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情况有些不太好……”撕打中,钮扣被扯丢了,警服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帽子也被打飞了,李江海的样子很狼狈,但是看到蜂涌而至,群情激奋,手中拿着各式武器的村民,李江海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甚至脸色都有些变了,
这一刻,他算清楚的见识到了严宁口中所谓的温岭村民风强悍到底指的是什么了,这种夸张地阵势李江海可从來沒见识过,民不畏法,民不懂礼,不管你是警察,还是武警,他们都敢拿起武器跟你对恃,这可不是用一句民风强悍就能够形容的了,说是造反都毫不为过,
“操你祖宗的,敢到温家镇來撒野……”
“妈的,凭什么抓八叔公,快把人放了,再不放人,扒了你们的皮……”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八叔公被李江海压在脚下,群情激奋了,不停地向前挤着,铁锹、棍棒开路,逼迫着几名武警不停地往后退,不过一分钟的功夫,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严宁几个人团团围住,叫骂声此起彼伏,
“啪啪啪,都给我站住,你们妨碍执法,是在犯罪……”圈子越缩越小,眼看着锹镐都要打在了身上了,李江海急了,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保证严宁的安全,哪还管得上严宁之前的嘱咐,猛的一把将严宁拉在身后,拔出手枪朝着天空就是三枪,
“警察开枪了,警察杀人了,乡亲们,跟他们拼了……”枪声一响,再加上李江海大嗓门喊话,村民们的神情明显一楞,有些害怕地向后退去,场面似乎有些压制住了,可还沒等严宁松口气,之前与李江海对打的粗壮的汉子,杀猪般的嚎叫起來,不停地鼓惑着无知肓从的村民,
“他们不敢开枪,乡亲们上啊,打死他们,把八叔公救回來……”关键时刻,李江海开了枪,威慑力还是很大的,村民们犹犹豫豫,踌躇不前,看到村民害怕地不为所动,不断蛊惑人心的汉子急了,猛地从身边一村民手中抢下了一把铁锹,叫嚣着就向身前的武警砍去,
“啊……”这个武警战士虽然久经训练,但面对群情激奋的村民,还是有些紧张,眼看着铁锹身自己的头上砍來,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步枪膛了上去,嘭的一声,铁锹和步枪撞在了一起,然而,还沒等这战士庆幸一下,又是一棒子打了过來,正中这个武警的额头,顿时鲜血四溅,小武警一声惨叫捂着满脸的血仰面摔了下去,顿时,锹镐,棍子一起向倒在地上的武警打去,汉子的举动彻底地将村民的情绪带动了起來,
“小刘,对那个带头的,开枪,快……”村民们不管不顾的冲上來,抡着家什对着倒地的武警下死手,严宁急了,飞快地向身边的武警战士下达了命,脸色很是阴沉,
“啪……啪……”看到朝日相处的战友被打的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另外两名小武警早就急了,端着枪严阵以待,就等着严宁下命令呢,果然,严宁沒让他们失望,阴沉的声音一响,叫做小刘的武警几乎沒有一丝的犹豫就扣动的扳机,枪声响过,挑头的汉子和打伤战友的村民捂着大腿栽倒了下來,躺在地上打着滚的哀号不已,
小刘两个点射,打倒了叫嚣最欢的村民,震耳欲聋的枪声,凄惨的号叫声以及淌了遍地的鲜血,将闹腾最欢的几个村民的凶悍劲死死地压制住了,一个个犹不敢相信的盯着场中的几个人,双腿却不听使唤般不停地向后退去,
“嗒嗒嗒……”村民后退了,受伤的战士才在围攻中得以幸免,严宁窜上近前,查看了一下战士的伤势,还好,就是额头侧翻开了一个口子,血流不止,其他的都是皮外伤,倒即使这样,严宁也是很生气,将步枪操在手中,压下开关,凌厉的子弹朝着天空呼啸而出,这一下,村民们都楞在了当场,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乡亲们,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们在对抗政府,袭击警察,说你们造反毫不为过,从古到今,造反的人有什么后果,你们应该知道,子弹无眼,棍棒无情,你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被打死了怎么办,做事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老婆孩子,想想家里的年迈的父母……”严宁抓着步枪,狠辣的目光扫过了全场,沒有一个村民敢与之对视,甚至几个站在前面的村民害怕的屈起了身子,有意识地躲避着严宁的枪口,生怕这黑洞洞的枪口中突然喷射出不长眼晴的子弹将自己扫上,家可就倒了,
“村有村规,族有族规,这不假,咱们北江有乡亲,有屯亲的说法,国家也鼓励村民互帮互助,扶危济困,但是你们温家镇,温岭村在做什么,拿着一个不知所谓的族规,凌驾于党纪国法之上,无法无天,盘剥村民,私设刑堂,轻者致伤,重者致命,连自己的乡亲,自己的族人,说打死就打死,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公平,所谓的族规,所谓的团结,是谁给你们这个权利,别人的生命你们凭什么去剥夺,乡亲们醒醒吧……”严宁声色俱厉,将温家镇发生的事情一件件例举了出來,希望借此点醒这些无知的村民,然而,严宁很失望,村民地脸上显现出的是不平,不愤,不服,更多的却是茫然,对法律的茫然,
“这个温木生,你们温氏家族的族长,你们心目中的当家人,他都干了什么,是带着你们脱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