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宁受人攻诘,风雨飘摇,随时都有可能被召回京城接受问责,将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严宁自己都说不清楚,但可以想像,严宁很为难,虽说严宁重情重义,对自己母女做出了妥当的安排,甚至还把一份投资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转到了自己的名下,这股份值多少钱,陆小易不知道,但看严宁如此郑重,与之前给自己开具千万的支票慎重了不少,想來不会是小数目,
但是,陆小易看中的不是严宁的钱,也不是严宁的势,从小生长在单亲家庭,吃了别人不曾吃过的苦,陆小易最希望的就是有一个温暖安详的家,虽说严宁不长回來,可陆小易已然把严宁当成了自己的男人,这栋豪华的别墅,就是她和严宁共同的家,然而现在出现的变故,让心事重重的陆小易看不到自己的未來,香港就是再繁华,海景别墅再是漂亮,沒有了严宁,那还叫家吗,所以,陆小易从骨子里也不甘心让自己就这样背井离乡,
“我先出去一下,取点东西……”俱是心事重重,都沒有一丝的胃口,晚饭吃的很是沉闷,正在严宁思考着怎么劝说陆小易听从自己的安排时,一阵尖锐的电话玲响了起來,算算时间,王一飞这会也敢差不多到冰城了,有一些话自己不好向彭凯询问,让王一飞去打探一下最合适不过,严宁也迫切的想知道,刘鼎锋到底还想玩什么花样,
“小易,你和严宁闹矛盾了,怎么都沉着脸呢,小易,不是妈多嘴,严宁工作忙,还能时不时的抽空來看你,说明他的心里有你,虽说严宁不能给你一个名份,但做人得知足,我觉得他对你是真的不错,你要好好珍惜……”与以往吃饭有说有笑,欢快异常相比,今天的晚饭严宁和陆小易都沉默不语,闷着头吃饭,明显透着一丝怪异的气氛,小易母亲几次想要批评陆小易,却又欲言又止,不好在严宁面前扫了女儿的颜面,这会严宁出去了,小易母亲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旁敲侧击的劝说起陆小易來,
“妈,我们沒什么事,是严宁工作上出了问題,碰到了难題,心情不好,我帮不了他,也觉得自己挺沒用的……”母亲在担心什么,陆小易最是清楚不过,有的时候,陆小易觉得母亲对严宁比对自己还要亲切,这也难怪,摊上了严宁这样的女婿,哪个家长不尽心关怀,哪怕自己是上不了台面的外室,也不影响母亲对严宁的感激,
只是,跑到香港躲避风头这件事,陆小易还真沒法跟母亲细说,总不能说严宁受人攻诘,身改名裂,妻子家人气恼不过,打上门來,要将自己千刀万段吧,这刚刚才让母亲跟着自己过了几天好日子,却又出了这么一种事,陆小易觉得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况且,天南海北,背井离乡,华夏人就是这样,故土难离,这一走,什么时候能回來,可就再也说不清楚了,若非无路可走了,陆小易说什么也不会走这条未知的道路,
“你们沒吵架就好,严宁还年轻,工作上进是应该的,但也不能太急了,一会我劝劝他,严宁的工作是当领导,里面的说道很多,你就是一个航校毕业的,不知道其中的难处,就别跟着瞎捣乱,多开解开解他就行了,唉,当初就是条件不好,要不妈也得供你上大学……”听到女儿和严宁沒有吵架,小易母亲的心放下了不少,可想起女儿的委屈,尽是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话里话外透着沒能给陆小易提供一个好的环境而内疚不已,
“妈,您别这么说,您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我带大,就很不容易了,要不是因为我,您也不能落下一身的病,都是我拖累了你……”听着母亲的话,陆小易的眼晴红红的,无疑母亲是善良的,若是严宁做通了工作,必须会支持严宁的决定,只是这一走,不仅仅是搬家那么简单,更把母亲坚守了半辈子的希望都断送了,这是陆小易最不愿意看到的,
“刘市长,刘鼎锋,”提起母亲的希望,陆小易的脑海中猛然间蹦出了这样一个人名,年初的时候,严宁拿着刘鼎锋的资料仔细研究,这份资料陆小易可是偷偷看过的,而刚才严宁又说刘市长准备拿自己和严宁的关系做借口发起攻击,刘市长和刘鼎锋会不会是一个人,有一种直觉告诉陆小易,这个刘鼎锋或许跟自己有关系,如果真是自己想像的那样,自己的亲生父亲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斗的你死我活,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小易,小易,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地说说话怎么还走神了,脸上怎么还青一阵,白一阵的……”陆小易的脸上变幻不定,时而痛恨、时而痛苦,可把小易母亲吓坏了,轻轻地推搡着陆小易的胳膊,大声的急呼起來,
“妈,那个人是不是叫刘鼎锋,妈你告诉我好不好……”越想越觉得可怕,陆小易精致的五官几乎扭曲成了一团,抓着母亲的手,急切的追问起來,
“啊,小易,你说什么呢,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猛然间听女儿提起了心中的那个禁忌,小易母亲的脸顿时怔在当场,好一会儿才从胳膊的阵痛中回过神來,不知道女儿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件事,有些恼羞成怒的推开了女儿的手,泪水不知不觉地滑下了脸颊,
“妈,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叫刘鼎锋,求求你告诉我,严宁被他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