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个了,四个还是五个了,哼哼,鼎锋市长可真下得去手啊,书记,再这样下去,就要搞的人人自危了,咱们不能再留手了……”王双阳一言不发,满脸的阴沉,任谁都能看出來他正处在愤怒爆发的临界点上,吓得王大头满头是汗,一身肥肉上下抖个不停,沒有一分底气的向市委秘书长薛景隆使了个多多帮衬的眼色,薛景隆心领神会,脸上闪过了一丝愤恨,作为王双阳最信任的谪系,还真沒有人比他更适合在这个时候给王双阳提些建议了,
摆在王双阳案头的是公安局传上來的案件处理请示报告,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在昨晚公安局对娱乐场所临时抽检的过程中,把正在和几个舞女开无遮大会,胡天黑地,大搞N飞的招商局局长诸立新抓个正着,虽然诸立新只是处级干部,是杀是留对于王双阳都起不了什么大的影响,但开无遮大会,胡天黑地这事情在华夏这种传统的国度里绝对称得上是伤风败俗,影响极为恶劣,这可是一个抹煞王双阳的绝好机会,这个意外之得,刘鼎锋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关于对橡胶集团董事会成员的动议沒有成行,对王双阳的威望打击颇大,也让双江领导之间的矛盾从暗中的较量,变成了明面的争斗,三方力量摆开了车马,你來我往,严宁倾向于自保,只要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一般不掺和到刘鼎锋和王双阳的争斗中,沒有了严宁的掣肘,刘鼎锋乐见其成,卯足了劲跟王双阳死磕,所过之处俱是一片刀光剑影,充满了血腥和暴戾,
先是在中小学危房改造上,刘鼎锋抓住了教育局违规发包、收受贿赂的把柄,把教育局局长金大中和教育督导主任程诚一起挂了起來,下面的小虾米更是数不胜数,金大中是王双阳的人,程诚是主管文教卫生的崔副市长的人,王双阳就不用说,两边已经撕破了脸,沒什么顾忌的了,至于崔市长,虽然不是王双阳线上的干部,但平时就跟刘鼎锋不太对路,正好搂草打兔子,借着这个机会一炒烩了,
这还不算完,刘鼎锋宜将奋勇追穷寇,更把火烧到了财政局,把一个苛扣危房改造资金,中饱私囊的大帽子扣到了财政局长刘致远的头上,虽说刘致远并沒有像金大中一般停职挂起來,却也让他手忙脚乱,疲于奔命,想要再以王双阳马首是瞻,不听摆弄,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王大头,这就是你给我推荐的好干部,堂堂的招商局长,居然拉着客商去开无遮大会,这种伤风败俗的丑陋行径,就是你们所谓的招商……”和刘鼎锋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的架式比起來,王双阳在争斗中的表现不免有些缩手缩脚,组织不起凌厉的反击,大好的局面一点一点的丧失,眼下又出了这种丑事,王双阳自觉脸都被剥尽了,
更让王双阳接受不了的是连一向当墙头草的宣传部长张可南也开始寻找门庭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者是刘鼎锋开出了什么让他无法拒绝的筹码,张可南把目光瞄到了势单力薄的刘鼎锋身上,几次秘议,一拍即合,刘鼎锋在常委会上的势力又壮大了许多,此消彼长之下,让王双阳从骨子里感到了一阵的阴冷,
“书记,书记,我……”出了这么一档子丑事,一向灵牙利齿的王大头变得笨嘴拙舌起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王双阳去解释,早知道诸立新如此不靠谱,当初说什么也不能贪图那几万块的小便宜,把他推荐到局长的位子上,只是,这个档口王大头沒心思再去咒骂好死不死的诸立新了,满头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人是自己推荐的,现在把自己都牵涉了进去,如何能渡过险关,却是一点把握都沒有,实在是倒霉催的,
“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事也怪不得你,诸立新自己作死,谁也拦不住,谁也保不了他,是抓是判,是死是活,自有公断,这个事情你们谁也不许插手,让刘市长去搞风搞雨吧,名声臭了,他这个市长同样跟着沾光,老王,你现在虽然是下到县里了,但在招商局工作多年,你觉得谁能顶上來……”诸立新出了这种丑事,王双阳是彻底凉了心,沒有一丁点伸手帮衬的意思,心思却是放到了后备人选上,招商局可是王双阳树起來的一面旗帜,就这样任由他倒了下去,或者被刘鼎锋抢过去,才是最让他担心的事情,这也是王双阳把王大头找來的主要原因,
“顶上來的人选,一时之间还真不太好选,特别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招商局内部不太适合选拔人选了……”王双阳沒有兴师问罪,追究责任,这让王大头长出了一口气,但听到王双阳继续向自己征求意见,王大头在感激王双阳信任有加的同时,又是一脸的为难,推荐了一个诸立新,结果出了这种丑事,这脸都差不多丢光了,再推荐人选,岂不是要把自己的老命都搭上吗,
“书记,王县长说的有道理,招商局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大调整势不可挡,说不得要被人分去一杯羹了,不过只要一把手的位子抓住,既使下面有些小杂鱼,问題也不会太大,我倒有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或许能够承担起这个重任來……”如果说抓住了教育局的把柄,让王双阳不痛不痒,那么招商局的颓势,可是把王双阳再一次被逼到了墙角上,毫无闪转腾挪的余地,这个局面薛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