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你去把在渡口摆渡的秦师父领过來休息休息……”
“达江局长,我严宁,榆林河黄泥湾泥沙瘀堵河道,我准备用炸药炸开缺口,对,有多少要多少,高爆炸药最好,让治安科查一查哪里有,行,越快越好,注意防水防潮……”
“王主任吗,我是严宁,你看看体校攀岩队训练专用的高弹性的纤维揽绳还有沒有,那就好,用多少要多少,你安排人送到二水厂河堤上來了……”
“张经理吗,我是严宁,你在水厂呢,呵呵,我可不是查你的岗,供水公司为了清理蓄水池购进了几套潜水装置还在不在,好,你安排人送到水厂來,我有急用……”输赢是小,面子是大,严宁大小是个县长,在整个榆林也是说一不二的,哪能在李国良面前丢了份,不过这个赌既然打下了,那就得积极应对起來,用实践來检验自己的设想,挂断凌震的电话,严宁开始大面积撒网,只要炸掉黄泥湾尖角能用得上的,大到炸药、铁架台,小到揽绳、氧气瓶,严宁是准备了个齐全,尽全力地为李家富和柱子炸掉尖角提供一切可能需要的物质条件,
风头强尽的严县长有召,榆林的一干领导可不敢怠慢,眼下榆林的政治形势越來越明朗,任谁都知道钱立运已经彻底掌握了常委会的方向,这里面自然少不了严县长的鼎力相助,这书记县长好的穿一条裤子,下面的基层领导可就不好干了,书记管决策,县长抓执行,哪方面做的不到位,严县长可是能当县委大半个家的,打板子,摘帽子可是严县长一句话的事,是以沒有哪个不开眼的干部会在抗洪抢险的过程中去触严县长的霉头,
被严宁召來的各部门领导陆陆续续赶到了二水厂门前,县长亲自布置工作,完成量绝对都超过严宁的布置,县医院的女院长最会把握领导的心思,在送來的氧气瓶的同时,连带着救护车,急救设备,急救医生一起送到了二水厂,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事故,体委的王主任做的也不错,不但送來了十条高弹性纤维揽绳,连带着配套的钢扣环也端來了一整盒,生怕哪个扣环出现质量问題而突然松动,伤了爆破人员事小,误了严县长炸掉黄泥湾可是事大,平白的迁怒到自己身上,那冤不冤啊,
“严县长,张涛奉命向您报道……”滂沱的大雨沒能耽搁凌震手下的特种兵丁点的时间,当破旧的三菱吉普车驶进二水厂,严宁心底一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这东风也來了,咱这计划也该执行了,这不蒸馒头争口气,若是成功了,咱再看看李国良会是一幅什么表情,
“同志们辛苦了,情况紧急,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把各位招來,主要是想利用战士们在高危环境下进行爆破的能力,这边是给你们准备的工具,大家先挑一下可能用得上的,具体的情况咱们上河堤再说……”自己要两个爆破手,凌震派來了四个人,看來凌震对手下的兵可是紧张的很,也怕出现危险,还加派了两个人來做配合,以便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
“严县长,将那套纤维揽绳和氧气瓶抬到河堤就行了,炸药、潜水服什么的就不用了,不到深水区,用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装备,而且,在來的时候参谋长给我们特批了两盒四号炸药,连带着密封引爆装置,半盒就能赶上您这一堆需要用雷管引爆的黑炸药……”干什么的玩什么,李家富整天和炸药打交道,对炸药的爆炸力那是最了解,对王达江费了大力收上來的黑炸药根本看不过眼,想也不想的就把炸药等物品排除了出去,不过,李家富多少还是挑了两件东西,总算是沒让严宁白忙乎一场,
“沒关系,都是给你准备的,可你们称手的挑,秦师父,麻烦您再跑一趟,把黄泥湾尖角那一片的地理环境给同志们介绍一下……”张涛磨刀霍霍,李家富信心满满,这让严宁的心情大好,感觉与自己的设想又近了一步,哪还在乎李家富那么丁点的小傲慢,
呼呼拉拉的一大群人再一次挤到了并不算宽敞的河堤上,张涛、李家富一边听着秦师父的介绍,一边穿过河面上升起地阵阵水汽,不停地目测着距离,画着草图,沒一会,几条粗框的线条便被连在了一起,着陆点、爆破点一一被选了出來,
“应该沒问題,不过,秦师父,您想一想,第七排苞谷杆最中间的那几棵周围两米之内,是不是就是这块实地的中心,这个位置离与黄泥湾尖角处的距离能不能超过三十米……”张涛和李家富的记事本上记录着相同的十几个目测点,并都用两条直线交叉连接了起來,目测的结果一致,直线交汇处就是两个人共同选定的着陆点,而下角的两上圆点,就是爆破点,
“第七排,我想想,一二三……你还别说,差不多哩,我记得从这块开始,向南走能走四十步,向北走也能走四十步,两边算一算,都得二十多米,应该就是最中间了,最多也差不了半米……”张涛的问題很快得到秦师父的证实,这一下,连严宁都不由的感概,特种兵果然不愧兵王的称号,就张涛这伙子特种兵,居然还是数算高手,可真不是盖的,
“中心点对上了,爆破点也应该沒问題,动手吧……”随着张涛的一声令下,随在张涛身后的柱子从雨衣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