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通过这件事,我想您对社会应该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本來我就不太同意您开办这个超市,做生意就是这样,起早贪黑,吃苦受累不说,方方面面的打交道,平白的受人气,咱家不缺钱,我和林琳有能力让您二老颐养天年,您看这超市咱是不是别开了……”李江海走了,包间里都是自家人,严宁也沒必要再端着架子了,给林叔倒了一杯酒,认真的劝说着,
在严宁看來,自己和林琳有了这段缘份,就该替林琳尽尽孝道,尽量让林叔夫妇老有所乐,充分享受一下人生,若是怕闲着,沒事养养花,种种草,扭扭秧歌,打打太极拳,出去旅旅游,见见世面,沒看老汪头自打当上了榆林酒厂的技术总监,腰包鼓了起來以后,什么好吃什么,什么贵买什么,有点时间就带着老伴四处旅游,气得刘寡妇大骂老汪头败家的同时,心里下却是浇了蜜般的甜,不停地感激老汪头带给了她别样的人生,
“严宁叔知道您孝顺,但人和人的活法不一样,你就别说了,还有,这个,杨三儿的事不要紧吧,不会……”林叔虽然是老实巴交的下乡人,但人却不糊涂,知道断了手脚的杨三儿是严宁的意思,这解气是解气了,心里却又担心起严宁的前途來,压在心里堵得慌,最终还是小心的问了出來,
“叔,咱们是受害人,伤人者怎么样,跟咱们沒关系,您放心好了……”红肿的脸让林叔说起话來有些含糊,但意思严宁还是听明白了,细心的安抚了一下,直接把话題略了过去,
严宁最终也沒能劝服林叔放弃开办超市,用林叔的话说,人活着就得干点咋,要不不就成了混吃等死的废物,话糙理不糙,换个角度看也不是沒有道理,林叔夫妇虽然务农务工,一辈子饱受生活的巅颠簸之苦,岁月过早的在他们布满皱纹的脸上留下了印迹,但他们的实际年际还不到五十,以当前的人口素质來衡量,正是人生最黄金的时期,这个年纪就退休养老,严宁也觉得有些强人所难,索性也就断了让林叔夫妇去享受人生的念头,由着他们的性子去开办超市吧,大不了自己多下点功夫,好好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活,
……
“严宁回來了,吃饭了吗,哟,这股酒味,算是我白问了……”吃过午饭,严宁想着既然到了冰城,怎么也得到老马同志那里报个道,给刘阿姨稍点土特产,更主要的是要了解一下马欢当前的情况,于是便跟林琳约好了时间,匆匆的告别了林叔夫妇,赶到了省委领导的别墅区,
严宁急着找马欢可是有原因的,近几个月來,原來势头火热的国际金融形势骤然急转,许多小国家的金融体系频频告急,严宁算是经济金融领域的高材生,早就注意到了金融领域动荡不安的情况,既使工作再忙也会每天抽出一段时间了解国际经济形势的变化,关注国际货币资本的走向,还时不时的跟老师通个电话,小小的争论几番,彼此交换一下意见,却是收益良多,
正是因为国际金融形势的变化,严宁才极力督促谢水盈加快与杭城果饮集团的谈判,着手推进蓝莓饮料在国内市场的开发与销售,若是一味的依靠英伦的销售渠道,稍有变化,自己挣不挣钱倒是事小,东海食品公司数百职工的生机以及数十户蓝莓果种的损失可就是事大了,眼下关于东海食品公司的谈判已经取得了成功,国内市场的饮料销售价格虽低,但胜在人员多,市场大,销量大,最终的收益绝对会超过在英伦的销售水平,
自身的问題解决了,严宁又忍不住的关心起马欢在深城的生产经营情况,与马欢分手一年多,彼此连个电话都沒通过,严宁知道,马欢好脸面,心里一直暗暗地跟自己较着劲,不愿意在父母拿自己做他的参照物,更不愿意在自己面前低了半头,自己曾经给他指过路,他若是在深城不能干不出个样來,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对他的了解,也只停留在与刘阿姨和马乐姐交谈中所提及到的只言片语,但是,以前马欢怎么去抓生产不要紧,现在可就不行了,若是真的发生了金融危机,以马欢所开办企业生产的沒什么科技含量的大路货产品,早晚要被淘汰出局,真那样的话,马欢也该打铺盖回北江了,
“阿姨,我來冰城办事,中午和部门的领导一起吃的饭,想着有段日子沒來看你和马叔了,赶在下午开会前就跑过來了,一会儿就得回去,我叔沒回來……”虽然李江海先行离场,但也是和相关部门的同志一起吃的饭,严宁这慌话说起來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何况在刘阿姨眼里,孩子们的工作是最重要的,前途是最重要,严宁肯上进,那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回报,所以,刘阿姨不但给严宁倒了杯茶水解酒,还特意从糖盒里挑了几块薄荷糖装在了严宁口袋里,用來清新口气却是最好不过了,
“在呢,在里屋睡觉呢,气象台预报,说是有股什么寒流近期就要登陆北江上空,受到影响,北江的潮汛期就要提前到來,你叔这段日子天天往外跑,视察河道堤坝,都累坏了,回來后连饭都不吃,扎下头就睡,说是下午还要开会研究对策……”北江的气候特殊,每到秋季就连雨不断,在整饬土地的同时,也会引发洪水,严宁之前清理河道堤坝就是为了应对洪汛的到來,算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