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宁和张东盛,一个有心拉拢,一个有心投靠,彼此都带着目的,展露出几分诚意,特别是张东盛,面对着严宁这个小字辈的副县长丝毫不敢托大,摆足了恣态给面子,一番交谈下來,大有彼此投缘,相见恨晚的意思,
“严县长,准备好了,咱们边吃边谈,”两人谈的正欢,來人告之食堂已经准备妥当了,张东盛立刻起身邀请严宁到食堂进餐,更是准备趁着酒局,再接再励,一举投到严宁的门下,也好奔个前程,
“严县长……”
“严县长……”严宁一进入食堂,一干乡干部齐齐的站起身來打着招呼,语气中很是透着亲热劲,
常委副县长亲至,扶余乡领导班子哪个也不会放弃这个跟领导亲近的机会,扶余乡虽然闭塞,闭塞的是交通,闭塞的是老百姓,跟乡里的干部可沒多大的关系,相反,扶余乡的一干领导哪个在县里沒三五个朋友传递信息,如今严宁门前宾客临门,大肆收拢人手的情况,这些乡镇干部可都是一清二楚的,只是奈何沒有门路罢了,
偏巧,今天这个机会不就來了,严县长居然到了扶余乡调研,这难得的机会不赶紧表现一下,那可是实在对不起自己了,沒准哪句话对了领导的脾气,领导一高兴,把自己调回县里也说不定,那可就是中大奖了,正是抱着这种想法,一干乡干部对严宁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不明所以的严宁直感到扶余乡的干部真是热情好客,
“严县长,请请……”扶余乡的领导班子八个人,加上严宁一行四个人,十二个人坐了满满一桌子,桌子上的菜也极具特色,四个凉盘、八个热炒,加上两个炖菜,中间还围着一盘色泽明黄的熊掌,看着都让人有食欲,
“严县长,來点酒吧,适先也不知道你要來,也沒准备什么好酒,你别见怪,还好我这有独家秘方泡的药酒,这山里风大,寒气重,喝上一口药酒最是活血祛寒,还有特殊功效呢……”严宁來的突然,扶余乡里也沒准备什么好酒,不得已,张东盛把自己泡的药酒端了出來,透明的玻璃酒罐中漂浮着一根须尾皆全的人参,罐底还沉着鹿茸、雪莲什么的药材,淡黄色的酒汤随着张东盛的摆动上下摇晃,倒有些粘稠的感觉,
“张书记,我酒量不行,少來点就行,你们喝你们的,不用管我……”严宁喝惯了老汪头泡的虎威药酒,对张东盛泡的这个土方子酒哪能看得上眼,只是让张东盛小小的倒了半杯,便收拢了杯口,示意点到即止,
“首先,我代表扶余乡欢迎严县长前來调研……”张东盛知道严宁岁数小,有深沉,在饮酒上也要把握克制自己,看到严宁叫停了,也就沒再强迫倒下去,而是把酒瓶转向了李国良和林一伟,等到满桌全部倒好酒以后,立刻开始了祝酒词,气氛火候把握的极好,片刻就把酒宴引向了高潮,
严宁喝得少,但也得表现出领导应有的肚量來,特别是对一干乡领导班子成员,怎么着也得回敬一杯,还好,张东盛泡的这药酒和虎威药酒比起來差的不是一个档次,基本上沒抵过严宁身体里本身带有的抗药性,倒让严宁把满桌的乡干部回敬了一遍,给足了这些基层领导面子,一个个的喜逐颜开的,深感严宁这个年轻的领导懂得下属的心,对严宁的期望却是提高了不少,
酒足饭饱,一干乡干部心满意足的彻了桌,张东盛本想请严宁打上几圈麻将,不过被严宁以身体疲劳回拒了,张东盛不得不承认严宁虽然年纪轻轻,但手腕却是耍了个圆润自如,始终让张东盛摸不到头绪,特别是从始至终都沒弄清楚严宁到扶余乡的主要目的,这让张东盛郁闷不已,
“魏乡长,严县长沒说來干什么,那他來了以后都说什么了,你再想想……”给严宁等人安排了房间,张东盛把魏明慧叫到了办公室,很是郁闷的又追问了起來严宁此行的目的,
“沒说什么啊,就说到扶余看看产业发展状况,完了我就带他跑了两个村,这破路,骨头都快掂碎了,也不知道哪年能修修……”魏明慧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产业发展状况,咱们扶余有啥产业……”张东盛脑子不停的转起來,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才不相信严宁此行沒有目的,
“对了,严县长还说要到莲花泡子去看看,什么原因倒沒说,张书记,你可别瞎琢磨了,严县长有什么想法早晚得跟你说,你瞎猜个什以劲儿呢,我这坐了一下午的车,骨头都要折腾散了,沒事我可回去了……”看到张东盛犹犹豫豫的样子,魏明慧沒了耐心,泼辣的性格透着爽快,
“嗯,不想了,左右明天也就知道了,怎么,膀子疼啊,來,我给你捏捏……”看到魏明慧歪着脑袋,右手抚在右臂上,因为刚刚喝了酒,脸色一片的绯红,倒是透着几分艳色,直让张东盛的心沒來由的动了又动,小心地拿话试探起來,
“这个,不好吧,怎么好劳动你这个大书记……”魏明慧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妇,在双江上了四年的学,也算是开了眼界,长了见识的,不得已回到了大山里,高不成,低不就的,直到二十七八岁成了老姑娘才匆匆忙找了乡小学的老师把自己嫁了,这心里落差自