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盛來了。怎么这么快。正好在榆林呢。这是怎么了。精神头可不好哟……”严宁可沒想到张东盛会來的这么快。不过看到他一脸的颓废。立即想起了刚刚钱立运提起的他正闹离婚的事情。看來张东盛被家庭的琐事折腾的够呛。这精神明显不在状态。
“正好在榆林呢。那边等不急了。催着要把手续办了。这不刚刚从民政局出來。就接到了一飞的电话……”离婚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本來张东盛并不想过多的去解释。只是严宁问起來了。出于礼貌。他也得应对一下。而且。严宁是领导。代表的是组织。这个人问題出了岔子。作为一名党员领导干部。同组织。同领导汇报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哦。你看这事闹的。好好的家就这么散了。东盛。对不住了。如果不是我坚持把你留在扶余乡或许不至于闹到这个程度……不过。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也看开点。你才四十出头。各个方面都处于黄金阶段。只要迈过了这道坎。所面对的必将是海阔天空……”严宁感到有些尴尬。自己可还沒有结婚呢。却要去安慰一个离婚的男人。这话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开口。而且张东盛离婚。自己多少也有些责任。若不是自己坚持让张东盛留在扶余乡。这个虽然有些破败的家或许还不至于闹到眼前这种支离破碎的地步。
“县长。您可别这么说。我离婚跟您可沒关系。多少年的矛盾了。彼此为了孩子一直压着呢。现在孩子大了。懂事了。也沒必要再委屈自己坚持下去了。好和好散。对大家都有好处……”张东盛的心情不好。但人可不糊涂。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哪能把自己生活中出现的问題硬往工作上靠。往领导身上推。让领导去替自己承担责任。道理上说不通不说。张东盛的脸皮也那么厚。
“好了。不高兴的事不说了。我找你是有工作要布置……”人家难受呢。严宁觉得自己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含糊其词的说了几句。立刻借着工作将这一话題揭了过去。
“县长。您说好了……”听到严宁要布置工作。张东盛习惯性的坐了腰板。强迫自己打起了精神。张东盛能在三十出头就担任了政府秘书长这要的要职。这待人接物是一方面。能力水平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在工作上有股子拼命三郎的劲头。经常整夜整夜的连轴转。正是这工作劲头。很是得时任县长的景中原器重。若不是运气不好得罪了徐东升。也不至于闹的现在这样工作沒进步。甚至连个家都散了。
“东盛。当初我坚持让你留在扶余乡的目的你也知道。现在看來。推动莲花泡子水电站项目上马应该不成问題。咱们忙碌了一年多。总算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市里的主要领导对这个项目很重视。不出意外的话。将会列入双江。乃到全省重点建设项目的计划中。县里准备成立一个水能开发办。专门协调与出资方、施工方以及县乡之间的关系。初步拟定由谷仁有來组建构架。至于你的工作。我就不多说了。你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这小半年來。扶余乡比以往热闹了不少。县里又是调研。又是摸底的。把乡政府的门槛子都快踏破了。这招待费有如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心疼的魏明慧魏乡长直咧嘴。要知道。乡里的财政可是紧的不能再紧了。全镇上下年末的奖金福利可都是在这招待费里省出來的。照这个架式下去。别说奖金福利了。就是接待工作能不能支撑到年末都是一个未知数。
对于魏乡长的担忧。张东盛作为一把手自然有义务给予讲解。只是这讲解的地方太过隐密。风雨不露。不见阳光。实在是无从考证。但重要的是。经过张书记亲自讲解以后。魏乡长有如换了一个人。突然间变得活色生香起來。再不为经费的问題去担心什么了。而随着严宁特批的勘测保障经费到位之后。魏乡长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更是信心满满。走起路來两个硕大木瓜左摇右摆。自觉骨头都轻了二两半。
随着工作开展的深入。扶余乡近段日子的接待工作更严重了。这专家考察组是來了一拔又一拔。又是测土。又是采样的。各种参数数据准备的详之又详。如此大的动作。作为党委书记。张东盛哪能不知道。不过。谷仁有将出任水能开发办主任一事张东盛却不知道。在听到水能开发办的位子给了谷大郎。有些微红的眼晴里明显带有了一份失望。
“你也别失望。也别有想法。我把你找來。要说的就是你的个人问題。有些事情我也不瞒你。本來这个水能办的主任。钱书记是有意给至亚同志的。是我坚持要给谷仁有的。眼下榆林到了发展的关键时期。有些关系必须得去平衡。有些力量必须得去团结。是妥协也好。是退让也罢。这就是政治。你作为有着二十年党龄的老党员不会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无论是谁上。你的作用都是至关重要的。这也是我坚持让你留在扶余乡的主要原因。我和钱书记商量了一下。想着到市里去跑跑门路。先把你的待遇问題解决了。但是职务不能变。扶余乡的工作至关重要。你必须承担起來。东盛。为难你了。再坚持一两年。挺过这个阶段。县里一定会给你个交待……”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开诚布公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