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李国良也就释然了,严宁拿下李国雄却是正常不过了,经贸委是一个综合管理部门,下属机构众多,除了像工业局、贸易局、商业局、酒类专卖局、畜禽屠宰这样的行政机构外,还兼管盐业公司、煤炭公司、石油公司这样的专营企业公司,同时还主管着大大小小近百家工业企业和商业企业,按照李国良的理解,严县长岂能让李国雄这样的见事就躲,就困难就跑,一门心思投机钻营的庸才去主持运转,根本是不现实的一件事,
而且,李国良还从李国雄的讲述中听出了话外之音,严宁多少还是顾念一些老同志沒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感情,并沒有把李国雄仕途之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否则也不会跟他探讨什么粮食系统存在的问題了,只是这样的一个机会,却白白被李国雄推辞掉了,既然推掉了,那么这次调整,可以预见的李国雄不是勒令退长还员,就是发配到二线部门去发挥余热,至少经济主战线是绝对不会再看到他李国雄的身影了,
“哎呀,国良,要不怎么说你对领导了解的深刻呢,你别说,八成还真是这么思路,唉,国良,以前大哥对不起你啊,对你的关心太少了,现在看看我是糊涂啊……”细细的品味了一番,李国雄恍然大悟起來,要不怎么说是领导身边的人对领导了解的透彻呢,自己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題,李国良三两句话就给点拔的清清楚楚,这代表什么,代表人家跟领导走的近,代表人家才是领导的谪系,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李国雄不禁有些感慨,从前自己和李国良的关系可不怎么样,换句话说,是自己根本沒把李国良当成亲戚來看待,逢年过节一见面,看到他一个白丁,性子又执拗的紧,不向其他亲戚一样围着自己奉承,满足自己的那份虚荣心,这态度上就冷得很,甚至连句话都懒得跟他说,现在看來却是大错特错了,
这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李国雄刚想跟李国良拉拉兄弟关系,只是对上李国良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神,心里猛的一惊,硬是将顺到嘴边拉关系的套话咽了回去,脸上是一片的尴尬,这小人之心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考虑问題,看到李国良颇有些玩味的笑容,竟然认为李国良对自己从前的表现是记仇了,这个时候正要借助李国良的人脉呢,可不是与他结仇的时候,想到这里,李国雄眼珠一转,立刻拉着李国良的手,一个劲儿的检讨赔罪,打起了悲情牌,直说的李国良的心里也跟着酸溜溜的,
“大哥,你要这么说,我可得给你赔礼才是,我这个人呢,脸子小,性子拗,既不会眼快嘴甜会來事,又不会投机钻营拉关系,整得一天板着个脸,好像挺孤傲似的,其实就是有些自卑罢了,以前看你是领导,咱俩之间有差距,也不好意思去贴乎你,现在看看,却是我想的太多了,对不住啊,大哥……”李国良是实诚人,沒那么多歪心眼,李国雄一检讨,他的脸上倒是先挂不住了,一个劲儿的从自己身上找毛病,倒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国良,我是大哥,主要责任还是在我,我这眼皮子浅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这个话说开了也就完了,咱俩谁也别再往心里去,我还得谢谢兄弟你帮我分析原因指条路呢……”若是比起耍花枪,套感情,十个李国良也不是李国雄的对手,一番自我检讨下來,无形中将两个人的距离拉的近了许多,声情并茂的上演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桥段,
“指路不指路我可担不起,不过,大哥,今天这事你做的不好,大好的机会让你给错过了,我估计你的前景怕是麻烦不小……”既然把话说开了,李国良觉得之前沒说出口的话再藏着可就不地道了,不管怎么说,李国雄也是实在亲戚,总不能看着他朝不保夕,这还不到五十呢就找地方养老去吧,
“机会,错过了,前景,国良啊,这个节骨眼了,你可得帮帮哥哥参谋参谋,别跟我卖关子了……”李国良若有所指,李国雄的心顿时一沉,自己觉得位子不保或许是自己凭空瞎想,但连领导谪系的李国良都说自己麻烦不小,那是不是有了什么风声,李国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不行,赔得小心也得从李国良嘴里把话套出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胡乱说说,哪多哪少,你就当听个笑话,大哥,你觉得你这经贸委主任干的怎么样,是工业经济有起色,还是贸易经济有发展,是搞好了商品销售,还是做好了后勤保障,另外,你是跟钱书记走的近,还是跟严县长跟得紧,或者哪位领导能拼了命的挺你,恕我直言,无论是能力,还是人脉,你都差得远了,你认为领导能把这至关全县发展的经贸委还在你手上把持着,有些不太现实吧,所以,我说你的前景有麻烦……”李国雄怎么当上经贸委主任的,这在榆林不是什么秘密,请客送礼,投机钻营那一套在徐东升手下好使,在钱立运和严宁这块可是行不通,抛开了这一点,李国雄还有什么优势能胜任这个经贸委主任的还真不好说,因此,以严宁眼里不揉沙子的个性,势必得将他拿下,换上得力的人來主持工作,
“那你说的机会是,”听到李国良的语气,已然把自己的仕途判了死刑,李国雄急了,也顾不得什么深沉了,一把拉住李国良的手,有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