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一出台,今后的拆迁工作有了保证,但是,之前签订了补偿协议的群众有沒有什么说法,前后就差一两个月,拿到的补偿却是两个标准,换了谁都会有想法,我想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題,不拿出应对措施來,我们双江的工作还是不好开展……”刘鼎锋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真以为到拆迁现场办办公,做做秀,展现一下亲民的作派就能把蓝天集团对群众盘剥的那一页揭过去,可沒那么便宜的事,这吃了多少,都得给我吐出來,严宁的嘴角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的冷笑,
“关于这个问題……”翻旧帐,刘鼎锋斜着眼晴看着严宁,脑袋里猛的蹦出了这么一个词來,之前的拆迁户协议都签属了,再回过头來说事,不是找翻旧帐是什么,严宁怕是要跟自己顶到底了,
“嗯,严宁书记说的有道理啊,前后差了一两个月,补偿却是两个标准,既不符合市场规律,也不符和实事求是的原则,群众会有意见,损害的可是党的威信,政府的公信,这几年,双江在经济上取得了一定的发展,但是老百姓家底可都不厚,既然错了,就要改过來……”刘鼎锋的话还沒说完,王双阳眯着眼晴把话头抢了过去,率先对严宁的提议表了态,这个态度无疑是在给刘鼎锋上了一个笼套,也表达了王双阳对前段时间双江建设领域混乱状态的严重不满,
“我同意严书记的观点,前后就差一个月,补偿却是两个标准,换了我都不会同意,若真是不声不响的揭过去了,我看咱这市委的大门算是推不开了,信访办总共就二十个人,就是每个人长着三头六臂也分不开身,今天,常委们都在这,真再像前段日子那样,上访人省里、京城满街跑,别说我老黄撂挑子,谁有能力谁去安抚去,昧良心的事我可干不了……”严宁的话有如在众人面前推开了一关闭着的门,想着到省城去接上访人,被省里的领导鼻子不是鼻子,眼晴不是眼晴的连损带骂,黄宝江的火就一阵阵的往上窜,把手中签字笔往桌子上一扔,连沒有原则的话都说出了口,不只是对王双阳的表态进行声援,更是在给刘鼎锋施加压力,
“这个问題我也想过,以蓝天集团为首的开发企业,可是我们招商引资來的重要合作伙伴,我们一直强调要给客商创造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若是这样出尔反尔,容易给人一个找后帐的想法,若是投资者一气之下撤了资,这一传十,十传百,咱们双江的名声可就臭了,今后谁还敢再到双江來投资,这个问題还是请大家慎重考虑一下的好……”十三名常委,除了王双阳的人,就是严宁的人,偏偏两个人还抱成了团,不说是同进同退,也差不多是遥相呼应了,这严宁一提议,王双阳一表态,以及黄宝江又倚老卖老,说出这种毫无原则性可言的话语,自然引來众多常委议论纷纷,
一时之间常委会议室乱成一团,有的发表自己的看法,声援王双阳,有的赞成严宁,更有的劝说黄宝江注重大局,不要闹个人情绪,但不管怎么说,大体的意思都是刘鼎锋主导下的政府工作出了纰漏,这个责任不应该由人民群众去承担,可怜刘鼎锋作为市长有口难言,看着严宁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恨的牙根直痒痒,
不过,刘鼎锋也知道,此时他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再去申辨也是苍白无力,不得已只能把目光描上了唯一的盟友李知起,频频的示意让李知起从旁观者的角度说发表下意见,直让李知起愁的嘴角都往下撇,这个时候不表态,可是把刘鼎锋都得罪了,无奈之下,李知起硬着头皮旧事重提,把话題又转到了王双阳曾经提起的亲商,护商,安商的发展环境上,
“嗯,招商归招商,但也不能沒有原则的去妥协,更不能损害人民群众的利益……”李知起的话音一落,王双阳的眉头就皱了起來,气是不打一处來,都这个时候了,你李知起居然还敢跟着唱反调,真当我沒收拾不了你吗,不过,王双阳也不得不承认,李知起到底是有心眼,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居然用自己的说过的话來堵自己的嘴,恼羞成怒之下,王双阳的声音都变得尖厉起來,
“嘿嘿,李书记这话让我想起个笑话來,我有个战友转业到南方城市当了副市长,为了招商引资煞废了苦心,好不容易拉來了客商,我这战友怕社会治安不好,特意调了几个警察贴身保护,甚至这客商去嫖娼,警察都得在外面给站岗,人家这才叫真正的亲商护商呢,咱们双江啊,做的不够啊,哪天就让老韩去给客商站岗去,哈哈哈……”王双阳一下子情绪失控的发了脾气,很容易落下听不进不同意见,作风霸道的把柄,一下子把有理的事情变成了沒有理,这是根本沒必要的事情,严宁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表情,正想着怎么把这话拉回來呢,铁政委嘿嘿的一笑,说了一通的混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顿时把这有些尴尬气氛缓解了,
“咱是当兵的大老粗,想到啥说啥,沒那么多花花肠子,比不了你们这些读书的,大道理我也不懂,大家就当听笑话啊,”扬着一张饼子脸,摸着光亮的大脑门,铁政委哈哈的笑声落在李知起的耳朵里是那样的刺耳,不甘心的想要跟铁政委较较劲,最终还是咬着牙的闷下了头,人家都自贬身份的以粗人说粗话自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