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起到底是谁的人,”虽然税费改的设想还仅仅是一个绉形,但是,若边宁农业税费改革试点成功,所带來的社会影响必然是惊天动地的,也必然会成为严宁迅速进身的阶梯,同时也是马芳河打出施政纲要,出任省长,向中央交下的第一份答卷的关键,这个意义特别巨大,
而李知起卡着新城建设做筹码,來要胁严宁,另有所图的要在边宁农业税费改革上插手,那么严宁面临的问題比想像中要大上许多,联想到林宪国对李知起的甚深的顾忌,以及抓不住根脚的无奈,这个猜测很有可能在不远的将來成为现实,这一刻,严宁对李知起的背景产生极大的怀疑,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李知起到底是谁人,
“谢书记,我到省里的这几天,你沉下去,守住三岔口的税费改革,对改革的进展以及出现的问題,亲自处理,密切关注,另外,和马县长、袁广华和孔大山打好招呼,所有涉及税费改革的资料,数据,既使是上级要情况,若沒有我的许可,一律不得外传,这是政治任务,事关重大,一定要多加小心……”小心不大错,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李知起的身后真有不为人知的主子,真有心对农业税费改下手,严宁若是马虎大意了,这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辛苦取得的成果可就给别人做了嫁衣,严宁可不想出现这种结果,
“丛部长,要安排专人对电视台新闻报道情况进行跟踪审核,录制的节目中不要出现基础数字,更不能把家底都揭出來,既要让县里的政策深入人心,又不能出现大的砒漏,这个难度很大,尺度你一定要把握好,等我从省里回來,估计情况也就能确定下來了,大家一定要坚持住这几天……”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严宁全力地做着应对措施,关键时刻,信得过的还得是自己的人,这重要的工作也都得抓在自己人的手中,
“书记,您放心吧,有什么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很少看到严宁如此郑重其事的交待工作,丛林的脑门布起了一层细汗,自打投向严宁以后,接二连三的被严宁批评工作开展不力,丛林的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呢,心里打定主意要亲自到电视台驻点调研,说什么也不能在自己身上再出现一丁点的疏忽,
……
“哎,严宁,你一天到晚沒事怎么总往省里跑,就不能踏下心來认真做好工作……”避够夜长梦多,严宁顾不上一身的疲劳,连夜赶往了省城,凌晨两点进入酒店休息了一下,天色一放亮立刻爬了起來,敲开了马芳河家的大门,被堵在被窝里的老马同志心里十分恼火,鼻子不是鼻子,眼晴不是眼晴的就是一通狠批,
“叔,有点急事,我连夜赶过來的,到书房里说吧……”沒功夫跟老马同志磨牙斗嘴了,抓起刘阿姨送过來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严宁拉着马芳河开始咬起了耳朵,
“你的意思是李知起奔着农业税费改革去的,”简单的把情况介绍了一下,马芳河的脸色变得严肃起來,马芳河一辈子求稳,稍有些风吹草动都会仔细琢磨好几天,这个政治敏感性可是最为强烈的,
在马芳河的心里,早就对严宁整出來的农业税费改革上了心,也想着等到相应的结果一出來,立刻提请省委扩大试点,进而将在北江省全面取消农业税,扩大农业发展空间上升到理论高度,进而形成自己独特的施政理念,但现在看來,关注农业税费改革,想要在这上面做文章的绝对不止自己一个人,李知起的怪异举动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是的,叔,所以我想知道李知起背后到底站着谁,居然变得这么迫不及待起來,而且,从李知起表现出來的强势來看,我敢肯定,这个人比您老要魄力多了……”李知起这么急切地想要在农业税费改革上插一手,很可能这只是个开端,待了解到实际情况,严宁估计李知起和他背后的主子就会立刻扯起大旗來,率先提出农业税费改革的理念,抢占农业发展的理论成果,这举动虽然是抢了严宁的思路,但谁也沒规定你严宁搞的东西,别人就不能扩大深入了不是,
“李知起在双江主管农业,每年的农业会上,我和他有过几次接触,但他具体的情况我还真不太了解,这样吧,这个事情关系重大,甚至有可能打乱北上书记在北江的布局,我带你到一号楼走一趟,听听你赵伯伯什么意见……”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士,是人才,第二个吃螃蟹的只能称作跟风,庸才,农业税费改革虽然是严宁率先发起的,但这个大旗若是被人抢了去,马芳河就会处于尸餐素位,尴尬异常的地位,别说出任省长了,就是这个农业书记能不能坐得牢都是两说了,这问題的严重性,马芳河在体制内厮混了一辈子,又哪能意识不到,
“哈哈,芳河啊,被严宁追着屁股撵的滋味不好受吧……”和严宁想像有些出入,赵北上非但沒有太过紧张,相反还拿着马芳河的弱点开起了玩笑,这种胜券在握的自信让严宁有些急燥的心情稳当了不少,
“不过,严宁反映的情况也恰恰说明了一个问題,有眼光的人可不只我们,这个税费改革可是牵动了无数人的眼球啊,成功了可是开创了华夏改革之先河,芳河,你是该争取主动一些了,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