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年轻的后生真的是县长,说话管用,”人群中站出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带着几分怀疑向严宁询问着,估计这老人在兴家村的威望比较高,他一开口,吵杂的声音立刻停止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严宁的身上,等着严宁给出详细的回答,
“呵呵,大爷,我是县长,这个假不了,有派出所的同志在这,我要是冒充的,他们不得把我抓起來啊,有问題咱们不怕说,大家摊开了架子,说清原因,说明理由,如果真有问題,我一定给予解决……”这种群体上访事件,严宁早在东海镇的时候就曾经历过,自然知道越是紧张的时候,越要稳住架,眼下有了人出头,现场也稳定了下來,严宁又恢复了诙谐的语调,跟这个有些威望的老人亲切的交谈了起來,
“严县长是我们东海镇出來的,那个首都大学毕业的,本事大着呢,当个县长算什么,就是当市长,当省长都绰绰有余,老爷子,你有话跟严县长说保证错不了……”严宁的说的质朴,但实在太过年轻,老人还是有些犹豫,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东海镇的人把严宁的身份喊了出來,却是让老人又相信了几分,很是给严宁解了围,
“大爷,您老可别不相信,严县长虽然年轻,可本事却是老大的,我们公安局出了魏老狼那样的害群之马,都是严县长给揪出來的,您有什么问題,跟严县长反应准沒错……”这种表忠心,唱赞歌的好机会,任学夫那能放弃,一个劲的向老人介绍着,只是,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给严宁戴高帽子,直让严宁的脸上火辣辣的,
“县长,你可得给我们兴家村的老百姓做主,这帮贪官污吏把党的好政策都败坏光了……”别说,这一通赞歌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本來已经有了几分相信的老人彻底把心思坚定了下來,把一双粗糙又布满老茧的手在身上擦拭了几下,一把抓住了严宁的手,很是向严宁叫起屈來,
“大爷,您别急,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出來,我一定给您解决……”不出问題的话,一定是管委会工作出了问題,严宁带着几分疑惑,耐心的安抚着老人,静静地等着老人把问題讲出來,
“县长,县里要征用我们的土地,说实话,咱们是农民,土地就是懒以生存的根本,我们本來就不愿意失去土地,可是镇里來走访的干部说了,咱兴家村就靠着这个园区,咱榆林要发展,就靠这个园区了,以后有企业进驻园区了,咱们农民都可以到这园区去打工,换户口,吃供需应粮,咱们想想又能支持县里发展,老百姓也有了出路,这也是好事,何况县里征地还给咱们补偿,只是,当初说好了的不分水田旱田,一平方米补偿十八块,这样算一亩地就给一万二,可今天发钱的时候却说先补偿一半,剩余的补偿款等到北边的房子都扒完了再给,那边的房子跟我们村里可沒关系,若是他们十年才能扒完,我们就得等到十年后拿到这个钱不成,咱们老百姓心里想不通这个理儿,县长你给说道说道……”老人的表述不是很清晰,但严宁把村民聚众讨要说法的原因还是听明白了,不出意外的话,怕是村民的补偿款被人劫留了,
“大爷,你确定这个补偿款只下发了一半,那剩余的补偿费是给你们打的白条还是……”推进园区建设是严宁一力主导的,在常委会议之后,严宁就指示曲遥琴将卷烟厂当月进入财政户头的五万大箱的财税分成全拿了出來,拔付到园区管委会,目的就是加快工作进程,避免村民反悔而闹事,沒想到这会儿还是出了问題,怕是真有人不拿自己的话当回事啊,不过,凡事都要讲证据,严宁也不敢单凭老人的一面之词就轻易做出判断,
“县长,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还能骗你不成,你看看,这就是政府给我们开出的**,上面带着红盖头呢……”看到严宁不相信的神色,老人急了,用布满老茧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收据递到了严宁的手中,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过來跟我说一说……”看着这张跟白条相差无几的单据,红艳艳的印章清析的标示着榆林县经济技术园区管理委员会,确实证明了村民说的都是实情,严宁的心有如被人狠狠的掏了一把,堵的连话都说不出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扫向了场中的几个工作人员,只是这几个小虾米心里有鬼,哪敢回答严宁的问话,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
“不说是吧,好,有骨气,希望你们的嘴能够一直这么硬,鲁文,把这几个人的名字都记下來,从现在起,停职接受审查,另外,通知纪检委,对管委会土地征用工作的负责人以及相关人员进行彻查,谁敢向老百姓的征地款伸手,我就扒了他的皮……”几个工作人员默不作声,严宁的气更大了,眯着眼晴一一扫向了在场的几位工作人员,这算什么,跟自己玩对抗吗,真以为不开口就拿你们沒招了,想得挺美,今天我把你们的皮扒下來,我就对不起严大刀的外号,
“县长,这事我们也不知道原因,领导怎么交待,我们就怎么干,李勇局长來了自然会给你解释……”听到严宁要对自己停职审查,几个工作人员沉不住气了,把所有问題都推到了不在场的领导身上,
“李勇,”李勇何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