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替自己跑前途总让人感到不太心安。从饭店一出來。李江海就带着疑问迫不及待的向严宁询问起來。
“文静。呵呵。怎么心里不托底了。把心放到肚子里。小乔沒拒绝就是答应了。领导身边的人都这德性。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领导的体面。整天都是小心谨慎的。沒有尘埃落定是不会表态的。不过。你倒提醒了我。我这次可是打着冒支找小乔的。我得先去把这个漏洞堵上。因为点小事挨通骂不值当……”李江海的担心倒让严宁想了起來。找小乔可沒跟马芳河打招呼。老马脾气大。规矩多。对亲属和身边人要求严。若是不和他打招呼。指不定又要发什么邪火。趁着这会时间还早。赶过去套套近乎。打一个时间差。也好把这个漏洞堵上。
“沒有。沒有。严书记的朋友自然是妥当的……”被严宁说破了心事。李江海的脸上显现出几分的尴尬。心里却是对小乔的身份一阵的惊诧。怪不得这个小乔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敢情是省领导的秘书。秘书能当领导的半个家。估计这事错不了。
“阿姨。我叔还沒回來呢……”坐着李江海的车。严宁直奔了马芳河家。进了门只见刘阿姨坐在沙发上一边打着毛衣。一边看着电视。神情很是专注。
“回來了。在书房生闷气呢。你乐乐姐前几天走了。他这心气就沒顺过來。跟自己较劲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怜老马一把年纪了。反倒不如刘阿姨洒脱。这点问題还看不开。也难怪刘阿姨会调笑他。
“阿姨你可说错了。我看啊。乐乐姐走不走沒关系。要紧的是我叔那宝贝外孙子。搁在手里怕摔着。放到嘴里怕化了。走到哪都跟抱个金疙瘩似的。要我说走了也好。省得孩子都让他给惯坏了。再大点可就不好管了……”老人都有这毛病。陪辈亲。不止是马芳河。就是刘向严也同样如此。甚至更严重。看到孙子。外孙子就稀罕的不得了。但若三两天看不到就性情大变。动不动就乱发脾气。搞的家政服务员一个个小心翼翼的。生怕触犯了首长眉头。
“咳。咳。挺大的个人了。居然越活越回去了。还学人在背后嚼舌根了。给我进來……”严宁夸张的言表。滑稽的样子把刘阿姨乐的花枝乱颤。笑声大了许多。直将躲在书房的老马同志招了出來。看向严宁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愤怒。
“叔。您也别着急。您现在还是赶快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静吧。等过完年乐乐姐回來了。您那外孙子可就满地跑了。上窜下跳。又哭又闹的让您绝对有得烦……”事情还是那么回事。但话分怎么说。老马同志转了牛角尖。变个角度更能让他接受现实。
“呵呵。小家伙一天一个样。怕是再回來。我就认不出來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有沒有从双江出來的想法。江南派卷土重來。这形势可是不太好啊……”果然。似乎想到了孩子调皮样子。老马同志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脸。连连点头。大有此言有理的意思。两句话就把老马的心气顺了过來。严宁直有佩服自己的感觉。不过。还沒等严宁高兴一下子呢。老马居然把话題转到了双江。江南派卷土重來。显然是有着明确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冲着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