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是刘老爷子八十岁大寿,一大早,凌震就派车赶到了谢天齐家的胡同口來接人,刘老戎马一生,是国之柱石,他的大寿必然会有许多国和国家领导人出席,为了保证领导人出行的安全,通往京郊西山别院的道路早就戒严了,沒有特别通行证,值班的警卫是绝对不会放行的,
车子走到半山处就停了下來,來拜寿的客人需要步行前往刘老居住的别院,这既是为了表示对刘老的尊敬,也为了保证交通畅通,客从主便,严宁跟在谢天齐的身后,在穿着便装的警卫指引下,走到了刘老平日隐居的别墅,远远的就看到凌震的父亲和三叔在门前迎客,
“谢教授,欢迎、欢迎……”不等严宁走到门前,刘向严已经看到严宁和谢天齐两人,立刻确定了谢天齐的身份迎了上來,很是热情的伸出了手,
之前,刘向严和严宁在北江倒是见过一面,虽然知道严宁草根出身,家庭普通,但对严宁这个长相俊朗,学识渊博、能力出众的小伙子印象不错,对严宁和潇潇之间的交往倒是沒有什么大的意见,特别是知道严宁是经济学界泰山北斗谢天齐的入室弟子之后,刘向严对严宁更加满意了,自古文重武轻,谢天齐桃李天下,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不可小觑,能与谢天齐结为亲家,倒也不算低了刘向严的名头,所以说,门当户对倒不是空口白话,
“刘总参谋长太客气了,能参加刘老将军的寿宴,天齐倍感荣兴,却是给主人添麻烦了……”谢天齐在和刘向严的手握在一起后,亲热的摇动起來,能够在朝堂之上充当智囊,可不是一味死读书的书究能够做到的,而且谢天齐很是清楚此行的目的,拜寿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以师长的身份來给严宁提亲,自然应该表现出热情的一面來,
“不麻烦,不麻烦,老爷子早上还念叨你和严宁來的,里面请……”刘向严侧身谦让一步后,率先而行,两个人神交已久,彼此客套的寒喧着,这一文一武倒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严宁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位长辈的身后,四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别墅里來來往往,穿梭不停的服务员虽然穿着的俱是天蓝色制服,倒从他们笔挺的身姿,矫健的步伐和从容有序的分工就能看出來,这些人莫不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严宁也见过大场面的,但在这个别墅里,严宁还是感到了一种难言的压抑感,特别是不经意间自己的眼神与一个西装革履,面相憨厚的警卫对上以后,对方表现出來的那种凌厉的肃杀之气,直压的严宁透不过气來,脊梁骨后一种寒气喷涌而出,直到经过前院的正房,转入了东侧的跨院以后,严宁才长喘出了压在心中的一口气,算是有了一丝轻松的感觉,
跨院很幽静,一间正房,一间厢房,刘向严率先进入了正房,谢天齐和严宁紧随其后,初一进屋,满耳尽是爽朗的笑声,透过不高的门楣,严宁第一眼就看到了潇潇正背对着自己站在一铺火炕的边缘,不停的给几位年纪各一的老人添茶续水,火炕上,一张小桌周围盘坐着几个老人,当中最年老的一位面色红润,声如宏牛,有些兴高彩烈的说着什么,引來屋中几位老人声声附和,气氛轻松欢快,
“父亲,京城大学的谢教授和他的学生严宁给您拜寿來了……”刘向严率先进了屋,先是和屋内的客人点头示意,然后恭身向盘坐在正中的老人通报,老人还沒反应过來,潇潇急忙转身向外面望去,当与严宁的目光对上以后,俊俏的脸上露出一抹笔笑容,接着倏的一红,有些羞意的垂下了头,
“哦,快请进來啊,我可早就想见见了……”刘老年纪大了,有些畏寒,一到冬天,除了每天活动筋骨而必需的室外锻练外,基本上都会坐在这方小的暖坑上,今天精神不错,特别是听说严宁这个名字,转头就看向了潇潇,手上掀开了盖在腿上的薄被,直要坐起身來,
“哦,天齐來了……”老人一动,陪坐在火炕上的几位立刻也动了身形,能在刘老的房中混上一个座位,甚至有资格盘坐在火炕上的人,身份地位自然不会低,其中一位背对着门的老人似乎对谢齐很熟悉,率先回头张望起來,这位首长严宁认识,却是政治局常委,国务院主管经济的副总理李维新,也是谢天齐的主要服务对象,
“哎呀,刘老您可太客气了,我一介寒儒可不敢劳您亲自迎接……”主人出了声,谢天齐再无犹豫,带着严宁登堂入室,双手前伸,满脸笑容的扶住了要起身相迎的刘老爷子,
“哈哈哈,刘老啊,天齐可是咱们国家的宝贝,在经济领域的成就独树一帜,在国际上也是叫得响的,国家很多经济政策的出台可都有他的手笔啊……”李总理和谢天齐私交不错,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吝啬赞扬的语言,主动的给刘老介绍了起來,
“好好,教书育人,脚踏实地,国家就需要小谢这样的人才……”听到李总理的介绍,刘老很高兴,拉着谢天齐的手很是认真的表扬了起來,声音有力而威严,直让严宁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这就是严宁吧,嗯,倒是个稳当的小伙子,我可听说了,你文武双全,要好好的报效国家啊,潇潇,这丫头,怎么还害羞了呢,快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