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这身体实在受不了,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咱们党可是讲纪律的,不能虐待嫌疑人……”惶恐、害怕、紧张的心情被饥饿、心慌、烦燥、无力所取代,足足敲了有五分钟的门,也不见一个纪委干部过來看看,
死亡的危胁笼罩着李维和的心里,李维和再也顾不上什么罪加一等不罪加一等了,命都沒了,什么罪也都轮不到自己头上了,心下一发狠,手上猛的用力砸起了门,只是让李维和想不到的是,人沒被敲來,门却被敲开了,探头往走廊里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一个纪委干部的影子,
“同志,能不能给我点吃的……”纪检干部居然如此粗心大意,对待自己这个腐败份子居然连门都不锁,正在李维和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偏巧一个清理卫生的服务员拎着一兜子垃圾走了过來,身体虚弱的李维和急忙地开口讨要起吃的來,
“吃的,那你得自己出去吃,我们宾馆只供应早餐……”看穿着打扮,倒像个有身份的人,居然找自己这个服务员要吃的,可真是新鲜,服务员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李维和,想也不想回了李维和一句,
“那纪委的同志……”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旁边的房门,似乎进來的时候,审讯的纪检干部就在这个房间,怎么自己都走了出來,他们也不出來看看,实在有些疏忽大意,
“纪委,还市委呢,宾馆每天人來人往的,人多了去了,鬼知道谁是纪委的,这个房间的客人天还沒黑就退了房,你这间房的房钱可就交到明天早上,超过八点可得另交房钱……”很明显,服务员把李维和当成了骗吃骗喝的骗子,也懒得再去搭理这人,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球,拎着一堆的垃圾扬长而去,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纪委的人怎么悄无声息的就走了,哎呀,完了,阴谋,从头到尾都是阴谋,什么他娘的省纪委的干部,自己不是被骗了吧……”服务员的回答直让李维和目瞪口呆,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了走廊墙角处,到了这个地步,李维和若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一把年纪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李维和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愤恨,很明显,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把行贿受贿,贪污腐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交待了出去,这份口供若是流了出去,那自己算是真的毁了,
第二天,农委的干部们发现他们敬爱的李主任沒來上班,一打听才知道李主任病了,发着高烧,满嘴说着胡话,接连打了几组吊瓶才让头脑清醒了过來,又惊又吓的回到家中,李维和越想越窝囊,越想越害怕,被人摆了一道,吃了一个大大哑巴亏,偏偏还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中,还不敢去声张,李维和不病才怪了呢,
领导有病了,下属自然要登门探视一下,送上份心意,李主任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谁去了他不记得,但谁若是不去,他一定记得,说不得在今后的工作中就要被穿小鞋,受排挤,不值当的事,只是农委的同志们忽然发现,一向敛财有道的李主任居然也有一清如水的时候,对下属买來的鲜花、水果,收也就收了,若是送上礼金,可就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回來,这让大家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农委的同志们不知道,他们敬爱的李主任被所谓的纪检干部折腾了一回,心里实在是虚的要命,提心吊胆的害怕那份口供材料流放出去,说不得哪天被真正的纪检干部摸上门來,哪里还敢去再收那些定时的炸弹,
……
“回來了,來,坐下一起吃吧,哎,陈锋几个呢,都叫过來……”张涛返回边宁的时候,严宁正在酒桌上同赶到边宁來的双江著名农民企业家靠山村的于支书商量在边宁投资建厂的事情,张涛出马,沒有摆不平的事情,看着张涛一脸淡定的神色,严宁丝毫不会怀疑他的办事能力,所以连问都不问,直接让张涛把兄弟们都拉过來一起吃饭,
“严书记,这是你要的材料,都全了,你收好,饭我就不吃了,在这饭店里吃饭,混身不自在,东西也太精致,瞅着我都不舍得下筷子,那啥,我回去吃,你车里的酒我拿一箱……”跟混身上下西装革履,俨然一幅成功人士打扮的于老板打了声招呼,张涛直觉得混身不自在,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严宁的留饭,随即就将厚厚地一个档案袋塞到严宁的手中,
“这段日子边防支队的纪律抓紧点,别动不动的让战士们可哪乱跑……”张涛要走严宁也不挽留,过多的客气倒显得虚伪了,而且,于支部就在身旁,有些话也不好明说,所以,借着交待工作,若有所指的提到了部队纪律,果然张涛心领神会的冲着严宁露出了一个会意的微笑,
“來來,于叔,咱们再喝一个……”送走了张涛,严宁和于支书继续着未完的酒局,这次把于支书找來,就是要落实在市委应对张省长的折腾,本來严宁的心里是很抵触的,但现在看來,不搞点事情,怕是交待不过去了,不过也不要紧,严宁最为拿手的就是谋划项目,百亿、千亿的项目严宁都能搞成,发展乡镇企业、延伸农业产业链条更是小菜一碟,
“于叔,咱们东海山珍打入了全国十几个省份的超级市场,这个品牌的效应已经建立了起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