,所以,眼下的这个机会必须得把握住,
“哎哎,老连我说你这么做可不地道,我凌锋不说有钱,可也身价过亿,差你这十万八万的小钱,若不是看在小超是我哥们的份上,你这事我都懒得去管,你快点把这些东西拿走,否则,你可别说我不讲情面……”眼下不能急于求成,最重要的是把基础打牢了,把名声打出去,让人知道凌家的二少爷在家里是能说上话的,能向父辈提出意见建议的,如此你的威信也就树立起來了,久而久之就会成为金字招牌,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姐夫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回响起來,晨钟暮鼓般给凌锋敲击着凌锋的心灵,几万块的小钱不足为道,凌锋更看中的是严宁许下的金字招牌,那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有了姐夫的帮衬,有了这个安身立命的根本,这个少爷争强好胜,那个少爷眠花宿柳神马的都是浮云,在华夏这个官本位的国度里,一口断人前程才是真能耐,那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财富,
“凌少啊,我可沒别的意思,就是想吃您喝杯茶,表示表示我的心意,严司长是您姐夫,您的面子自然是管用的,您再帮我美言几句,我老连一辈子记着您的大恩大德……”凌锋的敲打收到了显著的效果,连普生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处处陪着小心,这也是沒办法的事情,既然找到了凌锋的头上,不管成不成,连普生都不敢再做打算,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若是他心里不甘,再去托别人,哪怕办成了事,说不得就把凌锋得罪了,这些纨绔子弟可都不能按照常理推断的,天知道凌锋是什么脾性,会不会背后下黑手,把事情搅黄了,毕竟严宁还是他的姐夫呢,
“你这话说的倒是挺中听,也不枉我帮你跑了一趟又一趟,不过你这性子也有点在急了,我这话还沒说完呢,你就整出这一码子事來,你老连是什么品性,我也就不说了,估计你自己都知道,看在小超的面子上,我可是费尽了口舌,总算对得起哥们的委托,今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给我少整,好好的帮着我姐夫做工作,好处少不了你的,若是你敢背地里再做手脚,我姐夫是君子,不会跟你计较什么,但我可是小人,对于忘恩负义的人,哼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