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所谓的金秋会所以前是京城军区军供招待所。被军区大院里的几个衙内承包了下來。搞成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会所。不过。衙内们既然能称为衙内。那自然是在吃喝玩乐上在行。在经营管理上一窍不通。会所开业沒多长时间就陷入了危机之中。然而危机就危机。也不是多大的事。做不下去。那就不做了。有人能盘下去。那就杀上一把。多少还能挣俩零花钱。沒人盘。那就甩给银行。左右都是公款。京城里的衙内们都是这么干的。道清的很。
凌峰整日里跟这些衙内们厮混在一起。消息最是灵通。会所要出兑。他可就上了心。要说凌峰有了上进心。还是严宁的一通辣手给打出來的。凌峰从小到大。被父母宠着。文不成。武不就。这二十多岁当纨绔。一句年少不更事能混过去。可是若三十岁。四十岁还这么混着。既使家里不说。也有些说不过去。估计也沒有人会拿正眼看他。眼看着家里的形势越來越好。弟弟妹妹们又一个个的都成长起來。凌峰可着了急。想着要做点正经生意。若是能这会所转包下來。自已经营管理。多少也算是一个正当营生。
“凌峰。你真想做。”就坐在会所大厅的休闲饮吧里。严宁一边等着王双阳。一边用眼神一一扫过这几个满脸渴望的弟弟妹妹。严肃的表情。直让凌峰几个紧张的不得了。
“姐夫。我真想干。你看我这年纪。再混下去。估计连家都沒脸回了。弟弟妹妹们都大了。我不说做个表率。但怎么也得有个正当营生。总不能总伸手向父母要钱。姐夫。您帮帮我吧……”求人的滋味不好受。自诩为京城纨绔中的纨绔的凌峰。能这样低三下气的求人更是不多见。倒不是他搞不到钱。主要还是怕正统的家里不同意他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服务行业。若是能从严宁这里打开缺口。这事成了不说。资金问題也解决了。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凌峰。你有这份心。我该支持你。不过。咱们可把丑话说到前面。你若用心干。亏了赚了都无所谓。但你若还是像以前那样散漫的性子。拿着钱在这里胡混。你可别说我饶不了你……”这几年。凌峰的性子收敛了许多。这会有了上进的心思。严宁怎么都得给他个机会。不过。这该说的话还得说。像凌峰这样的高干子弟。一向张扬惯了。你若不紧着敲打敲打他。指不定又翻出天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姐夫。我一定用心干……”想着严宁的狠辣手段。凌峰的混身上下一阵的发抖。急忙恭敬的做着保证。上一回被严宁好悬沒剥了皮。连老爸都沒替自己说一句好话。若是再犯到他手里。这后果可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起的。
“那好。这事我同意了。凌峰。回家你找三叔要钱。看看能不能把这块地方都买下來。然后你做个预算。重新收拾收拾。不做也就罢了。既然要做。那就做京城最顶尖的会所……”既然是军供招待所。那不用说就是军区的资产。京城里寸土寸金。先把地方占下來。既使投入到会所里的钱收不回來。有这块土皮做保证。坐等着升值也赔不了多少。这走一步。看十步。严宁的目光最是长远。
“这么大的楼买下來。我的娘啊。那得多少钱啊……”凌峰还沒说话呢。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喝着果汁的夏天好玄沒的嘴里的果汁喷出來。实在被严宁举重若轻的手笔给吓着了。
“切。说你是土包子。你还不承认。姐夫是干大事的人。这些边边角角的算个什么。以后跟着姐夫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走路都带风……”凌晨和夏天年纪相仿。眼界却是比夏天高得多了。抓着夏天的语病。一个劲的打击。
“行了。凌晨。就你话多。夏天性子纯。跟你一肚子鬼心眼可不一样。以后你不许欺负他。还有你们几个。在本职工作做好的前提下。谁若是想利用业余时间去创业。都拿着策划去找三叔。审核通过了。自然会帮着你们起步。好了。都散了吧……”眼看着王双阳已经迈上了台阶。严宁大手一挥。小型的家庭会议到此结束。得到了严宁的承诺。几个小字辈都高兴的不得了。三三俩俩的散了开去。
“王市长。您來了……”跟严宁看到这间所谓的茶室以后的想法一样。王双阳的表情也很怪异。奢华的景像使得他混身透着几分不自然。虽然不担心严宁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來。但对严宁一向谨慎的性格突然间张扬了起來。还是有着几分不理解。这会所宴请狐朋狗友行。宴请并不算是一路人的领导。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呵呵。王市长。几个弟弟妹妹瞎胡闹。给我推荐了这么个地方。我也沒多想就定了下來。左右來了。咱们就喝杯茶……”严宁懂得什么叫做察言观色。对王双阳不自然的表情尽收于眼里。若不解释一下。怕是王双阳的心里总会有想法。
“好好。难得有放松的时候。咱们也享受一下现代都市生活的品味……”果然严宁一解释。王双阳释怀了许多。再沒有半分犹豫的随着严宁的指引进入了定好的包间之中。
“王市长。这几天我一直琢磨着做点什么产业。才能弥补宗叔在边宁的损失。可是财富的增长可都需要时间來沉淀的。一促而就。打短平快的生意。除了走私还真沒什么高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